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狂心理師!
劉田田往五樓跑去,身後跟著一個輕輕的腳步聲。
突然一個轉身,夏小影連忙低頭道“對不起,對不起,我想我想也許能幫什麼忙。”
“護士長一會找不到你人會罵你的,我可不管。”
這個夏小影到底哪根神經不太對勁,來醫院這是上班呢還是追愛豆?
“沐醫生,沐醫生。”
劉田田慌慌張張推門而入。
吳芳梅也對此見怪不怪,隻是稍稍瞪了一眼劉田田。
“吳阿婆,我借用一下沐春醫生行不行,院長請沐春醫生幫個忙。”劉田田客氣地解釋著。
“院長找我?院長回來了?”沐春放下手上的報告,從座位上站了起來。
劉田田搖搖頭,“不是不是,是賈院長找你,樓下有兩個老人纏著賈院長,他正束手無策呢,所以請我到五樓來搬救兵。”
“發生什麼事了?”
聞聲趕來的楚思思站在走廊上,也很好奇今天這麼大的雨,醫院還會有什麼特彆的事情發生。
“沐春醫生又不是居委會的嘍,他去有什麼用?什麼樣的老人啊,還不如我跟你們下去看看。”
“讓小影來說吧,我先去和思思聊幾句。”
劉田田把夏小影留在沐春的門診室,自己則一把拉過楚思思的手跑到走廊儘頭的窗戶前。
“就是那個煤氣中毒事件,楚思思應該知道的吧。”
“我知道啊,怎麼了?這個事情和沐春醫生有關嗎?”
楚思思擔心道。
“和沐春醫生我覺得沒什麼關係,但是和最近鬨的沸沸揚揚的家暴事件有關啊,你沒上網嗎?這幾天b站都快被各種家暴話題淹沒了。”
“所以是誰纏著賈院長?纏著賈院長做什麼?”
“好像是求賈院長救命,兩個七十幾歲的老人,把兒子的骨灰直接塞到賈院長手上,這簡直比恐怖故事短視頻還要嚇人好不好,楚醫生是沒看到,要是看到的話就不會像現在這麼淡定了。
你知道這個骨灰是誰的嗎?”
劉田田突然降低音量,一陣大風從窗縫中吹了進來,吹在楚思思的脖子上。
她的心中頓時湧起一陣強烈的恐懼。
劉田田這麼說好像她應該知道這個骨灰是誰的一般。
這就令楚思思愈發不安了。
她將雙手放入口袋中,稍稍用力抓住口袋邊緣。
“是誰的?”
“陳豐。”劉田田一字一頓說道。
“陳豐?”
這個名字楚思思當然聽說過,她是耿夢的前夫,而這個耿夢在昏迷中還不停喊著張枚的名字。
楚思思這幾天一直在為張枚感到擔憂,媽媽分明就是心事重重卻還對她和爸爸說自己一點事情也沒有,還說她已經問過沐春醫生,這種昏迷狀態下會喊一個人的名字並不能說有什麼特彆的意義。
可是母女之間的羈絆是非常強烈的,張枚越是說自己沒事,楚思思越是覺得母親獨自經曆著什麼,她想要幫忙卻什麼也幫不上。
耿夢的事剛發生不久,劉美的案子又交到了張枚手上,張枚更是通宵達旦和爸爸一起研究案情。
什麼都幫不上忙的楚思思,這幾天整日都在擔心之中。
現在突然之間,出現了陳豐的骨灰。
楚思思不禁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田田,這可不是開玩笑的,也不是推理小說,這裡是醫院啊,你說陳豐的骨灰在我們醫院?被塞到了賈院長手裡?”
“嗯,是真的呀。”劉田田揉了揉肩膀,一臉疲勞道“這種事,要我編我也編不出來好不好,兩個老人家就哭天喊地求賈院長替他們兒子伸冤,要是賈院長不答應他們估計能在那裡跪一天。”
楚思思越聽越揪心。
兩人不約而同朝沐春的門診室望去,沒看到有人要出來的樣子。
“沐醫生未必肯管這樣的事情吧。”楚思思低著頭,若有所思。
“我猜也是。”劉田田背靠著窗台,稍稍定了定神。“看看那個新來的護士有沒有辦法說服沐醫生去門診大廳吧。
根據檢驗科前化驗師沈帆那件事來推斷,沐春醫生多半是不會讓自己卷入這種與他毫無關係的事情中的。
他一定會說,不要不要,你不要告訴我,你千萬不要告訴我,我不想知道,我不需要知道這些,這些事情和我沒關係啊,我又不是救世主。”
劉田田一邊學著沐春說話的樣子,一邊誇張的配上了一套動作。
楚思思看著又好氣又好笑,“沒有,最後一句話肯定是田田自己加上去的,沐春醫生可不會說什麼救世主之類的話,他這個人啊,就是刀子嘴”
“彆,不要給沐醫生臉上貼金,我還不了解他嘛,他可不是什麼刀子嘴豆腐心,不是他的病人他還真的能不管。”
劉田田自信滿滿地說。
“彆鬨了,看來那個新來的小護士說服不了沐春醫生。”楚思思又彎下腰往門診室望了一眼。
兩人身後是大雨的聲音,走廊裡還傳來吳芳梅的說話聲。
這時候,劉田田的手機響了起來。
一看是護士長的電話,劉田田催促道“糟了,恐怕樓下情況越來越複雜了,我要是不能把沐春醫生帶下去,這事情最後賈天和護士長怪到我身上,我豈不是莫名躺槍嗎?
綁也要把他綁下去。”劉田田做了一個加油的動作,抬著頭,朝門診室走去——心裡完全沒底。
不過,隻要能把沐春醫生帶到門診大廳,她的工作就完成了。
至於之後的事情,劉田田現在也想不了太多。
“等一等。”楚思思快步追上劉田田,“等一等,我有辦法。”
劉田田?
“什麼辦法?”
楚思思抿了抿嘴唇,說道“沐醫生一定會說不是我的病人啊,我管不了啊對不對?”
劉田田皺了皺眉頭,心想,這不是明擺著的事情嗎,兩人兩分鐘前才剛剛確認過。
“對啊,是這樣的,但是現在沒辦法呀,大不了我把他綁下去,沐醫生對男女之間稍稍接觸一下什麼的可是非常忌諱的。簡直和有病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