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垂眸“多謝公子,不過是心脈受損。”
明夙將她扶起,道“我送你回去吧。”
她卻不允,執意反對,明夙無奈,隻得將自己的外袍脫下給她披上。
臨走之時,她的聲音從前方涼涼的傳來“這是禁區,公子記住,以後切勿再來。”
明夙皺眉,卻沒有回答她。
回去的時候明夙的頭腦從未有過的清醒,不是刻意,卻記住了每一個路口和彎道。
三日的輾轉和掙紮終究抵不過想見的心情,第二次再到幽月湖,他心情卻有些忐忑,又有些期待。然而,這一回他卻沒有見到那個女子。
他告訴自己隻是想看看她身體好些了沒,第二日再次去,卻仍舊沒有見到。第三日、第四日、第五日、第六日,她仿佛消失了一般。
他坐在湖邊的岩石上,以為第七日也會是同樣結果的時候,身後卻傳來她的聲音,有些無奈“公子為何不肯信我。”
那一刻,明夙的心情是如此的欣喜和激動。迫不及待的轉過身,映入眼簾的果然便是那抹清影,墨色的瞳仁澄澈異常,無邊的憂鬱在眼底蔓延。
“你身體可好些了?”不理會她的責怪,明夙徑直問道。
見她點點頭,明夙又道“我在外麵曾聽人說過一個對你的病極有效的方子,隻需再過幾日,我便可製好。”
然而這個消息卻並未讓她有任何的歡樂,她轉過身去,望著靈溪穀下廣袤的草原“活得再久又如何,公子不必再費心了。”
很奇怪,那一刻明夙居然覺得他看懂了她眼中的失落和憂傷,恍然間發現自己與她居然如此之像,他想起那夜星空下,他對明晏辰說出的話,“自由,我想要自由。”
“穀外的世界,很美麗。”明夙偏過頭,對她道。
果然她眼中閃過一絲微妙的變化,轉過頭,看著他。
重新坐回到湖邊的岩石上,明夙給她講起自己第一次出穀的經曆。
說起來第一次出穀之時,他懵懵懂懂,倒是遇到不少有趣的事情,如今講來,更是繪聲繪色,到讓她聽得極為認真。甚至某些時候些微微露出笑顏來,這樣的一笑,不禁讓明夙也微微愣了愣。
當然,他也終於知道她的名字——夕瑩。而在她張口告訴他名字之時,他才終於想到,夕瑩,正是本教聖女的名字。
次日明夙到時,她已不再躲避。一日一日,雖然多數時候都是他在講,而她隻是在旁邊沉靜的聽著,偶爾綻出一個笑顏,明夙發現自己越來越沉溺於其中。
然而,美好的日子總是短暫,終有一天,明夙發現他常走的那條路守備森嚴,一問之下,竟然是明晏辰下的命令。
明夙已知他必然是發現了自己和夕瑩的事情。他心中有些不忿,明晏辰為何要如此,自己不過是去陪她度過那些空虛而又寂寞的日子,難道他就忍心看著一個女子如此孤獨的度過一生?
幾乎是衝到明晏辰的殿中,他直接推開門,質問他為何要如此。
一身黑衣的明晏辰轉過身來,麵對著自己的弟弟,道“明夙,任何一個女子都可以,但她不行。”
“為什麼?”沒有料到會是這樣的回答,明夙執意問道。
“沒有為什麼。”他緩緩走到殿前,王者的威儀散發出來,一股壓迫感向明夙襲來。
然而明夙也有他的堅持,他的臉色卻越發的冷了下來,一字一頓的對明晏辰道“那麼我也要告訴你,任何女子我都不要,隻要他。”
說著,便頭也不回的往殿外走去。
不知從什麼時候起,他們兩兄弟,不再像以前那樣。甚至現在想見一麵,也隻是在教中集會。
也許這便是權力和地位的差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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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最近年終各種忙,憐君會儘量保持日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