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狂心理師!
不知道是不是俞力為什麼會覺得很多人的身體裡都有一個開關,隻要打開就能一直睡下去,他把那個開關稱為抑鬱症。
沐春有些驚訝,抑鬱症這個詞,怎麼會,俞力怎麼會知道。
不過,他又想起俞力的那些網絡記錄裡,的確是提到過抑鬱這個詞,在哪裡呢?
有了,是俞力申請成立的活著的力量非公募基金會。
這個基金會的目的是幫助人們從抑鬱中解脫出來。
“你也是知道這些的對吧。”
俞力看著沐春,從他朦朧的困倦中,沐春看到的是一雙清透的眼睛。
要說這雙眼睛是殺人犯的眼睛,沐春實在有些於心不忍。
還有俞力的聲音,感化人心的力量。
難怪那麼多女孩在孤獨的半夜裡,捧著他的聲音才能安然入夢。
人們的孤獨何以拯救。
有些藥,譬如亭亭玉立既是解藥又是毒藥。
止疼藥,僅僅是止疼,卻不治愈疾病本身。
“你其實並沒有那麼想過,我是說謀害那些女孩。”
沐春有些沮喪,說不出來的悲傷正在這間十平米大的房間裡蔓延。
緊鎖的窗外是這座城市冬天的陽光,陽光白的刺眼。
亭亭玉立很少對著陽光,他覺得黑夜比陽光更溫柔。
黑夜能更好的讓一個無藥可救的人找到藏身之處。
亭亭玉立告訴沐春不管有意無意,他已經造成了那樣的事情,事實上他直到現在也不知道什麼是對的,什麼又是錯的。
“就好像你的同桌拿起一枚硬幣問你,你喜歡花還是喜歡字?”
亭亭玉立笑著,沐春卻笑不出來。
“我不知道對錯,所以我做我的生命告訴我要做的事。”
“你成立抑鬱症防治基金會,你還申請了一家公益組織,想要拯救和你一樣深受困擾的人。”
俞力沒有對沐春所說的話感到驚訝。
這個人會來到這裡,既不是警察也不是檢察院更不是律師,這個人如此心平氣和陪他看窗外的太陽。
他知道什麼不知道什麼,也沒什麼關係了。
俞力點點頭,“我做一切我能做的事。”
“硬幣的兩麵。”沐春說道。
“是的,兩條腿走路,因為,沒有對錯吧。”
沐春想說是有對錯的,因為生命隻有一次。
任何借口和理由,美化的或是醜化的生命都隻有一次。
但是明天卻有幾萬個,有幾萬個明天世界都可能發生改變,但是生命卻隻有一次。
他沒有辦法向俞力解釋,因為俞力的時間已經不多了。
“你會繼續幫我走另一條路的吧?”
俞力笑著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