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因為這些啟功大師的作品，都是精品之作，攤主才會認為這些都是仿作，給蘇煜城留下撿漏的機會。
蘇煜城強裝淡定，裝模作樣的說道“哦，老先生也是行家裡手，我還想低價撿漏呢，沒想到被您瞧出來了！”
哈哈——
攤主笑嗬嗬的擺擺手，“說實話，要不是收東西那家條件太差，一個讀書人都沒有，我都懷疑這是啟功先生真跡。”
聞言，蘇煜城指尖微微抖動。
他很想詢問攤主，東西是從哪收上來的，說不定對方家裡還有更多啟功先生作品。
可他又擔心詢問太多，引起對方警覺，不賣給他就麻煩了。
算了，先把東西拿下再說。
“老先生說得是，啟功大師乃是當代大家，他的作品，最便宜的都要10萬一平尺。”
“這些作品如果全是真跡，都夠在內城區換一套四合院了。”
攤主深以為然的點點頭，“看你是個懂貨的，這幾件精品仿作，加上那3件瓷器，算你5000塊錢吧！”
這個價格，非常實惠。
蘇煜城挑選那兩件清早期的瓷碗，放在古玩店，都可以賣到小萬的價格。
至於啟功大師作品，就更不用說了，基本上50萬起步，那幾幅精品價值數百萬，甚至上千萬。
蘇煜城沒有絲毫猶豫，直接掃碼支付，付完款以後，暗示宋菲菲到一旁拍攝。
他避過攝像頭，鬼鬼祟祟的湊到攤主身旁，低聲詢問。
“老先生，這幾幅啟功大師仿作我非常喜歡，你剛才說得那位賣家，手裡還有其他仿作嗎？”
聞言，攤主身體微微一怔，看向蘇煜城的眼神，變得有些複雜。
蘇煜城的表現不像是買到仿作的模樣，仿佛撿到大漏一般。
難道，我打眼了？
那戶人家窮得都快揭不開鍋了，家裡糊窗戶框的紙都是啟功大師作品，不可能是真跡。
誰舍得把幾十萬一幅的書畫，糊窗戶框呀?
小夥子，還是太年輕！
“小夥子，我知道你打得什麼主意，我勸你不用多想。”
“你如果實在想去，就去帝都郊區，大興黃村火車站東邊西瓜地，正數第一家，就是了。”
蘇煜城已經做好被拒絕的準備，萬萬沒想到，對方竟然會告訴他。
他此刻，恨不得馬上收工，連夜啟程，去郊區找到那戶人家，查看是否還有其他存貨。
“多謝老先生，祝您生意興隆，我就不多打擾了。”
話落，蘇煜城快步離開，與一旁的宋菲菲彙合。
宋菲菲正跟直播間的粉絲互動，不斷解釋，直播還沒結束，蘇煜城馬上回來。
蘇煜城掃了眼直播間的評論，驚訝得發現，直播間再次出現大佬，指出他那件雍正粉彩瓷盤，是精品官窯。
他撿漏到的啟功大師書法，也都是真跡。
他不敢置信的眨眨眼，之前宋菲菲直播間，基本都是菜鳥，忽然搖身一變，蹦出來這麼多大佬。
他還沒給大家介紹，就有人就看出來，他撿漏到極品！
可能是時間問題吧，現在正值後半夜，正經鬼市直播隻有宋菲菲一個，可能是偶然現象。
他將所有書畫作品，全部交給宋菲菲，拿著那件破損的瓷盤進行講解。
“大家好，剛剛在評論區裡，看到有人已經認出這件瓷盤的來曆，我非常意外。”
“看來，大師在民間的說法是正確的，好多大師隱藏在直播間中。”
“那我就簡單講解一下這件瓷器吧，它全名叫做【雍正粉彩過枝月季梅花圖大盤】，是雍正粉彩中的精品之作。”
“如果是完整器，價值在2500萬—3000萬之間。”
“清代瓷器，康雍乾三代品質最高，粉彩瓷器出現在康熙晚期，是康熙帝受琺琅彩影響而創燒的新品種，在五彩瓷的基礎上，加以創新。”
“粉彩瓷器，有2大特色，【白】、【豔】。”
“白是因為，粉彩瓷器引進了[砷]元素，染料中加入砷元素後，會產生一種[玻璃白]，用玻璃白打底，顯得各種彩料有一種由淺至深，由柔變硬的層次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