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你把朕掰彎了!
沈殊怪叫起來“我成親乾嘛讓他主婚?”
楊羨遊緊張的看了看周圍,果然周圍正在做事的諸位同僚已豎起耳朵聽著他們的動靜,他無奈的瞪了一眼沈殊。
“你就不能小點聲?”
沈殊笑眯眯的一勾他的下巴“反正早有人說沈相大人男女通吃,更好男風,我也不在意臨走之前再多調戲一個右相大人。”
楊羨遊好笑的將他的手指從自己臉上移開,壓低了聲音說道“隻怕真正好男風的不是你沈相大人,而是另有其人吧?”
沈殊抽了抽唇角,飛快地從他的椅子上站起來,不悅的嘟囔道“你的椅子也太硬了!茶葉也是去年的,一點味道也沒有,太難喝了!”
一麵又大聲對那幾個搬著自己東西的仆役說道“快搬快搬!趕緊把地方挪出來讓給右相大人!”
說罷又狠狠瞪了幾眼那些個將耳朵拉長偷聽他說話的,大聲說道“好好乾活!不要以為本相走了就沒人管你們了!認真做事,否則總有人會收拾你們!”
沈相餘威仍在,一聲厲喝頓時嚇得諸人噤若寒蟬。
楊羨遊低低的悶笑出來“左相大人好大的官威。”
沈殊也不理會他,拂袖而去。
此一幕被後人傳為左相沈殊調戲右相不成,怒而離去。
而更有人傳說,若乾年後的左相與右相反目,其根源,就是始於今日。
清晨,當第一縷陽光照射在大地上時,相府的大門就已經輕輕打開,從裡麵緩緩駛出了一輛馬車。
隻聽馬車裡傳來阿薰的嗬欠連天的聲音“乾嘛要起那麼早啊?快馬回宗門也不過隻需要兩個時辰而已,我們完全可以等到天亮了再走也不遲啊!”
沈殊懶洋洋的聲音緊接著傳來“現在已經天亮了,懶丫頭!真是比主子還懶!”
沈紅塵駕著馬車,唇邊露出一抹似有似無的笑容,輕叱一聲“駕!”
馬車便緩緩走動起來。
阿薰問道“少主,隻怕你走這麼早,是不想讓某些人來送你吧?”
沈殊不在意的說道“本相爺在朝為官多載,人品甚佳,隻怕等到天亮了,來送我的人絡繹不絕,煩也煩死了。早點走,早點走好”
車廂內傳來一陣嬉笑聲以及沈殊不耐煩的斥責。
紅塵展眉而笑。
為了送沈殊,皇甫瑾瑜早早的就罷了早朝,回宮飛快地換了便服就朝相府而去。
可是當他敲開相府大門時,管家卻恭恭敬敬的說道“皇上,我家少主已經離去多時了。”
皇甫瑾瑜怔怔的看著那老仆,隻見他的嘴唇上下開合,卻不知道他在說什麼。
跟在他身後的李元享輕輕一歎,低聲說道“皇上,沈相想必是不願麵對離彆之愁,所以才會不告而彆。”
皇甫瑾瑜心中仿佛空了一塊,怏怏的回轉過身子,卻見楊羨遊站在離他不遠處,見他轉過身來,隻微微一笑。
皇甫瑾瑜上前走了幾步,問道“楊大人也沒有去送他嗎?”
楊羨遊微微一笑“沒有,他素來如此,皇上也不必介意。”
皇甫瑾瑜黯然道“他答應過朕的,讓朕去送他啊!為什麼他卻不告而彆?”
皇甫瑾瑜黯然離去,這少年的一腔情意儘數看在楊羨遊的眼裡,隻覺得又好歎,又無奈。
皇甫瑾瑜身為一國之君,跟沈殊,又怎麼可能在一起呢?
即便沈殊願意重新恢複女子身份,可是那樣驕傲的一個人,又怎會甘願進入他的後宮,與眾多女子分享一個夫君?
所以,皇甫瑾瑜,這場戰爭,你還沒有開始加入,就已經輸了。
棲霞山,坐落於風國境內一個叫嫘縣的地方,距離京城約有二百多裡。
隻不過這裡地勢偏低,氣候相比京城來說,更要熱幾分。
棲霞山位處嫘縣郊外,四周常年雲霧繚繞,嫘縣的百姓都說山上有神仙,所以才會常年如此。
曾有人好奇想上山一探究竟,可是從未有過一人能走到半山腰,就會迷了路。有時要被困上好幾天,才會看見那些穿著白衣的、在山上修煉的弟子們從山上下來,將迷路的百姓送下山。
久而久之,那些山上的神仙們也不下山來打擾百姓,而好奇的百姓們漸漸也失去了好奇心,再也不願意上山一探究竟了。
而沈殊的馬車便停在了山腳下,沈紅塵撩開了車簾,沈殊跟阿薰一前一後的跳了下來。
沈殊長呼出一口氣,看著麵前巍峨的棲霞山,輕聲說道“我都三年沒回來了,不知道那幾個老家夥還活著沒有?”
阿薰頓時抽了抽唇角“少主,大長老他們的耳朵很長的,你這樣說他們,他們一定能聽得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