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開賭廳,尤其是金三角一代開賭廳。
不是說當地的正府和警署批準了,附近區域的“大哥們”也允許了,點頭了。買塊地蓋個樓,掛上牌子就算是做成了。
這頂多叫開業了。
或者說是彆人讓開業了而已。
開業與營業是兩回事。
天天開著門,壓根就沒有客人進門,談哪門子經營。
經過周三燕的多番打聽終於知道,原來這開賭廳真正的本事不是靠有錢,有地位,而是靠的人脈。
此人脈不是那些個正府人脈和大哥們的人脈。
而是行業內的人脈。
賭這種東西,是一個非常奇妙的行業。
講究的是個知根知底,講究的是個安全感。
經常賭的人,多半一旦選擇了一個去處,就很難再換地方。
不像是嫖客那樣,今天去這裡,或許明天就要換個口味,流動性強。
一般開賭場的老板,多半都有那種凝聚賭徒們的能力。
賭徒們凝聚了,場子就“熱”了,人也就會越來越多。
尤其是金三角區域一代的賭廳,多半都是靠些自己廳裡的“忠實”客戶們支撐著。
關鍵是,他們都有自己的“業務團隊”。
這些業務團隊都有自己的套路,會想辦法為自己的賭廳找一些賭徒過來。
而以上那些東西,不是他周三燕一個外行說滿足就能滿足的。
不僅需要天時地利人和,更是需要大量時間的積累去運作,去沉澱。
看來在境外,各種暗黑行業的競爭也不是一般的大。
賭廳這種行業太極端了。
生意火爆的簡直是客無虛座,生意冷清如西門慶的,連一個人影都沒有。
若不是樓頂那個國際娛樂中心幾個大字的牌子,路人還以為這是哪個老板在河邊自己蓋的彆墅。
這種沒有生意上門的日子,短時間內周三燕倒是可以借著潘金蓮洗浴中心填補填補,拆東牆補東牆。可是時間長了,他真的有些吃不消了。
並不是支付不起那些個員工的工錢,主要是周三燕是個有上進心的男人。
他要奮鬥,要崛起,要一雪前恥,報仇雪恨。
所以他選擇了主動出擊。
沒有客戶,就出門找客戶。
既然西門慶賭廳沒有客戶,那就乾脆利用那個地方做一些彆的生意。
搞貿易,搞批發。
什麼床單被褥襪子手套勞保服,毛巾牙刷牙膏洗發水臉盆衛生紙。
大把生產有瑕疵被淘汰的商品從境內一卡車一卡車的拉進來,在西門慶坐地就給那些個批發商分了。
那些華夏消費者不願意用的東西,到這裡都成了些好物件。
關鍵是便宜。
周三燕按噸批發進來,通過黃牛不走關口,稅務就剩下了一大筆。
到了這裡,竟然都是被搶著分走。
整個金三角所有人都沒想到,西門慶國際娛樂中心一個乾賭場的,做起來正經生意了,而且生意不是一般的好。
周三燕勤奮。
見這條路可行,馬上又研究著升級商品。
還是那些從華夏境內淘汰的瑕疵產品,隻不過不再是劣質的衛生紙之類,而是升級成了更貴一些的。
比如五金產品,又或者是什麼碗筷鐵鍋煤氣灶之類。
再後來乾脆弄起了建材和電路,什麼瓷磚鋼筋電線唐門瓦,應有儘有。
西門慶徹底火了。
跟潘金蓮不一樣,顯然它的路已經走“偏”了。
有人說,周三燕終究是忘掉了自己的初衷,背棄了當初的理想。
但周三燕心中始終堅定,西門慶現在所做的一切,都是在忍辱負重。
他周三燕所做的一切,都是在鋪墊。
總有一天,他會重搖大旗,讓西門慶做回真正的西門慶,讓娛樂中心恢複原本的真麵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