“跪下跟我說話。”
海風呼嘯，巨輪上有些冷意。
江洋身上潔白色的襯衫很顯眼，竟是在夜色下微微發亮。
他的眼神很是銳利，看的穆海鵬毛骨悚然。
“江。”
穆海鵬看著江洋，欲言又止。
“跪下。”
漆黑的槍口頂在穆海鵬的太陽穴上。
江洋麵朝海洋深處，臉色淡然，左手抄著口袋，右手拿著手槍，如同拿著一把玩具那般隨意。
“江。”
穆海鵬舉起雙手，看著江洋道：“我是塞恩先生的人，你不要太過分。”
“我記得我以前跟你說過一句話。”
江洋轉頭看向穆海鵬：“我不喜歡不熟悉的人跟我開玩笑。”
“同樣。”
“我也不喜歡跟不熟悉的人開玩笑。”
江洋眉頭一挑：“我跟你跟熟嗎？”
“你還有最後三秒鐘。”
江洋抬頭看天：“一。”
“我跪。”
穆海鵬眼神黯淡，微微低頭：“我跪……”
說罷，膝蓋彎曲，跪在了地上，看著江洋，嘗試用眼神溝通。
“把頭低下。”
江洋看著穆海鵬道。
穆海鵬看著江洋的眼神有些詫異。
江洋手中的槍口用力一頂，穆海鵬的頭微微偏移。
無奈，還是低下了。
“說說葉文靜手裡的東西。”
江洋道：“塞恩這次派你來追葉文靜，到底是因為什麼。”
“我記得你跟我說過一個計劃。”
“那個命名為毒藥的計劃。”
穆海鵬低著頭，右臉上慘紅一片，看起來很是嚇人。
“我……”
穆海鵬聲音低沉：“我說了，你能不殺我嗎？”
“那要看我的心情好還是不好。”
江洋回應。
穆海鵬道：“我該怎麼做，你的心情才會好。”
江洋笑了：“那誰能知道。”
“我這個人喜怒無常，情緒很容易產生波動。”
“你剛才把我的女人捆了起來，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心裡想什麼。”
說到這裡，江洋蹲下身子，槍口抬起穆海鵬的下巴：“不是隻有女人才有第六感。”
“爭奪交配權的敏感反應也不僅僅隻有動物才有。”
“要知道，人類也是哺乳動物，他們的身上包含了幾乎所有動物的習性。”
“當你第一次出現在我和葉文靜身邊的身上，我就已經聞到了你身上的味道。”
江洋歪頭看著穆海鵬：“那種味道，你藏不住的。”
“就像是……”
江洋回頭看了看，指著另一艘巨輪：“那邊掛著的一具屍體。”
穆海鵬驚訝回頭，是已經被包裹起來的顏雲淩的屍體。
“你和他，有同一種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