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陽光明媚。
京都藍鯨大廈,瑪瑙湖水波光粼粼,排排楊柳在風中輕輕搖曳。
豪華的辦公室內。
江洋雙腿盤坐在沙發上,拿起茶杯喝了一口:“後來丕卿給我打了一個電話,讓我去找他。”
“到了他那裡以後,說是要給我打氣,讓我不要喪失對正府的信心,對他的信心。”
“如果不是這些,其實我倒沒覺得事情複雜。”
“我跟葉文青之間的事情,原本就是兩個商人之間的你來我往。”
“根本扯不著他說的那個層麵。”
江洋猛抽一口煙,隨後熄滅在煙灰缸裡:“而且從他話裡的意思,已經肯定了這件事就是葉文青乾的。”
白承恩摸著下巴,琢磨道:“會不會是他們已經派人查了,查到了什麼?”
“哪有這麼快。”
江洋道:“以葉文青的尿性,你覺得能那麼快就讓王峰帶走調查?”
“那是一個恨不得把鼻子長到腦袋頂上的人。”
“耗子從他門前過都得挨兩個嘴巴子踢著正步走,王峰去搞他,那可就太讓他沒麵子了。從他嘴裡弄點什麼,恐怕不折騰半夜夠嗆了。”
江洋笑了笑,看著白承恩道:“我前腳剛出了事,丕卿後腳就給我打電話。從北五環到他那,不過半個多小時的功夫,你覺得王峰這幫人動作就算再快,能弄明白個什麼?”
“他丕卿憑什麼就那麼肯定,這個事兒一定是葉文青乾的。”
“還有。”
江洋逐漸認真,
思索著道:“以前丕卿對葉文青的態度可不是這樣的,他甚至極力掩飾關於葉文青的一切。”
“以葉文青的分量,以及他現在做的這些事情。”
“財富,權力,地位。”
“丕卿難道會不知道這個人的存在?”
江洋輕笑:“鬼才信這個。”
白承恩摸著下巴道:“你的意思是,丕卿和葉文青之間,肯定有貓膩。”
“這就是我想不明白的地方。”
江洋捂著額頭躺在沙發上:“丕卿昨天給我的感覺,就是想讓我認為凶手就是葉文青,甚至他已經把這件事當成借口,對葉文青動手了。”
“很奇怪。”
江洋看著天花板:“我有一種被玩弄的感覺,而且這種感覺非常的強烈,讓我很不舒服。”
“衝來衝去,好像都是彆人操縱的傀儡。”
“明明這件事從頭到尾都是我們自己設計好的,主動要去做的事情。”
江洋看向白承恩:“可我就是覺得哪裡不對勁,好像前麵的路早就有人給我鋪好了,在那裡提前等著我。”
“玩弄?”
白承恩覺得快被江洋繞暈了,隻記住了這兩個字:“你粘上毛比猴兒都精,渾身上下八百個心眼子,除了我弟妹,沒見過誰能玩弄你。”
“我不是說那個玩弄。”
江洋嫌棄的看了白承恩一眼:“想哪去了。”
白承恩道:“說真的,認識你這麼久了,除了美女,我實在想象不到還有誰能玩弄的了你。”
對於江洋的手段,白
承恩這些年來可是見識過的。
他剛才說的都是發自內心的話。
論精明,他實在是想不出這個世界上還能有誰跟這個男人過兩招。
如果心眼子有重量,那麼彆人的心眼子都是一克一克的,江老板的都是以噸為單位。
這些年來,但凡嘗試跟他江老板鬥心眼的,幾乎都沒什麼好果子吃。
白承恩早就看的透徹了。
隻要是動腦子的事,交給他兄弟準沒錯。
但這一回,恐怕這個家夥是遇到真正的對手了。
“美女。”
江洋躺在沙發上,一臉的生無可戀:“美女……”
突然,江洋眼神微微一怔,坐直了身子。
“我好像……”
江洋道:“大概猜到了些什麼。”
腦海中,浮現出那個天真無邪,戴著白色耳機的少女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