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止韶華!
歇下,床幔中隻剩了粗重的喘息。
段韶華兩眼睜到酸麻,口中還殘留從裴靖指上咬下的鮮血。
讓靖王爺留了血,頓時覺得這一次也值了。
可憐如段韶華,唯一能尋求平衡的也隻有如此了。
他還在偷偷慶幸著,裴靖動了動,大方的抽出已經軟下來的一根,燭光下還泛著水光,一眼看去好不淫逸。
段韶華不想看,可眼神卻是飛了過去,看清了,臉上已經熱的可以燙雞蛋。
與裴靖的風月對他而言隻是折磨,隻是眼看著他由自己的身體裡退出,那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發泄過的之處已經軟了下來,但還是鼓鼓的一團。又是從他自己的身體裡退出,段韶華隻看了一眼就偏過頭去。
“王爺可要歇息?”夠力氣說話了,更為了逃避現在這個尷尬的境況。
他催促著,裴靖卻不急。
他又一次貼身上來,拿著受傷的二指掐捏起段韶華胸前茱萸。
“我發現。”裴靖一副揶揄的口氣,順著那兩點茱萸又摸到了段韶華腿間軟軟的一團,“你是不是不行?”
回想起二人那麼多次,段韶華似乎都是這一副半死不活的德行。
二人都知道所謂不行指的是什麼,這一問,讓段韶華再次漲紅了臉。
若是心甘情願,他說不定會歡歡喜喜。可於裴靖,根本與強暴無疑。躺在這人身下承歡是無可奈何,可若還起了感覺去享受,那就該犯上賤字了。
隻是事關男性自尊,衝動的反駁道“對著王爺是不行,其他人就說不定了。”
這一句完全是氣頭上,聲音不大卻如雷鼓陣陣,震了裴靖耳膜發疼。
“你還在本王身下,就想著跟彆人顛鸞倒鳳了。”
話中竟是染了自己也未發覺的怒氣。
裴靖發覺不了,段韶華也聽不出來,“王爺不可能壓我一輩子。”
兩年後,就可以各奔東西。準確來說,是一年再九個月。
這句話成功讓裴靖眼前一暗,眸光轉眼間變得冷凝,“兩年長的很,你就好好受著。”
差點脫口而出,一輩子長的很。
裴靖連忙蹙起眉,不說話了。乾脆湊上前咬住段韶華的唇,卻控製住了力道。
很快,裴靖身下生龍活虎了想再來一次,不過在動作之前卻是起了彆的心念。
手掌遊離,一把覆上段韶華的後腦。
“本王今日是歡喜的很。”裴靖起身坐上段韶華的小腹,伸了拇指摩挲起被他咬至深紅的唇瓣,“來點新鮮的怎麼樣。”
段韶華疑著,在他還未想明白的時候就被扯住了發,迎著裴靖半跪起身。一跪一站,眼睜睜的對上了裴靖那物。
已經半硬半挺,膻腥味直衝入鼻。
烏黑毛發,沉色硬挺,近中似乎連蘑菇頭狀中的細孔都看的清楚。燭光下,麵上水光一片。
就這麼直接對上,唯一的感覺就是惡心。
抬目一看就見裴靖滿臉的邪氣,“用你的嘴來服侍本王。”
段韶華一張臉瞬然蒼白,頓時無言,更怕是一張口就要被迫吞去那碩物。
何況,他剛才還在自己身體裡進出。要他做這種事,那是萬萬不能的。
他知道這兩年一定會異常難熬,再讓他流血流淚也好,不過是身體之痛,怎比得上如此羞辱。
已經被他壓在身下當似個女人,現在卻還要他來做這種事。
所有所有的認知裡,男人是男人,女人是女人。哪怕是一女子,也有巾幗不讓須眉之時。而他現在,從本質上來看絲毫與妓無差。
靖王府的男寵,與外間的男妓相比,其實都是一樣。
心理上有攻不下的堡壘,一層一層的包裹著最後殘餘的自尊。頓時一種極可怕的想法侵入腦中,還要兩年,他再被裴靖睡上兩年。身體中日夜浸著淫液,到那時他還能不能隻做個琴師,還能不能隻當個男人。
他還想好好找個女人,他還想娶妻生子,他更想過一個男人該有的生活。隻要離開裴靖,他會毫不猶豫的去做。
隻是現在,一切所期待的美好似乎都被敲開了一個殼,唯有源源不斷的屈辱和對未來的恐懼上湧。
這一次的牙關咬的比任何時候都緊,忽視了居高臨下的裴靖。
他久久沒有動作,裴靖乾脆掐住了他的下巴,想用蠻力迫開。
段韶華是知道他的,剛才說是心情極好,但若他再死磕下去,說不定下一刻就會變成狂風驟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