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一室生春!
陳靖揚的領養經曆很是感天動地,殷少岩聽得整顆心都快化掉了。
能這麼大而化之不計前嫌的人,要麼就是顯性缺心眼,要麼就是隱性真鬼畜,當然另有一個選項是寬厚仁義,但鑒於近年聖母白蓮花這個名號不太好聽,殷少岩還是選擇在缺心眼和真鬼畜裡麵挑選了一個屬性。
於是對於失怙的中二少年陳靖涵何以能這麼安分地待在討厭的兄長身邊,殷少岩覺得十分不可思議。就連殷少岩自己偶爾都會覺得陳靖揚這人太討厭了,陳靖涵到底是怎麼忍受了他半年有多的。
對此陳靖揚的解釋是,雖然沒有繼承權,但是陳老爹將小兒子的那份遺產全權交由他處置了。小少爺驕奢淫逸了二十年,頭一次過上了每星期問家裡要生活費的日子,還不得不接受不乖就有可能斷炊的霸王條款。根據遺囑,陳靖涵隻有結了婚才能拿到全部遺產。
“萬一他是gay怎麼辦……”殷少岩覺得陳靖涵會認為父親偏愛哥哥也不是沒有道理的。整個過程中他的想法和意願陳老爹都沒有關注過。
“是gay也沒關係。反正我的任務就是把他帶到可以生活自理為止。遺囑的約束力不大,該他的那份遲早都是他的。老頭子就是太急切了一點,想把兒子托付給可以放心的人。結果找了一圈發現無人可信……不然也不會找我了,你說對不對?”
殷少岩完全不覺得陳靖揚會是那個無可奈何之下的後備選項,但他不了解陳家的事情,於是也就沒有立場可以否定這一點從而安慰一下一瞬間看起來有點落寞的陳靖揚。
“老頭子經營了一世,結果落得個兄弟鬩牆出讓了所有股權還要找私生子托孤的下場,想想也蠻可憐的。”陳靖揚笑了一下,“為了讓他放心我還把陳靖涵的戶口遷到我家了,感覺像領了個兒子一樣。”
“你對他真好。”
“吃醋了?”
“……有一點點。”
“我們的關係其實也沒多好。我去雲南之前,他對我也就是不再當透明人裝看不見的程度吧。”
殷少岩眨了眨眼睛“相信我,他變成兄控也就是遲早的事情。”如果還活著的話。
陳靖揚不置可否,伸手摸了摸殷少岩的額頭。體溫並沒有上升。
“故事講完了,你可以睡了沒有?”
“不困啊,你可以再講一點。”
“話講太多,很累的。快睡。”
“這又不是我說了算的。”殷少岩說著還是閉上了眼睛,“最後一個問題。”
“問。”
“耐藥性是怎麼回事,陳靖涵還吸毒嗎?”
“軟性毒品,精神類藥物還有迷幻劑之類的吧。他本來就愛玩,可能以前就接觸過,嬌生慣養心性不堅,學壞也不是什麼難事。後來陳永謙父子翻臉,對他的打擊還挺大的,就頹廢了一陣子。”這時候陳靖揚的語氣依舊是波瀾不驚,“我接手了之後讓他做了幾個月的戒斷治療,到我去雲南之前已經好得差不多,人也安分許多不再去夜店。我就放心地去拍戲了,誰知道後來又會出事。”
雖然陳靖揚看上去一點都不像在自責的樣子,殷少岩依舊很想說點“不是你的錯”之類的台詞。
似乎中二少年終於要升中三了,就在即將開始新生活的當口,biaji一下死掉了。這種故事,總是讓人特彆地……遺憾。
但是想到陳靖涵死了之後自己才得以重生成了陳靖揚的弟弟,說這些話反而更像得了便宜還賣乖,殷少岩又被並不需要的愧疚感困擾了。
好在陳靖揚轉換了話題“你是怎麼知道身體有耐藥性的?”
說到這件事,殷少岩隻覺得深深地坑爹。
“我剛上你弟弟身的那會兒……”
陳靖揚打斷了他“這個說法真難聽,換一個。”
“好吧,我剛重生的那會兒,不是開膛破肚斷手斷腳了嗎?然後傷口會疼的啊,護士給我打止痛針,結果還是疼,晚上都睡不著。我還以為那個痛感已經是止痛之後的效果了,大家都會這麼疼,所以就硬挺過去了。那個護工,叫小王來著?還說我怎麼這麼愛出汗,其實都是冷汗。”
“……”
“昨天喝了催情劑沒反應,再聯係一下這件事,我才想到應該是因為耐藥性。”
“抱歉,你住院的那個時候沒有想到這麼細,很痛吧?”
“這有什麼好抱歉的。那個時候我還在冒名騙你呢。再說我彆的不行就特彆能忍。”
“你真是……那麼久以前的事情了,說你遲鈍好還是說你聰明好……”陳靖揚眼裡有一絲疼惜的情緒,看得人怪惡心的。
“當然是超聰明。”殷少岩把半張臉縮進了被窩,“我睡覺了,你去找點東西吃吧,昨天吃得應該也不多。”
“我剛才吃了你的ocky。”陳靖揚似乎嫌被子抱了不夠,又壓了一條腿上來,“昨天還吃了你,到現在還沒消化完,一點都不餓。”
“……”殷少岩愣了僅僅一秒鐘就立刻進入了戰鬥狀態,“就你那個囫圇吃法能消化才怪了哼!”
陳靖揚大概被他打擊了又打擊,已經養出免疫力來了,隻是笑了笑“我是第一次抱男人,下次一定會……”再往後那幾個字陳靖揚是貼在殷少岩的耳朵邊說完的,內容過於刺激火爆以至於都無法寫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