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吃,那藥會影響我氣血的流動性。”
孟夏表情掙紮,好像和心魔的鬥爭陷入了一個關鍵點。
“你唉!”
“我知道你現在一心想上帝都武道大學,這種藥也確實會造成一些影響,但”
校醫抿了抿嘴,竟然不知道該怎麼說下去了。
他知道孟夏現在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複仇,為了他的母親複仇。
這是大孝。
雖然現在的華夏早已過了以孝治國的年代,但這種事情還是會讓人不由自主的心生敬意。
“況且我現在也用不上吃藥——
你看,我現在的狀態前所未有的好!”
孟夏勉強擠出了一絲他自己認為和藹,他人眼中無比血腥猙獰的微笑。
話已至此,校醫也不好再多說什麼,隻能搖了搖頭,緩緩道
“這是你自己的選擇,下午的武道課,不要選擇學生為對手!”
“我明白的。”
“行了,來都來了,我在幫你測一下氣血值吧!”
片刻後。
“孟夏二十一卡!”
這個數字很嚇人,三四流武道大學的學生可能直到畢業都達不到這個程度。
可講台下的學生們聽到這個數字後,鴉雀無聲。
和孟夏現在動輒出手殺人的行為相比,哪怕這個數字再翻上一番也不足以讓他們驚訝。
所有人測試完畢,校醫吩咐手下的醫生將魏凡抬上了擔架後,一邊收拾器械,一邊又給不願意服藥的孟夏支了個新招。
“學校後山上有幾塊巨石,你需要發泄。”
“”
孟夏沒有回答,空洞的眼神直勾勾盯著窗戶,再次陷入了呆滯。
“唉”
校醫收拾好器械,轉身離開了教室。
待校醫走後,孟夏沒有隨著人流一起去食堂,而是走下樓後調轉方向,徑直走向了後山。
他聽得見,隻不過實在分不出精力回答。
下午一點半,學生們整齊站在了操場上,等待著他們麵前一個光頭壯漢訓話。
隻不過和以前不同的是,這次規整的方隊出現了一個缺口。
那是雲夢刻意給孟夏留的位置,後者卻沒有來。
“這是怎麼回事?請假了嗎?請假就不要給他留位置了,向右看齊!”
一向聽話的學生們第一次違抗了教官的命令,沒有挪動腳步。
作為從軍隊上退下來的武者,王大牛皺起了眉頭。
“報告教官!這是孟夏的位置,他沒有請假!”
雲夢鏗鏘有力的語氣讓王大牛滿意的點了點頭。
不過這一絲滿意轉瞬即逝,緊接著就是憤怒。
“沒有請假那就是遲到咯?你們知道我最討厭什麼的。”
“所有人,俯臥撐準備!”
軍隊的管用手法,一人犯錯,全體受罰。
嘩——
學生們毫不猶豫的趴倒在地,擺出了標準的俯臥撐準備姿勢。
“?”
王大牛撓了撓他鋥光瓦亮的光頭,臉上浮現出了疑惑。
“開始!做到孟夏歸隊為止!”
學生們立刻麵無表情的做起了俯臥撐,烏泱泱的隊伍沒有出現一點異樣的聲音。
“???”
王大牛心想這不對吧!你們臉上得有不忿,眼中有怨恨,他這個懲罰行為才能起到作用。
看著眼前所有心甘情願替孟夏受罰的樣子,王大牛頭皮都快摳破了也沒想通為什麼。
其實他隻要去教室裡看一眼就能明白——
魏凡那小子留在教室地板上的血跡還沒打掃乾淨呢!
不就遲到嘛!沒事的。
孟夏願意在外麵玩多久就玩多久,哪怕代價是他們做上一整天的俯臥撐。
“五百九十九、六百”
王大牛是個稱職的教官,對於手下每一個學生的身體素質都了如指掌。
他知道六百個俯臥撐過後會有一些人即將到達極限,堆積在肌肉中的乳酸會讓他們渾身酸痛。
果然,馬上就有兩個學生順著他的想法堅持不下去了,胳膊一軟,臉和地麵來了個親密接觸。
可就算如此,依然沒有人吭一聲,臉上也都沒有怨恨。
“嘖”
想不通!王大牛是真的想不通!
他知道孟夏,平時練武十分努力,為人也積極陽光。
那也不至於讓他人緣好到這個地步呀!
大概又過了十幾分鐘,所有學生都無力的癱軟在了地麵上後,孟夏這才姍姍來遲。
“不好意思,我遲到了。”
趴在地上的學生們循聲望去,心中好不容易升起的一絲怨恨驟然熄滅。
隻見孟夏兩個拳頭上皮開肉綻,血跡斑斑,邁著輕快的腳步走進了草地。
在用雙拳硬生生敲碎了兩塊一人高的巨石後,他心中那個無法用言語形容的‘心魔’終於被他徹底壓製了下去。
整個人也從說一句話愣一會兒的狀態,恢複成了
麵若冰霜,生人勿近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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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的他隻要不動用【鬼劍士】的能力,就能維持這種狀態很長一段時間。
“你”
王大牛看了看麵無表情的孟夏,又回頭看了看臉上不敢有表情的學生們,歎了口氣暗自罵到
“這都什麼事呀!還有兩個多月就考試了,淨整幺蛾子!”
想到這,王大牛麵露不快,直接抄起一把木刀扔給了孟夏,道
“他們都因為你而脫力了,今天的武道課我就給他們講講理論你來當靶子!”
沒想到孟夏不僅不驚慌,一直沒有表情的臉上竟然還有了一點喜色。
“求之不得!”
王大牛一臉不可置信的掏了掏耳朵,開始懷疑自己出門是不是忘吃藥了?
“我說,講理論,你當”
“我說,求之不得!”
以前的孟夏是最討厭戰鬥的,哪怕他氣血和武技都領先同學們一大截,百戰百勝。
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