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9第一百零八章_[網王+花樣]醜魚_思兔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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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9第一百零八章(1 / 2)

[網王+花樣]醜魚!

午飯過後天氣果然變壞。

鉛灰的雲層厚重得象是要當頭壓下來,廊外拂過樹梢的風也帶出點淩厲的寒意;跡部景吾早早翻出行李裡額外多出來的羽絨服把三條櫻子裹成個球狀,午間小憩過後,兩人就蹲在屋子裡就著桌爐看外麵零落的雪花,也不去管其他人究竟要如何。

道明寺司和美作玲留了下來,也不知想做什麼,總之賴著不肯走;好在那兩人還有點自知之明,曉得自己不請自來,暫時也做不出什麼出格的舉動,隻是乖乖依照[不期而遇]的普通朋友行事那般在隔壁要個房間安頓下來。

之前跡部景吾領著他們兩人去見過祖父,一則和道明寺司有同門之誼,二則美作家與跡部集團在商界或多或少有那麼點瓜葛,既然兩人來了,不見一見長者於情於理都說不過去,至於更深的跡部景吾就不願意他們二人介入,無論哪個方麵,都不行。

其實跡部景吾多少有點猜到道明寺司和美作玲的來意,前者十之八九是被後者忽悠來,可能再加上點道明寺椿的建議,和跡部景吾同門的卷毛師兄是個相當單純的人,思路從來一根筋不怎麼揣測彆人的惡意或利用,對於卷毛師兄,跡部景吾一貫采取聽之任之的態度,他自認成熟穩重,對孩童般無邪的師兄,多多少少是愛護的。

讓跡部景吾戒備萬分的是美作玲。

如果說,跡部景吾身邊能擔得起‘智囊’這一責任人選的是網球部的忍足侑士,那麼,英德四人組當中,定位在幕後軍師的人必是美作玲無疑。

雖然表麵上看起來美作玲軟和得沒什麼脾氣,英德四人組當中看上去最無害的大概也是他,但是跡部景吾卻知道,黑道+商界小開出身的美作玲,絕對不止外表那般純良。

要說英德四個人,道明寺司最驕橫跋扈,美作玲就是當中最懂得權衡利弊的人;跡部景吾所知的,每次英德四個人惹出什麼亂子,平息風波的方法都出自美作玲的手筆。

深入想想,一個總是謙謙君子般溫潤讓人無法產生敵意的家夥…怎麼算都比爆竹似的卷毛師兄難對付。

更何況,美作玲真的來意不明。

………

高野山區的氣候比都市冷許多,盯著敞開的紙門外飄落的雪粒看得久了,那份寒意仍是令人覺得刺骨。

跡部景吾動了動微覺酸澀的四肢,扭頭看了看坐在身側的三條櫻子,抿抿嘴角,原想喚醒她的手伸到半空又縮回來。

午後無所事事總讓人有昏昏欲睡的愜意感,所以,也不怪她眼睛半眯半睜,小雞啄米似的腦袋一點一點。

屋子裡添了炭爐,是跡部景吾特意問新垣太太要來的,此刻爐子架著銅壺,沸騰的水化作霧氣嫋嫋升騰,水聲咕嚕嚕翻滾,聽得他自己都困頓,何況是曆來喜歡睡覺的三條櫻子。

他隻是有些奇怪外加佩服她能把身邊一團亂麻拋諸腦後的強大神經,跡部景吾為了心裡堵著的雜事坐立不安,三條櫻子卻象個沒事人似的…看得他鬱氣如鯁在喉。

想了半天,最後跡部景吾還是忍不住探出罪惡的手,悄無聲息伸長手臂,掌心朝上托住單手撐頰眼見睡著的三條櫻子的下頜,等了一會兒,另一手輕輕抽掉她的手,又默默屏息幾秒鐘,然後…

猛地將手收回來。

[咚——]一聲,失去支撐的那顆腦袋以麵搶地的姿態扣在桌子上,短促悶響之後,三條櫻子嗷一聲抬起臉。

靜靜盯著額頭中央一塊淤紅的三條櫻子,跡部景吾眯了眯眼睛,心情甚是愉快,“醒了?”

“痛痛痛!”她抬手揉搓額頭,邊齜牙咧嘴吸氣,猶帶睡暈的臉,眼神看上去有些茫然,“怎麼了?”

“沒怎麼。”隻是看你無事一身輕很礙眼,跡部景吾用指節叩了叩桌麵,下巴微抬,“和我說說話。”

“哦——”她呆呆的應了聲,神情看上起仍舊徘徊在夢境邊緣,眼睛遲鈍的在周遭轉過一圈,放下捂著額頭的手,雙手捧過他遞給她的茶盅,一小口一小口抿起來。

“嗯——說什麼?”她邊喝邊含含糊糊的問道。

待得看她將手裡的茶盅放回桌上,跡部景吾沉吟片刻,低聲問道,“青木隆一。”

北井燎口中的‘嫌疑人’。

………

“他?”三條櫻子微微愣了下,仰著臉想了半天,聳聳肩,“我可管不到。”語氣神情都是漫不經心,甚至帶了點無動於衷,“跟我又沒關係。”

看清楚她眼底明明白白的涼薄,跡部景吾閉了閉眼,暗自歎口氣,想了想就調開話題,“你似乎不在意我祖父的態度。”

她明知道他想問的不是青木隆一的下場,回答卻避重就輕…可是他拿她沒辦法,隻得換個焦點,“你就一點也不擔心我祖父反對我們交往嗎?”

中午之前跡部景吾被他祖父拎到房間裡談過話,早上在庭院裡遇到三條櫻子的情況,跡部景吾也從祖父口中得知細節,包括她被毫不留情訓斥的內容,可是,跡部景吾怎麼也沒從三條櫻子臉上看出難堪傷心之類的情緒來。

一般女孩子不都該有點反應的嗎?三條櫻子卻毫無動靜,真真是詭異。

跡部景吾拿眼睛上下打量三條櫻子,半晌,忽的想起一事,眼神頓時陰鬱下來,“你不介意是因為沒在意?”

不介意被交往對象的家長橫挑鼻子豎挑眼,是因為沒把交往對象放在心上嗎?此一領悟方才浮上心頭,跡部景吾就象是被針紮到,整個人都覺得不好起來。

“你亂想什麼?”三條櫻子的神情微微一變,“誰說我不在意你?”沉默幾秒鐘,她抬手抹了把臉,陰森森的瞟了他一眼,“你祖父說得又沒錯,我是不如何。”

象是考慮半天,有些猶豫的皺了皺眉,然後低下頭歎氣,“討厭一個人的話怎麼看對方都不順眼,喜歡的話就什麼都好,我沒辦法控製彆人的思想。”

“你祖父不喜歡,我又不跟他交往。”

“說得也是…”跡部景吾想了想也覺得正如她所說,交往的前提是兩情相悅,外在條件因素都不重要,雖然三條櫻子不討喜,可關鍵還是在他自己。

想到這裡,跡部景吾朝著三條櫻子伸出手,一掌按在她低垂的腦袋上,揉了揉,“以後我多教教你怎麼投其所好。”

“嗯?”她頂著滿臉問號抬起頭,看了他半天,然後傻笑,“好啊——”

………

兩人相顧無言傻笑一陣,屋內不知不覺彌漫的溫馨就被由遠及近的腳步聲打破。

眼睜睜看著三條櫻子眉宇間的信任與親昵迅速被冰涼涼的平靜取代,跡部景吾的好心情瞬間煙消雲散。

強自壓下怒意,跡部景吾將目光緩緩轉向門邊,直勾勾盯著來人,直把闖進來的道明寺司和美作玲看得愣在當場,連招呼都忘記打。

過了很久,跡部景吾緩緩眯起眼睛,語氣十分不善,“有事?”

道明寺司的神情瑟縮了下,身體微微後撤似是想掉頭逃走,美作玲卻眼疾手快攥了他一把,隨即又端著讓人無法遷怒的誠懇笑容說道,“下雪天不能到處走,所以過來找你們。”

“說起來,我們…”美作玲抬手點了點自己這方兩人,又點了點屋內,笑容愈發顯得溫潤,“同門學藝,加上遠親…”

跡部景吾靜靜看著堵在門口來意未明的兩人,也不接話,良久,等美作玲象是找不到話說笑意僵在嘴角,方才長長吐出一口氣,挑了挑眉,“這樣我們是該多親近親近。”皮笑肉不笑的抬手作邀請狀,“不介意的話,晚飯之前來點娛樂活動~”挑高的尾音裡藏著不易察覺的挑釁之意。

道明寺司皺了皺眉頭還來不及說什麼就被美作玲拖進屋子,兩人就著桌爐餘下空位坐好,四人麵對麵沉默片刻,美作玲環顧室內一遭,彎了彎眼睛,對著三條櫻子笑道,“元旦的家族聚會你沒去,我見到三條老夫人。”

“嗯——”三條櫻子一臉莫名的回視,“我以為男丁才需要出席聚會…往年不都是這樣?”

“嗬嗬~其實…”

“喂!美作!乾嘛說些莫名其妙的東西?”道明寺司神情暴躁的打斷美作玲剛開個頭的話,盯著三條櫻子看了一會兒,眼睛轉到跡部景吾臉上,“龍澤的家事不是非核心成員不得參與嗎?這是你自己說的。”

聞言,跡部景吾眯了眯眼睛,看著道明寺司的眼神跟著彆有深意起來————卷毛師兄說的話聽起來仿佛是排斥三條櫻子,實際卻是在警告美作玲不要把她牽扯進去。

這麼說…卷毛師兄或許沒有表麵上那麼厭惡三條櫻子…

接收到同門散發出的,若有似無的彆扭善意,跡部景吾頓時覺得卷毛師兄那張橫眉豎目的臉順眼許多。

美作玲顯然沒料到道明寺司的態度會是這樣,神情空白幾秒鐘,眸光微沉,“阿司…”

道明寺司不甘示弱的瞪大眼睛,兩人雖然沒說話,氣氛卻隱隱僵硬起來。

過了一會兒,“那個…”三條櫻子舉起手,開口打破平靜,見其他人把目光聚集到她身上,她扁扁嘴,說道,“美作君你還是有話直說,我們一起從小寺則織刀下死裡逃生過,怎麼說也算有點交情。”

………

三條櫻子話音剛落,跡部景吾看到道明寺司和美作玲同時神色微變,明顯是一起想到[獨角獸]事件中遭遇的不愉快,於是他忍不住對三條櫻子哪壺不開提哪壺的臭嘴表示深刻唾棄。

真是不懂說話的蠢材,情商如此之低令人不忍瘁睹。

不過幸好美作玲是有求而來,對於三條櫻子慣戳人傷疤的行徑他表現出極度容忍,“算起來我們也真是有難同當過,這樣,我也不瞞你。”

“母親那天遇險,祖父擔心是報複行為就將人員全部調集到祖宅,誰知道,警方竟疏忽導致三浦失蹤。”美作玲說話的音量壓得很低,眉宇間有隱約的掙紮一閃而過,“我跟著阿司過來是想看看搜索過程中有沒有需要幫忙的地方。”

“帶來的人手全部進入山區。”

“你想救三浦?”三條櫻子挑高眉梢,語氣很是詫異。

“是。”美作玲毫不隱瞞的點點頭,停頓半晌,象是在籌措語言解釋自己的行徑,沉默許久又歎口氣才繼續說道,“小時候三浦常常帶著我玩耍,我記得自己有一年差點被綁架,是三浦帶著我一直逃,他還為此受傷。”

室內一時安靜得很,幾人靜靜聽著美作玲略帶傷感的回憶,直等到他把話說完都沒有人對此發表任何看法,良久,跡部景吾把視線投向似是陷入沉思的三條櫻子。

她始終半闔著眼瞼,嘴角抿成一條直線,模樣波瀾不驚,又過了一段時間,方才抬眼,“你是不是太高看我了?”

三條櫻子此言一出,跡部景吾心頭猛地一空,連他自己也不知此刻心情是鬆了口氣還是彆的什麼,倒是美作玲的神情流露出顯而易見的失望。

“我看過[羔羊]的審判過程,也明白旁聽的人對審判結果有多不滿…可是…”許是不甘心就此作罷,美作玲壓低聲音作最後的努力,“旁證也表麵那個女生…原本和三浦交往過…”

“彆讓我再聽到站在受害者相悖立場的任何言論。”三條櫻子的語氣無比冰涼,雙瞳內有毫不掩飾的憤怒,“不知在哪裡看過這麼這麼一句話…”意味深長的停頓片刻,複又緩緩的說道,“死者沒有任何過錯,生者承擔全部罪責(注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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