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術界的格局再次重組,這次終於可以徹底太平了,隻是我這個心卻成天空落落的,每天都不知道該做些什麼。
對於北派唐門,我們並沒有打算動手,一來自他們遭到神木會攻擊之後元氣大傷,再也沒在玄術界露過頭,現在蝸居在北邊一座二線城市裡,一副兩耳不聞窗外事的態度,也對我們構不成威脅。
二來我也不想繼續死人,神木會沒有把他們乾掉,東洋魂堂拿他們沒辦法,雷雲派之前也對他們發起過進攻,但都是铩羽而歸。
這就說明北派唐門的實力根基還在,以我們現在的實力,強攻肯定能拿下,但必定會付出慘重代價。
這段時間龍小蠻看我悶得慌,刻意給我安排了幾次旅行,她自己卻以身體不適為由,不是讓我單獨和下啞巴出去,就是和張雅一起出去。
我知道龍小蠻的心思,也就一咬牙沒有推脫,並在旅行過程中該乾嘛乾嘛,照單全收,終於和小啞巴與張雅做了名副其實的夫妻。
而且我現在對這種事情也不抵觸了,也許龍小蠻說得對,這些都是很多世的姻緣積累下來的因果,命裡該如此,躲也躲不過。
我辜負了龍小蠻兩千多年,小啞巴也辜負了我兩千多年,至於張雅,雖然我搞不清楚他在我的前幾世扮演著什麼樣的角色,但必定也是瓜葛不清的那種。
一個人再強大,終究也拜托不了因果,這是這個世界最終極的定律。
這段日子雖然過得清閒,但也不是無事可做,大多數時間我都用在了玄術修煉上。
對於藍發青年給我說的那種暗勁,我向龍小蠻她們請教過,張雅說暗勁是自己的一種感覺,每個人都有個體差異,修煉暗勁是不能照搬的,得靠自己一點點體會。
然後張雅教了我一個入門的法子,她從頭上拔下幾根頭發交給我,讓我把頭發絲兒懸掛在一個地方,然後用一根棍子敲斷。
這讓我納悶兒不已,一根棍子敲個硬的東西不難,可是要敲斷一根掛在半空的頭發絲兒,這就難了。
張雅說這個沒人能幫得了我,隻能一點點自己去領會。
於是我就照著她的辦法做,每天隻要一閒下來就在後花園的一顆桃樹上麵掛上一根頭發絲兒,用一根擀麵杖敲著。
這招果然有奇效,一個月下來,我已經漸漸摸著點門道了。
擀麵杖敲頭發的時候,不能用蠻力,得把火候拿捏好了,先使出自己全身力氣朝著頭發絲兒敲去,在擀麵杖剛挨著頭發的一瞬突然停頓,這樣力道就會全部打在頭發絲兒上。
隻不過這說起來容易,坐起來卻很難,關鍵是停頓的那一下,尺度必須把握好,多個一絲一毫,或者少一絲一毫都不行。
當第一次把一根頭發絲兒敲斷之後,我連忙記住這種感覺,祭出幽冥戟將滅世天戟演練了一遍,果然感覺和之前大不一樣。
暗暗吃驚的同時,我也對那個藍發青年的身份更加好奇起來,此人簡直就是個怪胎,修為高深的不可估量,一麵指點我,卻又揚言給我三年時間,三年之後又要殺我,這簡直不符合邏輯。
龍小蠻的玄器也是一把藍色的長劍,所以他的玄技也是一套上乘的玄技。
可是對於我說那藍發青年一劍邊將一個已經練至飛降境界的降頭師乾掉時,龍小蠻也感到驚訝無比。
她自己也坦言承認,如果是她去單獨麵對一個已經修煉至飛降境界的降頭師,想要一劍斃敵簡直就是天方夜譚。
最後得出一個比較恐怖的結論,那名神秘的藍發青年,很有可能到了傳說中的神階。
然後推測乾掉劍聖和朱雲忠兩大傳奇高手的人,也有可能是他。
“不行,看來我不能這樣坐以待斃!”
我剛練完一套滅世天戟,接過龍小蠻遞過來的水杯灌了兩口,道,“如果他真的是個神階高手,那彆說三年了,就算再給我十年我估計也乾不過他。到時候他要朝我們發飆,我們可抵擋不住。”
“那你有什麼好的辦法嗎?現在我們連對方是誰都不知道。”龍小蠻問。
我擦了擦額頭上的汗,道,“辦法倒是有一個。”
“什麼辦法?”龍小蠻問。
我想起了大兵小兵,便道,“合擊玄技,當初我在東北的時候,就認識一對修煉合擊玄技的兄弟,他倆隻有三階修為,但崩發出來的合擊力道可以達到天階,兩個人聯手作戰的威力也發揮出四個人的力量。”
“合擊玄技。”龍小蠻沉吟片刻,“這倒是個不錯的選擇,隻不過合擊玄技可遇而不可求,對了,你可以打電話問問三千公主,聽說那邊有個地下玄術界的拍賣會,去那邊轉轉,說不定能找到一些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