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一室生春!
翌日。
“痛……好痛,哈……不行了……”
殷少岩雙頰通紅,汗水沿著臉側滑到下巴,滴落在光可鑒人的地板上。
“這就痛了?還隻是開始而已。”身後的人說著,又將那具纖瘦的身體往下壓了一壓。
“啊……!”要殘廢了!絕對要殘廢了!
“怎麼柔韌性這麼差?平常都不運動吧你?”
還運動呢,換個飲水機桶就喘給你看好嗎。
殷少岩一邊抽冷氣一邊自暴自棄地想。
鑒於他那風一吹就倒的小身板,趙誠請人安排的訓練計劃裡麵基本沒有什麼特彆需要體力的項目。但光是一個形體訓練就夠殷少岩頭痛的了。前世分明沒有這麼痛苦,為什麼換了陳靖涵的身體就那麼弱不禁風。也不知道是吃什麼長大的,他那親哥哥明明看上去很耐操的樣子……
想到陳靖揚,殷少岩的心情又酸澀了。
那種酸澀,配合著韌帶快要撕裂似的疼痛,幾乎要把人的眼淚逼出來。
“李老師彆壓了,我看他快要哭出來了。”旁邊一個學員說。
殷少岩沒有在除了陳靖揚以外的人麵前哭過,連忙發表聲明“沒、沒事,我吃得消……啊!”
一聽他說吃得消,形體課的狠心老師壓得更給勁了。
這是有殺父之仇嗎!?
殷少岩淚汪汪地想。
“你看看人家小駱,比你小兩歲都沒這麼嗷嗷叫。”李老濕說。
你怎麼不說人家還是國家二級運動員呢……
殷少岩艱難地抬頭朝駱澤旭的方向看過去,正看到運動少年不屑地撇頭。
我心中有羊駝在萬裡狂奔……
等李老濕大發慈悲地鬆開手去摧殘下一個人,殷少岩覺得手腳都不是自己的了。
我這是圖什麼……
想站沒站起來,殷少岩坐在地板上,揉著發僵的大腿,覺得很低落。
如果他能預見到這柔韌性練出來之後也沒在工作上用過幾回,更多的是在床上便宜了陳靖揚,此時大概會覺得更加低落。
一隻手伸到了麵前。
殷少岩抬頭,看到了駱澤旭。
好像什麼少女漫畫裡的情節哦,貼一點氣氛網就更完美了。
殷少女毫無芥蒂地抓了運動少年的手,借力站了起來。
“謝了。”
“你太弱了。”駱澤旭說,“這樣我就算贏了你也沒什麼意思。”
殷少岩抽了抽嘴角。
一秒鐘,從少女漫變少年漫。
“你要變強一點。”
“我有個哥哥。”
所以勵誌什麼的還是算了吧。
少年漫+哥哥悲催
殷少岩還不想自家尼撒嘛發生什麼不測。
駱姓少年顯然給理解錯了,一臉看二世祖的鄙夷表情,要多好玩又多好玩。
“真不知道趙誠為什麼對你抱那麼大期待。我替他不值。”
好像一條護主的小狗啊~把樹影當成假想敵,一邊怕得發抖一邊勇敢吠叫什麼的。
因為頻繁想起陳靖揚而變得陰霾的心情突然因為這個腦補變好受了一點。殷少岩露出了一個慈愛的淺笑。
駱澤旭突然微微地臉紅了一下。
“d,不就是有個靠山有張臉嗎!?哼!”
說完氣呼呼地撂下殷少岩走了。
“哎哎,小孩子不要講粗話。”
已經在學校參加過成人式的駱姓少年頭也沒有回。
殷少岩低下頭,活動了一下雙腿,臉上以不複剛才的笑意。
臉本來就不是他的。
靠山,也快要不是他的了。
昨天半夜,想著陳靖揚在法國也應該安頓下來了,試著打了一下他的電話卻還是關機。
想把錯都歸到全球都不通頭上,卻因為打通了餘錦的電話,連找這個借口的機會也沒有。
餘錦說陳靖揚在酒店登記完畢就一個人出門,也不曉得去哪個廣場一語不發地喂鴿紙了。
“他不是去工作的嗎?”
「工作?得一星期以後。他說要先度個假。本來這星期在國內還有兩個通告呢,都讓季哥去推了,沒準這會兒還在心裡罵靖揚哥呢。」
“他電話沒開機。”
「是嗎?等靖揚哥回來我讓他跟你打電話?」
“嗯……”殷少岩開始覺得自己像個不可救藥的閨中怨婦了,餘錦那一聲再普通不過的“靖揚哥”聽在耳朵裡竟然顯得有些刺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