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雲南的這段時間,首先就對上唐七這麼個勁敵,接著公司靠著運氣走上正軌並迅速發展,一切看起來都像是不錯。
可是我卻忽略了最重要的一點,開公司,賺大錢並不是我們最終的目的,我們的目的,是借著主流社會的實力,然後暗中建立萬靈聖教的分舵。
這當然就要牽扯道玄術界,現在我們在主流社會算是上道了,可在當地玄術界的力量,卻還沒開始。
張雅和小啞巴離開公司,重新開了一家“保潔公司”,就是想彌補我們在這方麵的不足,必須要有人和當地的玄術界打上交道,而“保潔公司”的性質就已經和玄術界掛了鉤。
對她倆,我特彆感激,也特彆愧疚,可能我欠她們的,這輩子也還不清了。
張雅和小啞巴離職以後,就搬出去住了,每天回家都感覺屋子裡空蕩蕩的,非常不習慣。
不過公司裡鋪天蓋地的各種大小事情,很快便將我的注意力轉移開來,以前看著電視裡那些老板董事長之類的特彆風光,覺得他們都是每天躺床上數錢的角色,自己到走到這一步之後,才知道外邊風光的背後,是數不清的汗水和付出。
張雅和小啞巴的離職,對公司來說無異於是一個重大的損失,雖然我在第一時間便高薪聘了兩個人頂替她倆的位置,不過工作能力差她倆簡直不是一兩個層次。
還好有龍小蠻在,她性格本來就高冷,放在公司裡做高層管理再合適不過,能力也非常出眾,把公司打理的井井有條。
龍小蠻讓我把主要精力放在對外聯係上,除了一些大項目需要我來定奪以外,我每天的大部分時間都在和圈內的各種人打交道。
這一天,我和一個在全國地產行業都能排上前五的地產大鱷取得了聯係,龍小蠻讓我不惜一切代價,一定要和此人把關係搞好。我們這種公司,在他們那種重量級的地產大鱷眼裡就是小打小鬨,隻要把人伺候好了,能夠拿下他們在當地的項目代理,對於公司來說,至少會往上跳躍一個等級。
那名地產商大鱷叫程文遠,我還在讀高中的時候,就知道此人,他的名字經常出現在雜誌上和電視上,就連我們現在住的那個小區,也是他們幾年前開發的,我和他比起來,簡直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我是在一個飯局上和此人碰麵的,他們公司要在雲南投資幾個超級大項目,而我作為當地地產圈的“名人”,也在受邀之列。
那次聚會,整個雲南稍微有點名氣的地產商都來了,足足有上百號人,程文遠名義上是請當地圈內朋友吃飯,實則是暗中在這些人裡選擇合適的人選,來負責他們在當地投資的項目。
聚會上,當地的地產老板使勁渾身解數想要引起程文遠的注意,而我則安靜的坐在一邊,既不主動過去敬酒,也不過去說話。
這是張雅叫給我的公關之術,想要在眾多人眼裡被人引起注意,就必須保持與眾不同。
所有人沉默的時候,你就得高調,同樣,所有人高調的時候,你就選擇沉默,反正就是要做到與眾不同。
張雅交給我的這一手果然收到了奇效,在聚會快要結束的時候,程文遠竟然主動朝我走過來和我說話。
“你就是大名鼎鼎張哲寧吧。”
程文遠雖然五十好幾了,但他是軍人出身,腰杆挺得筆直,精神抖擻,長得高大儒雅,看上去也就四十歲左右,和那些挺著大肚子肥頭大耳的老板有天壤之彆。
我點點頭,笑道,“慚愧慚愧,大名鼎鼎不敢當,小打小鬨而已。”
程文遠認識我我並不驚訝,因為到了他這個境界的人,可能在來之前,我們這些受邀的人資料都被他仔細研究了一遍。
“剛才所有人都主動找我喝酒聊天尋找機會,你為什麼坐在一邊,難道你對我這次投資的幾個項目看不上眼?”程文遠說話的時候一點也沒有架子,始終掛著平易近人的微笑。
我笑了笑,道,“這不是為了引起你的注意嗎,所有人都在敬酒,我總得想點辦法與眾不同,引起程總的注意,看來我這招挺有效的,程總這不是主動過來和我說話了嘛,哈哈!”
在程文遠這個境界的人麵前,我可不敢油嘴滑舌賣弄雕蟲小技,我肚子裡那點花花腸子,肯定都是彆人玩爛了的招數,跟這類人物打交道,最重要的就是坦誠。
程文遠微微一愣,隨即哈哈大笑,“不錯,哲寧老弟倒是爽快之人,我能和你喝杯酒嗎?”
我站起身,“程總,這杯酒我敬你,你是前輩,我是晚輩,所以我用大杯,你用小杯就行。”
說完後,我拿過一隻紅酒杯,倒了滿滿一杯白酒,仰頭一飲而儘。
程文遠也沒有客套,拿起小杯子喝了一杯,然後坐到我旁邊,衝我微微笑道,“好,我給你一次機會,我在這裡要呆三天,這三天時間,你打算怎麼招待我?”
我知道這是程文遠對我的試探,在這個圈子裡,招待人無非就是三種方式:一、吃飯喝酒美女、二、吃飯喝酒美女、三、還是喝酒美女。
這三種辦法算是圈內的常規接待,酒喝好了,美女伺候好了,事兒自然就成了。
不過程文遠這號人物,估計對這些東西都免疫了,所以我早就提前做好了應對的辦法,衝他笑道,“這樣吧,我知道當地有家大排檔的味道不錯,如果程總不嫌棄的話,咱倆待會兒擼串兒去?”
程文遠聽完哈哈大笑。
當天晚上,我和程文遠就像兩個民工一樣,脫了上衣赤著膊在一家普通的露天大排檔擼串兒喝啤酒,最後我買的單,一共兩百一十六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