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腦殘粉_重生之一室生春_思兔閱讀 

44腦殘粉(1 / 2)

重生之一室生春!

陳靖揚不喜歡殷少岩剛才的表情,冷淡譏誚,帶著拒人於千裡之外的漠然,看著叫人揪心。於是不由自主地伸手,扯臉,力道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大。

在對方充滿了控訴和委屈的目光下,陳靖揚心情才好了一些。戀戀不舍地鬆開手。臉已經被捏紅了。

“你乾嘛啊?”殷少岩捂住痛處,差點聲淚俱下。

陳靖揚彎了彎唇角,問道“在想什麼?表情那麼嚇人。”

隻一句話,就將受害者所有的控訴給堵了回去。

在想什麼怎麼可能說出來。

“你覺得電影怎麼樣?”殷少岩顧左右而言他。

對於他的避而不答,陳靖揚並沒有感到不快,因為原本也就沒指望能夠得到回答。

“非常好,”陳靖揚正視著對方的眼睛說,“真的,相信我。”

被那雙殺人不見血的眼睛注視著,殷少岩心中那些不健全的鬱憤突然就變淡了。就像陳靖揚說了好,那便是真好,彆人說的都不算一樣……

殷少岩為這個肉麻的想法抖了一抖,避開陳靖揚的目光,拿起可樂掩飾性地喝了幾口。

從業六年,留下的作品不能算多,但也不少,一一截取做成視頻放起來也占用了不少時間。

殷少岩看著台上,茫然低語“可是這些有什麼意義呢?人都已經死了,現在誇得跟個聖人似的,沒死的時候為什麼不說……”

然後被自己話語中所包含的尖刻與怨念嚇了一跳。

殷少岩最耿耿於懷的其實不是媒體那些無中生有的中傷,而是中傷之後的四麵楚歌孤立無援。明哲保身可以理解,但一些人的落井下石著實讓他大開了眼界。

不是沒有見識過娛樂圈的人情冷漠,但事情臨到自己頭上,才真正地體會到了什麼叫做心寒。

那段時間回想起來都似乎籠著一層瀝青般粘膩的黑色。殷少岩自問不是一個心性堅定的人,同樣的事情再多經曆個三兩次難保不會性情大變恣肆刻薄起來。追名逐利的過程總是內耗巨大,某些堅守,在現實的蠶食之下顯得那麼脆弱可笑。圈子就像一個封閉的蠱器,生存、吞噬、同化,不外如是。

陳靖揚注意到殷少岩的情緒,手又癢了起來,欺身上前,左右開弓,將憤世嫉俗全給揉捏成了鬼臉嘟嘟。

殷少岩難得吐露一下心聲,卻遭到如此殘暴且莫名的蹂躪,憂愁得快要掉頭發。

“你夠了啊……”

“他們隻是沒來得及。”陳靖揚一本正經地說,順手拈去了他嘴角的爆米花碎屑。

“啊?”

“不是不想出言維護,隻是沒來得及。”這次略去了主語。

放映廳的照明燈在影片結束之後就已經開啟,卻沒有足夠明亮到能讓人看清陳靖揚眼底的情緒。

這種晦暗的眼神令人心慌。

對方手掌的溫度變得有些灼人,連累得臉頰也發起熱來。

殷少岩從陳靖揚雙手的桎梏中掙脫出來,努力忽略掉心頭那種怪異的感覺。

自己的死太過突然,誰都沒有想到區區一個醜聞能導致那樣血腥的後果。tk在當時不是沒有動作,然而已經被對手搶了先機,輿論一路向著不利的方向發展。彼時辟謠和反擊無法取得最好的效果,不論是作為經紀公司的tk,還是有心幫上一把的人——如果有的話——都在等待一個適合的時機。陰差陽錯的是在那個時機到來之前,自己就一不小心撞了大運。

不是想不到這些事實,然而到底意難平。

殷少岩彆過臉,然而一時沒忍住,又講了一句中二台詞

“來不及是因為都在觀望吧。看準風向,然後站隊,總歸是最安全的。”

殷少岩覺得自己的受害者情結快趕上《環球時報》了。

但不知道為什麼,在陳靖揚麵前就不由自主地抱怨了起來。那些不足為人道的鬱憤與不平,那些掩藏在釋然背後的介懷,那些陰暗的、甚至有些醜陋的情緒……自己都不曾注意到的種種如此輕易地就衝破了所有歌舞升平的偽裝堂而皇之地暴露在外,殷少岩甚至都來不及顧忌現在的身份和立場。

身邊的人陷入了沉默,時間長到讓殷少岩不安了起來。

試映會畢竟不是追悼會,完成了緬懷環節,台上換成了一個受邀的知名影評人,開始侃侃而談觀影心得。

大部分是讚賞,小部分無關痛癢的批評也不會讓人下不來台,三七開總是最恰當的比例。

“想不想聽一下我的版本。”陳靖揚結束了沉默,如此說道。

殷少岩當然不會認為他是打算談一下另一個版本的觀影心得。

拿起可樂發現已經喝空了,殷少岩隻好放下紙杯“你說吧。”

“你的前偶像,”陳靖揚意味不明地笑了一下“我曾經覺得他會是一個很好的對手。”

“……!”

喝光了可樂是對的。

不然前座那位男士光潔潤澤的頭頂此刻肯定已經遭了秧。

陳靖揚哪怕承認自己是個腦殘粉也比他說的事情要現實一點。畢竟粉隻涉及個人喜好問題,而“對手”卻是一個評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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