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一室生春!
殷少岩做了半晚上被人戳臉戳到腫的噩夢,起來喝了一趟水,再躺下又做了半晚上被陳靖揚裝在進木盆丟到河裡的噩夢。第二天早上看到晨跑回來的陳靖揚,突然有種生無可戀意興闌珊之感。
心好累……乾脆坦白算了……
想歸想,看到陳靖揚帶來的皮蛋瘦肉粥,這個念頭就煙消雲散了。
所以說,小時候缺愛的孩子最容易被攻略了。
遊手好閒的日子終告結束,《蒼穹》殺青。
“我不會打領帶……”
殷少岩一手拿著手機,一手拎著條骨瘦伶仃的細領帶,站在穿衣鏡前一籌莫展。
趙誠把發布會穿的衣服打包送了過來,卻忘記把自己也打包過來。
「你怎麼跟少岩一個德行……總是說記不住打法,其實就是懶得記。」電話那頭趙誠的聲音聽起來很無奈。
“我還小,沒怎麼打過領帶,怎麼能跟他一樣呢。”殷少岩不要臉地說。
「要不帶到現場讓彆人幫忙吧,電話裡也教不會。」
“你在忙?聽聲音很吵。”
「嗯,在後台。」
“不打擾你了,我再琢磨琢磨,不行再找人幫忙。”
今非昔比啊,趙誠誠不再是自己一個人的了。殷少岩吸吸鼻子,覺得老心酸了。
「你哥不在家嗎?我覺得他應該會。」
“有道理。”
陳靖揚今年芳齡二十八,這麼多年下來看也看會了。
掛掉電話,殷少岩衣衫不整地跑到樓上書房。
陳靖揚坐在書桌前在看一份類似文件的東西,聽到動靜把文件放進了抽屜,抬頭問道“怎麼了?”
殷少岩走進書房伸手把領帶遞到陳靖揚眼前。
後者聞弦歌而知雅意,有點好笑地說“不會?”
“嗯。”
陳靖揚站起身“你以前都是怎麼弄的?”
以前?
“我不知道。”失憶少年無辜地瞪圓了眼睛說。
其實以前都是趙誠幫忙打的……現在趙誠變成彆人的經紀人了,就算簽了約也不是專屬。要不尼桑你暗箱操作一下把趙誠變成我一個人的吧。
這些話當然隻能用想的。
於是看向陳靖揚的目光不由地就帶上了一點欲語還休的味道。
陳靖揚不明所以地看回來。
兩人進行了一會兒雞同鴨講的眼神交流,陳靖揚開口“過來。”
殷少岩依言走近。
陳靖揚拿著領帶上下比劃了一陣,目光裡都是審視。殷少岩剛開始沒覺得怎麼樣,漸漸地緊張了起來。
“趙誠品位倒是不錯。”
“已、已婚人士嘛,”殷少岩靠在書桌前,上半身僵硬地後仰,任憑陳靖揚把領帶繞過自己的脖子,“會比我們這種單身漢多很多神秘的隱藏技能的。帶孩子啊,講故事啊,打毛線襪啊,嘛,挑衣服也是。”
“我們這種單身漢……”陳靖揚挑眉,意味不明地笑了笑,“你很了解趙誠麼,他果然是你喜歡那種類型?”
殷少岩滿臉黑線“你到底是怎麼得出這個結論來的!”
如果沒記錯,陳靖揚以前也說過類似的話。
真愛什麼的,調侃一下就好,來真的那壓力可就太大了。想想乖寶那純真無邪的小眼神,還能對她把拔出手麼?
硬要說的話,趙誠給殷少岩的感覺更像是……長輩?馬麻?好像不太對……應該是同輩裡麵的年長者,很會照顧人的那種,又不會涉及到戀愛感情……兄長?嗯!沒錯,就是這個!……嗯?橋豆麻袋,好像有哪裡不太對……
殷少岩不由自主地把視線投向麵前的人。
陳靖揚打領帶的動作也不見得很熟練,大概是在回憶要領,手指停在殷少岩的領口,眉尖輕蹙,低著頭很專注的樣子。
殷少岩心臟漏跳一拍,很不恰當地想起一段徐誌摩的名詩。
如果對趙誠的喜歡可以歸類到兄弟愛裡麵去的話,那麼陳靖揚要怎麼算?單就會照顧人這一點而言,陳靖揚相比趙誠不遑多讓,隻是不會打毛線襪罷了。但殷少岩對陳靖揚的感覺顯然與對趙誠的那種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