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楊思瑤像是真的放了心不再去管,俏皮的眨了眨眼揶揄道,“不是還該有封情書之類的嗎?或者定情信物?不然奈兒妹妹哪知道我是不是真幫你傳的話。”
楊淩天怔了怔,回憶起奈兒謹慎的性子,當真鄭重的點點頭,取下了腰間的一塊蓮花樣式的白玉遞了過去,“將玉佩交給她吧。”
楊思瑤接過玉佩,一臉狐疑,“這是你從小佩戴的玉佩吧,真的給奈兒妹妹?”說著,又猶豫了起來,將玉佩遞了回去,她訕訕的笑道,“我說笑的,你好好收回去吧。”
“不,你替我交給她吧。”楊淩天推開玉佩執著道。
楊思瑤分明瞧見她一向冷峻的皇兄臉上泛起了絲絲可疑的紅暈。
她哧哧的笑了起來,便將玉佩收了下來。
看來皇兄真的極喜歡奈兒妹妹的。這下她也放心了。
與楊思瑤分開,楊淩天從翊坤宮出來之後,想了想,乘著夜色便摸進了坤寧宮,遠遠的便將院子裡發生的一切看了個明白。
距離太遠聽不清眾人的說話,可他望著芝蘭領出的那名尼姑,心中有種說不上來的古怪。
直到皇帝過來後,楊淩天生怕被人發覺了行蹤,不敢跟去屋裡偷聽談話,便等在院子裡,後來一直關注緊跟著奈兒的動向。
而此時,他便遠遠的綴在奈兒一行人的後方。
夜色太濃,楊淩天根本看不清前方的動靜,隻感覺老太後在與奈兒對話,後來他竟然瞧見奈兒跪了下來。
一時情急,想要打探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的楊淩天向前竄了兩步,卻是一驚嗬——
“什麼人?”鄒公公突然耳朵一動,衝著隊伍的後方嗬斥道。話音未落,人已竄出,直奔後方的夜色之中。
心思紊亂的奈兒一直沒有發覺隊伍後方有人跟蹤,沒有多想,隨著鄒公公的舉動望了過去。
正所謂關心則亂,猝不及防之下,身手極好的楊淩天竟被鄒公公抓了個正著。
待鄒公公看清自己抓住的人時,頓時一愣,隨後諂笑道,“大皇子,還請您跟奴才去給太後娘娘請個安吧。”
心念一轉,楊淩天便神色坦然道,“也好,公公帶路吧。”
楊淩天被鄒公公領到老太後跟前,借著宮燈,老太後打量了一眼楊淩天,卻並未責備或是詢問,隻道了一句,“跟哀家去慈寧宮吧,今晚還真是熱鬨,哀家這一把老骨頭都快給折騰沒了。”
終是奈兒一行人中途又添了個楊淩天,又繼續浩浩蕩蕩的向著慈寧宮走去了。
……
皇帝躺在寬大的床上,身旁是最讓他滿意的魏皇後,可他翻來覆去,卻怎麼也睡不著。
魏皇後察覺到枕邊人的動靜,輕聲問道,“皇上可是惦記著淑妃的病?要不您去淑妃那瞧瞧?風寒可大可小”話音漸漸小了下來,這番說辭,她自己都不信。
先前皇帝是從淑妃那過來的,之後留宿了坤寧宮,淑妃自是有一番折騰,派人來請皇帝,說自己得了風寒不行了。
皇帝看著魏皇後賢惠溫婉的模樣,心中一暖,愈發確定清音師太一事與魏皇後無關。他摟了摟魏皇後,“睡吧,朕哪也不去,今晚就陪著你。”
魏皇後動容的朝著皇帝的懷抱裡拱了拱,滿是情誼的喃喃道,“我隻要知道皇上有這份心意就知足了。”
不過須臾,魏皇後的呼吸漸漸平緩了下來,而皇帝卻怎麼也睡不著。
清音師太的話,像是不知疲倦一般一直在他腦海裡重複重複。
天命之女。他不由得疑惑了起來,將蘇奈兒指給楊淩天到底是對是錯?
為何隻是一個小小庶女會引出這麼多事?竟然還引出了清音!
還有母後竟然讓鄒海去求了何忠平借東廠的人,說是要幫著蘇奈兒查清了她姨娘的死因。
實在荒唐。一個小妾之死竟敢勞煩了當今太後。
皇帝緊緊的皺起了眉頭,他想到蘇丞相一向和煦的笑容。
身為蘇丞相的女兒,蘇奈兒的身上有什麼古怪?福建的事她怎麼知道的?清音又怎麼會出現?為何母後又會如此喜愛她?為何每個人對上她都會變得古怪?
尤其是楊淩天,先是抗旨也要拒婚,後來亦是抗旨也要娶她!
就在糾結之中,皇帝才沉沉的睡去了,而夢裡,他又夢到了他一生最愛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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