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覺?他的直覺是我忘不了殿主。可是,他不知道,殿主絲毫不喜歡我,甚至我徘徊在生死邊緣兩次,殿主依舊眼睜睜的看著。因為愛慕殿主,我的自尊心已經被毀的連渣都不剩,我實在沒有命再拿去證明殿主會救我,殿主有一絲的愛慕我。
“記得去問大長老要三千殺後麵兩重,我會督導你練習。”
“不去。”我冷冷的拒絕,在殿主麵前問大長老要三千殺,那不是擺明了我對他還有情麼?
“那我去。”他一下子爬起來,徑自往靜心池走去。以往這個時候,大長老總會去找殿主。
我一咕嚕爬起來,身體還沒有緩過來,有些力不從心。我在他身後威脅道“你要是敢去的話我就不給你做飯了。”
他不回頭,腳步迅速的往前。
“你要是敢去的話我們恩斷義絕。”
他不回頭,腳步繼續往前。
我氣的跳腳,差點忘了,他根本不受任何威脅的。於是隻能拖著還沒有從虛脫狀態緩過來的身軀急急追上去。
一路追到靜心池,遠遠的看見他踏進房內,我加快速度追上去,一進門就看到殿主著一件白色錦服,裹著一身威壓孤高的坐在主位上,他手執著一本經書,銀發隨意的披散而下,猶如從九天瑤池翩然而下的謫仙,讓人看一眼,視線完全被攥住。
我克製了許久,才把視線從殿主身上轉移,大長老站在一側,周夜站在正中央。
我不知道他是否已經說出了他來此的目的,我正想把他拖出去,大長老這時卻在我之前開了口“陌末,去準備晚膳吧。”
我這才發現天色已經暗了下來,又到吃晚膳的時間了。殿主聽到大長老的話,淡淡的抬起了頭,視線從書頁上轉移到我身上,淡淡的瞥一眼,又低下頭去,整個過程中,臉上沒有絲毫變化,我著實猜不到殿主的想法。
大長老有命,我不得不從,臨走前對著周夜打眼色,他卻充耳未聞。
我拿著鍋鏟炒菜炒的劈啪作響,說實話,我對他這種做法十分不滿,憑什麼,是覺得我失敗的不夠徹底嗎?還是覺得我不夠慘?亦或是想讓我更加的難堪?
我憤憤的把菜裝入盤中,感識中發現周夜進入了廚房。
我把盤子吧嗒一聲放在灶台,再不管自己的怒火,轉身直視他“你覺得這樣有意義嗎?”
他無視我的怒氣,手遞給我兩本線裝黃皮書,正是三千殺第二重,第三重“意義?意義是什麼?活著才有意義,若是不能活著,一切皆沒有意義。”
他臉上平靜,這是他一貫的作風,無論何時,總是這樣冷靜而理智“我隻知道三千殺是唯一能救你命的功法,不管有沒有效果,總歸是條後路。”
“你或許覺得問大長老要功法是表明你還愛慕殿主,但是你可知,若真心放不下他,口頭上說放下了,騙得過所有人,騙的過自己嗎?若真心放下了,即使你不說,所有人都知道。你在糾結什麼?是你的命重要還是麵子重要?在這個即將迎來大暴動的三界大陸,你要選擇鬥爭還是選擇為了麵子過不去而輕易的死去?”
殿主之前說過的話我一字不漏的告訴了他,他也斷言,不久的將來三界大陸會掀起血雨腥風。更提醒過我,要好好的提升實力,要不顧一切的活下來。
我怒氣慢慢消散,我不知道該如何回答,死,我是極怕的,可是又極度不想和殿主再扯上什麼關係,我一直認為,殿主是罌粟,是致命的毒藥,我好不容易才從中掙脫出來,我怕再一沾惹,就會徹底的淪陷。
但是轉念又一想,他說的很對,放下不是口頭說放下就真的放下,即使騙的過所有人,也騙不過自己。
我接過三千殺,抬起頭看著他“那你好好看著,即使我練了三千殺,也絲毫影響不了我,我可以做到放下,也可以活下來。”
他負手看著我“我等著。”
接下來的半個月,和冰山男恢複到了以前鍛煉的日子,每天日出而作,日落還作,起的比雞早,睡的比貓頭鷹還晚,我們每天對戰,每天挑戰極限,他督導我練習三千殺,我督導他提高靈力。
一切都在往好的方麵發展,尤其是我此時不需要再煎藥,顯然殿主的身體已經恢複的越來越好。
唯一令人不安的是,拓跋奕一行人前往東方到現在為止沒有任何消息傳來,東方到底出了什麼事也無從查證。
這樣詭異的平靜下慢慢滲出一股不安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