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這次就原諒你了，要是下次再這樣我就……我就不和你一起睡了。”
納西妲的氣消得差不多了，這才哼了一聲後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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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之所以會生氣，是因為她通過讀心看到了瓦謝曾經的記憶，一位位無辜的少女在麵前溶解。
善良的她看到這樣的畫麵，自然不希望瓦謝能夠逃脫製裁。
“對不起，我保證再也不敢了。”
劉白隻好連忙保證著。
“好了好了，快去睡覺吧，時間已經不早了。”
納西妲這才放下了抱在胸口的雙手，氣消了之後才重新露出了笑容。
……
深夜，伊黎耶島，露景泉。
水流彙聚在露景泉的上方，一具身體緩緩從隻有腳踝深的水裡飄了起來。
隨後他從水裡站了起來，有些茫然地看著周圍，身上濕漉漉的。
“鬼、鬼啊！”
這時旁邊突然響起了一位少女的驚叫聲，等他回過頭時對方已經跑遠不見了。
“這是……瓦謝……我們……成功了……”
他低下頭看著自己的雙手，一個女性化的聲音從嘴裡發出。
“瓦謝……你被溶解後並沒有死？”
就在這個時候，又一個熟悉的聲音從旁邊響起。
“那維萊特大人……”
“瓦謝”回過頭看向了剛從歐庇克萊歌劇院走出來的那維萊特。
由於某些事務，他今日下班格外的晚。
“你不是瓦謝？”
聽到這個聲音，那維萊特略微皺起了眉，畢竟這個聲音完全是少女的聲音。
“那維萊特大人，我們融為了一體……但我們撕碎了瓦謝的意識，占據了他的身體……”
“瓦謝”向那維萊特解釋著。
瓦謝的身體是被劉白變成楓丹人的，一旦十二點過後就會變回去，哪怕已經被溶解成純水精靈了。
“原來如此，你們是這二十年來遇害的少女？”
聽到對方的解釋，那維萊特立馬想明白了是什麼情況。
“是的，那維萊特大人。”
少女們似乎逐漸適應了現在的身體，說話不再斷斷續續的。
“我們的意識融合為一體，隻為了一個目標，向瓦謝複仇。”
“以及……向家人朋友們道彆。”
少女們繼續解釋著。
“但是，我們不可能用仇人的樣子回去見家人。”
“那維萊特大人，可以拜托您，向我們的家人問好麼？”
隨後少女們又向那維萊特請求著。
“我知曉了……案件已經告破，向受害者的家人說明並安慰他們本就是審判庭應該做的。”
那維萊特點頭答應了下來。
“謝謝您，那維萊特大人，那我們也該走了。”
少女們略微點頭，隨後轉身朝著遠處走去。
“你們要去哪裡？”
那維萊特感覺少女們似乎有些不太對勁，忍不住跟了上去。
“找個既能安眠又不能安眠的地方，真正的結束現在的生命，畢竟我們不可能使用仇人的身體活著。”
少女們解釋著，隨後拖著沉重的身體一點點朝海邊走去。
身為楓丹人的她們可以安眠在水裡，但瓦謝的身體並不流淌著楓丹的血液，他無法在水中安眠。
“……”
那維萊特沉默地目睹著少女們走進海中，最終被水淹沒消失不見。
他隻能用一場雨為少女們送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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