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吃麼?”陳永謙問。
“還不錯,可以評兩星。”
“太少了。”
“嗯,因為陳總坐在對麵所以扣了一顆星,本來可以評三星。”
“……”陳永謙端起清氣嫋嫋的茶喝了一口,假裝沒有聽見。
俗語有雲,會叫的狗不咬人。
陳永謙越是好涵養,殷少岩就越覺得他不簡單,難說哪天就會被咬一口,也不曉得該打什麼疫苗才好。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吧……
殷少岩也端起茶杯,邪魅狂狷地喝了一口。
等兩人走出躑躅園大門,外麵已是月明星稀。門口還掛了兩個燈籠,在夜風裡一搖一晃的,看得殷少岩打了個寒戰。
店小二早就將車牽來,陳永謙表示要送殷少岩回家。
“不用了吧,我走一段消消食,然後打車就行了。今天多謝陳總款待,陳總再見。”想必禮節這種東西綁匪也是不需要的,殷少岩說罷轉身欲走。
然後意料之外情理之中地,手臂被人拉住了。
“還有事?”殷少岩回頭問。
“叫聲哥哥來聽。”陳永謙說,表情在室外昏暗的燈火下看不真切。
殷少岩抿唇不語。
“就算是看在y染色體的份上。”
一隻手摸上了殷少岩的臉頰,很輕很輕地摩挲。
殷少岩沒有躲。
很奇怪並不覺得特彆排斥,明明對陳永謙的觀感一直都是討厭。
難道真的是身體的意願?
殷少岩皺了皺眉。
“就算是看在蟹黃包的份上。”陳永謙繼續說。
如果不是語氣依舊輕佻,單看台詞內容甚至會覺得這些話語有些哀戚。
殷少岩抓住了他的手腕,然後將他的手拉離了自己。
“堂兄這是何苦。”
看在蟹黃包的份上,殷少岩大出血殺必死,叫一聲堂兄已是極限。
陳永謙怔了一下,然後笑了出來。
就是一般電視劇裡反派角色突然腦筋搭錯開始暴露出黑暗裡人格的笑法。
殷少岩生生忍住拔腿就跑的衝動。
笑聲戛然而止,再看陳永謙臉上表情,似乎又恢複了正常。不過所謂正常,也就是皮笑肉不笑,與普通人還有些距離,不過就一個努力裝腔作勢的變態而言算是夠上及格線了。
“不肯叫就算了。”陳永謙寬宏大量地說。
“我可以走了嗎……”殷少岩被陳永謙那一通神經質的笑法給嚇到了,不由自主地有禮貌了起來。誰知道惹惱了他,人會不會掏出一把菜刀就把你給了結了呢。
“嗯,今天晚飯吃得很開心。”
“嗬嗬。”好開心啊……
“有空回家來看看吧。”
“一定一定。”會去才怪,路都不認識好嗎。
“伯母其實很想你,回去看看她也好。”
“會的會的。”誰啊伯母?伯父的老婆?也就是爸爸的哥哥的老婆……?堂兄的爸爸的哥哥的老婆那是……
“好了,再見,路上小心。”陳永謙說完,倒是乾淨利落地轉了身。
“等一下!”殷少岩抓住了他的手臂。
“還有事?”陳永謙回頭笑著問。燈籠橘色的光線照亮了他一半的麵孔,顯得另一半的陰影尤為森冷。
隻是殷少岩管不得這些。
冷汗滲出手心,沾染上了對方的袖子。
“你剛才說誰很想我?”殷少岩覺得心跳有點快。
“伯母啊。也就是你母親。”
陳永謙臉上笑意更盛,泛著一種詭譎的豔麗。
“怎麼,你哥哥沒告訴過你麼?”
作者有話要說睡,我所欲也,碼字,亦我所欲也,二者不能兼得,所以想吃蟹黃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