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清月正打算重新找個地方繞開，不去觸碰這密密麻麻的蛇果，然而才走了沒一步，就發現師妹已經開始摘果子了。
“江師妹，你這是做什麼？”
蛇果對於蛇有致命的吸引，倘若自己不是混血，估計此時早已經控製不住。
甚至一直在手腕上裝死的紅蛇，也感覺到了躁動，她睜開眼，便被眼前密密麻麻的一幕給震驚到了。
要知道自己的族群聚集地也長不出來這許多蛇果，然而這兒卻漫山遍野的長，當真是稀奇。
“師姐，這果子對你有作用，當然得挖一點回去鑽研了！”
江淩霄甚至還小心翼翼的挖了些土，因為移植的時候，最好還是保留根部的泥土，這樣更方便植物活過來。
“你帶一些回去就行了，這麼多……”
季清月忽然覺得腦袋發暈，整個人都依靠在一旁的樹乾上，因為她的動作太輕。
江淩霄並沒有注意到季清月發生了什麼，依舊沉迷在采摘水果的樂趣中，直到蛇果裝滿了整個盒子。
她自己也選了幾株，看樣子就有四五百年的蛇果樹，這才心滿意足的收手。
將手套摘下，江淩霄轉過身。
“師姐，我們走吧。”
然而，季清月狀態非常不對勁，她額頭上長出了鱗片，雖然瞧著不恐怖，但卻有種驚悚感。
這片蛇果讓她失控了。
江淩霄轉頭看著季清月手腕上的紅蛇，發現對方的狀態也不對勁，但還勉強控製得住。
因為她正張嘴吐露著妖丹，好壓製這股被影響的感覺。
“師姐，你怎麼了，你彆嚇我啊！”
江淩霄心中一片慌亂，上回她吃了蛇果也沒這麼大的反應，她還以為這東西隻有那方麵的作用，看來對季清月影響還挺大的。
“沒什麼事。”
季清月勉勉強強站起來，扶著樹乾，她隻覺得身體虛軟，倘若不是有紅蛇的妖丹罩著，她估計會被這蛇果的香味侵襲的更厲害。
“主人，你要蛻皮了，趕快找個山洞布置陣法吧。”
就在兩人準備離開時，紅蛇終於開口了，她其實會說人修的語言，隻是不屑去說而已，所以開口第一次吐露，講的有些結結巴巴。
蛻皮？
那是什麼？
江淩霄短暫的迷茫過後想起了動物世界中蛇類蛻皮的表現。
為了適應更大的體型，蛇類往往會蛻皮。
難道師姐這是長大一些了？
一想到對方的本體，江淩霄就覺得一陣後怕，這要再大一點，都可以一口乾碎一座大山了。
“我不需要，我說了，我不會變成那種東西。”
季清月討厭變成那樣的龐然大物，她覺得如今這樣就挺好的，可雖然嘴再硬，但也架不住腳軟。
走了沒兩步，季清月就又要朝前跌倒。
江淩霄趕緊把人摟住，細長的手指緊緊扣著季清月纖細有力的腰肢，說出來的話也飽含擔心。
“反正試煉有一個月，師姐，你這幾日先度過蛻皮期吧。”
季清月此刻虛弱的模樣，哪裡還有原先意氣風發戰蕭竹時的樣子。
雖然心裡很抗拒，但是季清月不得不接受自己的身份，或許自己如今也應該學著示弱。
江淩霄已經幫了她許多，季清月實在是不好意思，隻能閉上眼，眼睫輕顫，最後將額頭貼在江淩霄肩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