棺材板扣下,裡邊漆黑一片,上麵傳來填土的聲音。
我抱著小啞巴,柔聲道,“小啞巴,彆怕,有我在,你一定不會有事的。”
小啞巴哭著道,“展寧哥,對不起,這輩子我恐怕不能報答你了,如果有來世,我一定和你做夫妻。”
我死死的抱緊她,感覺裡邊的空氣越來越悶,“放心吧,不管今生還是來世,誰都彆想把我倆分開。”
就在我們意識越來越模糊的時候,突然聽到上邊有響動,像是什麼人在挖土,不一會兒,聽見有人在撬棺材。
當棺材被揭開的一刹那,我看到一張臉,驚訝道“龍小蠻,怎麼是你!”
我看見龍小蠻穿著一襲淡藍色的古代衣服,手持幽藍匕首,一刀解開我身上的繩子,把我從棺材裡拉了出去,“趕緊走!走的越遠越好!”
我說小啞巴還在裡邊呢。
龍小蠻冷冷道管不了那麼多了,先救你自己,走,趕緊!
說著將我狠狠一推,我頓時覺得眼前一黑,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小啞巴!”
我大喊著從床上坐起來,看見的卻是空空如也的屋子,外邊月色正亮,照得整間屋子就跟鋪上一層霜一樣。
龍小蠻說過,我的前世記憶已經打開,隻要出現一定的機緣,就會隨時勾起回憶,想必我剛才那個夢,就是前世的記憶。
我渾身上下都被汗水浸透,眼角上掛著淚水,掛念著夢裡小啞巴的安危。
突然間,我想起一件事,龍小蠻怎麼會跑到我前世的記憶裡去了?而且還在夢裡把我給救了。
我連忙給龍小蠻打了個電話過去,準備把這事兒給他說說,可是對方顯示的卻是關機。
其實這一個多月來,我每天都嘗試著給她打電話,可是每一次打通的,也不知道發生什麼事了,還有就是,她為什麼千叮萬囑的不讓我回成都,難不成那裡發生大事兒了?
一夜無眠,我躺在床上回想著剛才的夢境,一直熬到天亮。
夢鈴音一大早就給我打電話,說她在公司門口等我。
我匆忙洗了把臉,就跑下去和她彙合。
按照她的信息,最早在四零四房間住的是個叫王大鵬的人,也是二十多歲的年紀,就住在挨著縣城的一個小鎮上。
到了那個地方,是一排破破爛爛的平房,按照地址上的門牌號,我們找到王海鵬的家,發現大門緊閉。
我敲了敲門,半晌後,裡邊傳來一個蒼老的聲音,“誰啊!”
我說你好,我找王大鵬。
不一會兒,門吱呀一聲打開,一個衣著樸素的老婦人出現在麵前,一雙眼睛紅紅的,爬滿皺紋的臉一看就是飽經滄桑。
老婦人上下打量了我一眼,有些警惕的問道,“你們是什麼人?”
我說我是王海鵬以前的朋友,請問他在家嗎?
老婦人又看了我一陣,然後突然歎了口氣,道,“我家海鵬都一年沒回過家了,說是出去打工,卻連個信兒都沒有。”
我說他就一直沒和家裡聯係過?
老婦人搖搖頭,“剛出去的時候聯係過一次,說是在縣裡找到了好工作,讓我彆擔心,後來就再也沒信兒了,我去縣裡找到了很多次,都沒找著他的下落。”
老婦人說著,眼眶一下就紅了,看來這一年以來他沒少哭過,他說他就王海鵬一個兒子,辛辛苦苦拉扯大,如今是死是活都不知道,要是她家海鵬有個三長兩短的,她也就不活了……
我安慰了她幾句後,就連忙離開,心裡邊感覺挺不是滋味的,也沒有把王海鵬在公司工作過的事情告訴她,現在很多謎題還沒解開,事情水落石出之前,不能再捅出什麼簍子,隻是暗下決心,如果王海鵬真的在公司有個三長兩短的話,我一定替這老婦人向吳鵬討個說法。
緊接著我們又按照地址,去找一個叫周東的人,同樣也是二十出頭的年紀,住的離這裡不遠。
可是我們打聽到的消息,任然和王海鵬一樣,周東在一年前外出以後,就再沒回來過。
這個消息讓我感到無比震驚,如果說王海鵬的事,還可能解釋為他去了彆的地方打工,隻不過沒和家裡聯係而已。
但是周東就不一樣了,因為吳鵬曾經給我說過,他前不久還在街上看見過這二人中的其中一個,說是就在縣城裡上班,還混得不錯。
這麼一來,就可以確定吳鵬是在撒謊,不管王海鵬還是周東,如果這二人其中一個,真的在這個縣城上班的話,絕不可能不和家裡聯係!
從頭到尾,吳鵬都在撒謊!
然後我突然想起一件事,問夢鈴音能不能幫我查一下剛離職的大胡子保安的資料。
夢鈴音嘻嘻一笑,“就知道你會這麼問的,早查到了,他家就住這兒不遠。”
“走!現在就去大胡子家看看!”
我心想,如果大胡子的情況,也和周東與王海鵬一樣的話,我就什麼也不管了,直接找吳鵬當麵對質,問問這到底是什麼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