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顧莫笙似乎並沒有完全理解這個問題，當慕涼心再問了一遍時，他手中拿著身體乳，專注地塗抹在腳上。
沉默籠罩著整個空間，隻有他輕柔地撫摸著自己腳部肌膚的細微聲音。他的動作耐心又溫柔。
終於，在漫長的沉默之後，他的回答簡潔明了“不多”
從那個外國財團帶走慕涼心之後就再也查不到她的消息了。
他就將目標放到了這個財團身上，這個不難查，帶走她的那個人在二十年前就死了。
聽說死於仇殺，不知真假。
“你怎麼不問我”看了他半會，慕涼心才開口，長發披散在肩頭，隨著她低頭的動作也落了下來。
“問你什麼”顧莫笙沒有抬頭，隨口回答。
“直接問我不是比你查更好一點，費那麼大勁做什麼”
“大概是想證明一下，自己的實力”顧莫笙低低的笑，也聽不出是嘲諷還是隨意。
“哦”慕涼心拉長尾音，看著他的頭頂，又落在他半跪的身體上，彎了彎唇“傻瓜啊，我的身份信息都是高度保密，你能查到才是有鬼了”
慕涼心的身份是沒幾個人有資格去查的，要真被他查到了，整個國家安全部門都要重開了。
顧莫笙沒有抬頭，一隻腳抹完，就開始抹小腿，耐心又溫柔，“我查的是很久之前，你剛走丟那會”
那會兒啊，慕涼心一怔，挺久遠的了，她還以為他想查的是她年紀輕輕有如此地位的原因呢。
“那個時候有什麼好查的，不是每個父母都會喜歡自己的孩子”
每個人首先是自己，才會是什麼什麼身份，當利益足夠巨大，誰都可以犧牲。
不要因為身份就要對他們多層濾鏡。
慕涼心靜靜的看著他，男人的動作不停，她也就說了起來“那個時候，確實是我命運的轉折點，我是黑出身，擔任這個身份也是因為特殊任務”
“沒什麼好了解的，隻是可能相比較與普通人，我那會過得很慘就是，但我活著就夠了”
她說的風輕雲淡，他聽的沒有反應。
風輕雲淡裡是無數想讓她死的屍山血海，沒有反應裡是他心痛卻什麼也不能做的無措。
因為已經過去。
看著他，她便繼續說著“我對家庭沒有幻想，所以手段粗暴了點，你會原諒我的對吧”
那個時候，她剛從戰場上下來，站在王位上的人尤其是手握生殺大權的人，對於低於她位置的人，怎麼會去想他們做什麼。
隻有她想得到，沒有她得不到。
“不對”慕涼心沉下眉眼，淡淡的笑“你已經原諒我了”
事到如今，已經分不清到底這場婚姻裡誰對誰錯的多了，糾結這個沒有意義。
“所以這是你哄我的方式”他換了另一隻小腿，放在自己的手心揉著。
大早上勾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