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習慣啥?習慣規律的性生活?
陳靖揚沒再說話,安靜地抱著他一動不動。
但殷少岩就是能覺得有什麼東西在緩緩流動。
豐沛的,溫熱的,酸澀的,甜蜜的,疼痛的,舒緩的,某種東西,從兩人相貼的胸口,源源不斷地傳送了過來。
殷少岩審視自身,惶恐於自己根本沒有什麼相當的好東西可以回應於他,隻能小心翼翼地抬手抱住對方,小心翼翼地加重力道,將自己無法理順也不可言說的感受,打包塞進這笨拙的表達裡。
隻願對方能懂。隻願對方不嫌他給得不夠。
這天殷少岩再度請假。
倒不是兩人抱得興起開始白日宣淫廚房y,而是殷少岩想了一下課程安排發現有三課時的舞蹈另外還有健身……
雖然沒有像第一次那樣弄得流血漂櫓,但運動過度肌肉酸痛還是免不了的。殷少岩支支吾吾地說了今天的日程安排,陳靖揚自然是雙手同意,並且表示可以很純潔很高級的同性按摩服務。
直到殷少岩含羞帶怯忐忑不安地被剝光上身放倒在床上才發現陳靖揚所言非虛,真的是純潔得不能再純潔的按摩。
陳靖揚的雙手落在身上不帶任何□意味,力道與落點都恰到好處,沿著肌肉的走向揉捏按壓,像是帶著魔力一樣將使用過度的痠痛疲乏一一消解。
“好專業……”殷少岩歎息著開口,“你是不是練過……”
“嗯,姚霽芳以前頸椎不好,幫著按過幾次。”
殷少岩心裡覺得有點怪怪的。
“你和boss關係很好?”如果沒記錯,兩人之間血淋淋的第一次還是發生在姚霽芳留給陳靖揚的酒店套間裡的。
“嗯。”
“有□?”
“沒有。”
殷少岩趴在床上撇撇嘴,沒有再問下去。
陳靖揚說沒有就沒有唄,他才不像陳靖揚那麼小心眼。
雖然其實在意得不得了。
說到小心眼,殷少岩又想到和陳永謙的“緋聞”來了。
“哥……”殷少岩小心地開口,“堂兄那件事情怎麼辦?”
陳靖揚的動作頓了一下。
“什麼怎麼辦。”聲音裡聽不出喜怒,弄得殷少岩更加忐忑。
“就……會不會影響到你?如果有人來調查一下我們的親戚關係的話……”
“陳永謙不會讓事態擴大的,你可以放心。”
“你確定?”
“我的身份曝光對星程萬裡來說有害無利,陳永謙是個商人,他不做無利可圖的事。”
陳靖揚言之鑿鑿,殷少岩卻覺得不太可靠。
誠然如果把身世攤開來說,看客的同情自然會傾向於陳靖揚這一方,陳家爭權鬥利,落敗的繼承人都跑去對頭公司還和私生子住在一起,會讓人不得不聯想陳家究竟是個怎樣的龍潭虎穴。各種狗血情節一腦補,陳家很容易就會落得個不仁不義的名聲,此時將兩人的“緋聞”冷處理不做任何發揮才是明智之舉。
不過陳永謙比起商人來更像個深井冰,殷少岩對他的行事邏輯向來不抱太大的期望。
吃個飯的事情,媒體再怎麼添油加醋對殷少岩自己的影響也有限,隻是連累到陳靖揚就不好了。
殷少岩歎了一口氣,反手抓了陳靖揚的右手,拉到眼前,討好地用臉蹭了蹭他的手背。
“對不起。”
“對不起什麼?”
“是我沒往深處想,還說你找人跟蹤我什麼的。還生氣嗎?”
陳靖揚沉默了一下。
看著眼前帶了一身吻痕還拉著自己的手軟軟地道歉的人要是還能生得起氣來就奇怪了。
陳靖揚捏了捏他的臉。
“我沒有為那個生氣。”
“誒?”殷少岩詫異地偏過頭望著他。
麵對著他的目光,陳靖揚臉上的表情有些僵硬。
“那是為什麼,我們不是在吵架嗎?”殷少岩很茫然地問。
陳靖揚用手覆上他的眼睛,遮斷那毫無防備又無辜的視線。
“不準再說那樣的話。”
“……”
“不準回陳家。”
“……”
“就算陳靖涵還有個媽,也不準你回去。”
“……”
“你是我的。”
“……”
“誰也不給。”
“……”
肌膚相觸的地方微微地發著燙。
殷少岩無法辨彆這惱人又羞恥的溫度是來自自己,還是來自對方。
作者有話要說手機艱難更新中。
錯彆字病句延後修改。
貌似又有同學砸了雷!?等我網絡活過來了再翻記錄嚶手機好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