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你把朕掰彎了!
沈素原本對那幅畫就有心病,多年前就曾想過要打開來一探究竟,隻不過當時被皇甫瑾瑜發覺,並嚴厲的嗬斥過她,沈素這才作罷。
一向對她言辭甚是和藹的皇甫瑾瑜,居然會為了一幅畫而對她不假辭色,這讓沈素早就心生不平。
她曾私下打探過,知道這幅畫是當初沈相大人沈殊在離京前送給皇甫瑾瑜的。究竟裡麵畫的是什麼內容,就沒有人能夠知道了,因為那幅畫皇甫瑾瑜一拿到手,就命人裝在匣子內,並貼了封貼。
更有言誰敢私自打開,殺無赦。
所以即便沈素心中再好奇,也的確不敢在打這幅畫的主意。
可是如今皇甫瑾瑜不在京中,她就算光明正大的去看那幅畫,又有誰能攔著她?
沈素捏了捏拳,她也很想知道,究竟是怎樣的一幅畫,皇甫瑾瑜居然連看也不看,卻能天天抱著它入睡!
宮中無其他妃嬪,除了顧太後外,就屬沈素這婉妃最大。
沈素帶了四名宮女,大搖大擺的來到了皇甫瑾瑜的崇德殿門口。
守衛在崇德殿門口的是八名帶刀侍衛與八名內侍,見到沈素過來,這些人連忙下跪行禮。
沈素神態倨傲的說道“開門,本宮要進去看看皇上的寢殿是否打掃的乾淨。不要以為皇上不在,你們就能隨意偷懶。”
八名內侍連忙嚇得口稱不敢,飛快地前去開了門。
沈素傲然邁進殿內,揮手讓所有的人都在外麵候著,沒有她的命令不許任何人進來。
她假意在外殿轉了兩圈,裝作查看殿內的清潔程度,然後才朝內殿走去。
進了內殿後,她毫不遲疑的走向龍榻。
果然在異常乾淨寬大的龍榻一側,靜靜的放著那卷畫冊。
畫冊用一個紅檀木的細長圓形匣子所裝呈,匣子雕刻的精致唯美,令人愛不釋手,但沈素對匣子卻看也不看,隻伸手小心翼翼的將匣子上的那張小小的金箔封條撕了下來。
心跳忍不住漸漸加快了起來,沈素深深吸了口氣,打開匣子,露出了一卷潔白的畫卷。
拿出畫卷,沈素將匣子放在一邊,緩緩將畫卷展開來。
隨著畫卷一點一點的打開,沈素突然忍不住,大滴大滴的淚珠就那樣從眼眶中滴落下來。
她掩著唇,努力的想讓自己不要哭出聲音,最終忍的貝齒咬破了紅唇,長長的指甲刺進手掌心。
她忍住了哭聲,卻忍不住心痛如絞,心死若灰。
她終於明白了,為何皇甫瑾瑜從來隻是癡癡地看著她,眼神有時朦朧,有時冷冽,有時癡迷,有時卻淡漠。
原因隻有一個,那邊是皇甫瑾瑜很早很早以前,就已經愛上了沈殊。
即便以為那是一個男人,也愛的癡迷,愛的無法自拔。
所以他在每次見到自己的時候,將自己當成了那個“男人”,飲鴆止渴。
沈素淒厲而笑,皇甫瑾瑜你居然是個傻瓜,答案真相你隻要打開畫卷一看便知,卻被畫中的那個人騙了這麼多年。
皇甫瑾瑜,要是你知道自己愛了這麼多年的“男人”卻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女子,你又該如何自處?
沈素甚至惡毒的想,真希望皇甫瑾瑜你在明白自己好男風以後,卻發現沈殊是個女人的事實!
她真的好期待啊!
想必外麵的侍女聽到她在殿內的笑聲有些怪異,便有人大著膽子輕輕呼喚了兩聲。
沈素深深吸了兩口氣,揚聲說道“本宮無事。”
她將畫卷重新卷好,放回匣子,封上封條,一切按照原樣放回在了床榻邊。
做完這一切,她的心境已經平複了不少。
楊羨遊想要做什麼,她從來就不感興趣,哪怕楊羨遊要毀了這個國家,她也是相信的。
隻要楊羨遊能答應她,幫她實現心中的願望,那麼隻要楊羨遊讓她做什麼,她都會去照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