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罔敢湎於酒_重生之一室生春_思兔閱讀 

27罔敢湎於酒(1 / 2)

重生之一室生春!

「要仁慈,你所遇到的每一個人,都在經曆一場艱辛的鬥爭。」

這是三流小說家謝奕止很喜歡引用的一句話。在各種場合各種文章裡麵引用了不下數十遍。

殷少岩第一次從謝奕止嘴裡聽到這話是在十四歲的一個夏日。剛剛聯手群挑完城東三中的一群不良少年,兩人鼻青臉腫地離開現場,最後癱坐在路邊一棵高大的合歡樹下氣喘如牛汗出如漿。

盛夏的陽光像蜂蜜一樣從枝葉間流淌而下,草木葳蕤,油然生光,蟬鳴撕扯著人們的耳膜和神經,滿地都是毛茸茸的合歡花,花蕊間爬行著忙於生計的螞蟻。殷少岩信手用草葉給螞蟻的行進製造障礙,玩得很是自得其樂。然後一邊的慘綠少年謝奕止,滿臉深沉地望著這一幕,開口說了那麼一句台詞。

那種悲天憫人居高臨下的裝逼情懷把殷少岩惡心壞了,掙紮著起身朝謝奕止的屁|股就是一腳。

這一腳踢出去,殷少岩陡然醒轉。耳邊鋪天蓋地的不是蟬聲,而是鬨鈴。

仁慈你妹啊……

殷少岩□著翻身下床,腦袋裡疼得像是鈍刀鋸肉。踉蹌著循聲摸到丟在地上的外套,從裡麵拿出手機,眯縫著眼睛取消鬨鈴。

似乎瞥見不少未接來電提醒,殷少岩沒有在意,閉著眼睛又摸回床邊,掀開被子再度躺了上去。

身邊有人立刻伸手將他摟入懷中,殷少岩配合地依偎過去,用臉蹭了蹭對方赤|裸的胸口,隨後很自然地把手圈上了那人的腰。

夜深忽夢少年事,夢醒濕了一床單。殷少岩迷糊中還不忘吟詩一首。

……嗯?

橋豆麻袋……好像不太對勁……

猛地睜開眼睛,眼皮跟著心臟一陣狂跳。殷少岩做了好一番心理建設,然後一點一點地仰頭看向躺在身邊的人。

是陳靖揚。

睡臉很平靜,但唇色蒼白,眼睛下麵有著淡淡的青影,看上去似乎有些疲憊。裸|露在空氣中的優美肩線看得殷少岩一陣心驚肉跳。

這種被蹂躪了一百遍啊一百遍的憔悴感是什麼啊尼桑!

殷少岩手腳並用地從床上翻了下來,蹲在地上抱著疼痛欲裂的腦袋努力回想昨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麼。

先是喝了酒……回來好像看到了陳靖揚……陳靖揚不知為什麼很生氣,一副要勢不兩立的樣子……自己一著急就……很丟臉地……哭了!?然後呢……?然後呢!?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自己好端端地穿著睡衣。可是二十一世紀的睡衣……應該不會有自己穿上來那麼高級的功能吧……總覺得好像錯過了什麼重要的劇情cg……

殷少岩鬼鬼祟祟地扶著床沿,探頭探腦地去看陳靖揚,想確認一下他是不是四肢俱全完壁無缺,卻不期然地看到了一雙深黑的眸子。

陳靖揚維持著側躺的姿勢,目不轉睛地看著殷少岩的猥瑣行徑。

“哥,你醒了啊?”殷少岩生硬地搭話。

“……”陳靖揚慢慢地眨了一下眼睛,似乎還帶著點剛睡醒的迷茫。

殷少岩覺得心裡好像有一隻蝴蝶輕輕地拍了一下翅膀,在演變成颶風之前,趕緊搖了搖頭,把那蝴蝶趕跑了。

“哥你怎麼會來的?”殷少岩蹲在床邊摁著額角問。

陳靖揚沒有答話,而是坐了起來,側身去拿床頭櫃上的手機。薄被滑落,露出骨肉勻停肌理分明上半身。想到剛剛就是在這上麵蹭臉……殷少岩老臉一紅,將視線彆了過去。

美色當前,考慮到自己酒後亂性的前科,殷少岩完全不敢保證沒有做出什麼奇怪的事情。

“哥……那啥,我沒把你怎麼樣吧?”

陳靖揚的動作停頓了一下。

到底神經粗成什麼樣才能問出這種問題……

回過頭來看了他一眼,陳靖揚淡淡地說“你傷了我的心。”

殷少岩虎軀一震。

這是什麼狀況!?季平上身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你快回來啊記憶君我一人承受不來啊!

陳靖揚的手機被遞到了眼前,上麵赫然是一句“哥我想你了”。

殷少岩愣了三秒鐘,慘叫一聲,飛快地拉過被子的一角把自己的頭蓋了起來。

果然手滑了……到底是幾時……啊!肯定是那個時候被謝奕止嚇了一跳就……

羞憤欲絕的殷少岩深深地把無辜的三流小說家記恨上了。

陳靖揚把被子拖了回來,又躺了下去。

殷少岩抬起頭來,吸了吸鼻子說“哥,對不起……你那麼忙我還發這種短信……”雖說是不小心,但那種近乎撒嬌的心態的確得歸咎於自己的不成熟。

因為自己的一條短信,陳靖揚就跑了過來,昨天還下著雨。殷少岩從小到大哪裡受過這種待遇,哪怕是當初和人交往的時候也沒有過。不過另一個原因是那時殷少岩也沒有過這麼想念對方的情況罷了。

陳靖揚看著滿臉通紅的殷少岩,那種注視再次成功地令後者彆過了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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