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靠馬車不遠處,化作人形的塗山正和一個全身包裹嚴實,依稀能分辨女性體征的魔族對峙著,正是因為塗山無意間撞見其麵容就想將塗山殺死的魔族!在確認了塗山沒有死亡後,甚至不遠千裡追蹤到此地也要將其殺死。
但如今的塗山已經不是近半個月前的塗山了,多了一尾對身為狐妖的她來說增長的道行是極為可怕的,原本隻能被迫逃跑的她如今竟然可以和這個魔族打得有來有回了。
“哼,小狐狸,沒想到你在這麼短的時間居然有此奇遇。”這名魔族冷笑著說道,黑氣從她的傷口處冒出,那些猙獰的傷口便開始迅速地愈合。她看向把自己彎的像一把拉滿的弓,化出長長的利爪和豎瞳的塗山,不屑一顧。“不過你不會以為多了一條尾巴就能打敗我了……噗!”
魔族話未說完,一把長劍就從身後貫穿了她,將其重傷,猛然吐出一口血後,魔族便陷入昏迷之中。
“主人!您回來了!”看到從魔族身後現身的楊羽耀,塗山立刻鬆了口氣,露出了笑臉,隨即撤去化形,變回了原型的狐狸模樣,向楊羽耀奔跑過去,身上的傷口似乎也一瞬間不痛了。
“塗山,她就是那個一直想殺死你的魔族嗎?”楊羽耀緩步向塗山走來,同時施展術法確保這魔族無法暴起反擊,但沒有立刻殺死她。
“沒錯,就是她,妾身沒想到她真的會追過來。”塗山用力地點了點腦袋,肯定地說道。
“那這個應當就是在盤虎山搞事的魔族了。”楊羽耀注視著趴在地麵上昏厥過去的魔族,神色冷淡,直接對其使用了搜魂以探究真相。
搜魂的結果有些讓楊羽耀失望,這個女性魔族也是個小嘍囉,她將魔器“命契”賣給山賊雖然是故意為之,但這是聽命行事,她也不清楚命令她的魔族這麼做是什麼用意。不過楊羽耀倒是明白了這個女性魔族為何在塗山無意間看到她的臉會如此鍥而不舍地要殺掉塗山防止自己的相貌泄露了。
這張臉並不是她的,而是屬於一個來自大家族的魔族女性,但那個魔族女子與許多魔族都結有死仇,為了活命,那名女性魔族奪走了這個魔族的臉,把自己的臉給了她。這導致這名魔族女子遭到了無窮無儘的追殺,最終從魔界逃到修仙界。那名來自大家族的魔族女子掌握的換臉秘法她不會,又不願忍受毀容的痛苦。於是她把自己徹底包裹起來,性格也變得疑神疑鬼。在塗山無意間見到她的這張臉時,就認定了塗山要害她,是與那些追殺她的魔族是一夥的。
“真是可憐又可恨。”楊羽耀再次舉起了劍,徹底結束了這個魔族的性命。他不會因為這個魔族被同族陷害至此就同情她,哪怕她不知道安排她把魔器交給盤虎山的那些山賊的魔族打著什麼算盤。但她很清楚這些山賊使用命契修行就必須要殺許多人。她隻是為了同那個魔族換取些許資源,甚至沒被強迫不得不做,就害死那麼多無辜之人。“嗯,屍體還是先留著吧。”楊羽耀熄滅喚出來的火球,準備清理掉這具屍體的楊羽耀轉念一想,考慮到賀乾清回來後也許有用,便將其收進了空間戒指中。
“如此一來,塗山你不必再擔心這個魔族對你造成的威脅了。”楊羽耀看向乖乖蹲坐在地上的塗山,平靜地說道。“我們的契約可以結束了,你也可以離開了。”
“主……主人?!”塗山還沒來得及拒絕,楊羽耀就主動毀掉了他們之間的結命契。雖然契約中一些效果仍在起作用,但對於塗山而言不受影響。她的性命重新歸她自己掌控,不必再承擔為楊羽耀擋災的風險。雖然比起塗山自己受傷,楊羽耀離開青鋒宗後,到目前為止就沒受過傷,哪怕在危險係數很高的極寒冰原秘境中,他也是全程無傷地出來了。但未來就難說了,畢竟他被賀乾清說極其眥睚必報的邪修給記仇了。
“主人……主人,妾身不想離開。主人於妾身而言說是救命恩人,更是有著再造之恩。主人對妾身的恩情難以為報,妾身願意繼續侍奉照顧主人,為主人奉獻妾身一生。”塗山趴下來,擺出了五體投地的姿勢一下一下的拜著楊羽耀。“若主人不信妾身,妾身願重新於主人締結結命契。”
“重新結契?”楊羽耀搖了搖頭,“你想得太理所當然了,繼續跟著我或許再過不了多久你就要頻繁地麵對死亡了。”
“即使如此妾身也願意。”塗山立刻說道。
“你太弱了。”楊羽耀的話不那麼客氣起來,“現在的你隻會拖我的後腿,若真想繼續跟著我,變得更強後再來。”
“妾身可以更加努力的修行!”塗山沒有因此就被楊羽耀給勸退了,畢竟楊羽耀所說的是事實,她承認這點而且不會因此惱羞成怒,“而且若是妾身離開了,主人師尊不再時就無人能為主人打理頭發了!”
“我自己也可以梳的。”楊羽耀的臉微微紅了起來,在秘境睡覺時他有散開頭發睡覺,醒了才想起他不應該拆開,因為自己根本不擅長打理自己的頭發。的虧“白磷”的顏值足以讓秘境中的其他人忽視到他身上其他的細節。否則眾人就會注意到,這個模樣極其俊美的公子用了一個奇怪的透明頭繩把頭發非常粗糙地紮起了一小束,而且還紮歪了。“好吧,我的水平確實不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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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終為了保持良好形象楊羽耀還是同意塗山留了下來,不過他選擇了另一種主仆契約來和塗山締結以防止塗山背叛,新的主仆契約除了不必讓塗山為他移傷替死外,其餘效果都是和結命契一模一樣。而塗山正如她所說,是真心誠意地願意繼續侍奉楊羽耀。因此這次結契極其的順利。不過沒有再讓塗山長出一條新的尾巴就是了。
“塗山,駕車出發,前往桐嶺鎮。”重新結契完畢,楊羽耀說道。
“妾身領命!”塗山畢恭畢敬地說道,接著甩著兩條大尾巴,迅速地架好馬車,顯然對於她來說。就算是用狐狸的形態,她也能做得很順溜了。
楊羽耀坐上馬車,突然間心中感應到什麼讓他眉頭一蹙,望向南方。“發帶上的陣法被觸發了?師尊他那邊的形勢恐怕不是一般的嚴峻。”楊羽耀轉回頭,回想起賀乾清離開時佩戴的發帶正是自己送給他的那條。那時在店裡確定要下那條據店家介紹說料子很特殊的發帶後,在店家包裝之前,楊羽耀以要再檢查一番試著用靈力繪製了一個簡單的防禦陣法。
那發帶的布料的確特彆,輕易地就承受住了楊羽耀添加上去的陣法。但讓那個陣法啟動的前提時,發帶的主人受傷有血滴到了發帶上……
“乾清你這發帶,有些牛啊!”此時的夏國境內,賀乾清等人依然在戰鬥中,雖然又趕來了兩位修士支援,但出現的鬼族數量實在是太過逆天。他們自然不想與之打消耗戰,而是想先衝出包圍撤退。
但初次嘗試效果並不理想,賀乾清便迅速改變了方案。他們仍需要找機會撤離,但不能顯露出不敵的樣子。恰恰相反,哪怕咬緊牙關,他們也得表現得他們經得起消耗。賀乾清推測應當有人躲在暗處觀察的戰況,賀乾清需要讓他認為這些鬼族再經不起消耗主動撤離。他們才能真正成功擺脫這鋪天蓋地的惡鬼。
但這般戰鬥了數日,饒是強大如賀乾清,依舊受了傷,剛剛他頭發上的發帶因動作過大甩到了臉上,賀乾清用帶血的手背撩開後,這靛藍色的發帶突然發出了金色的光芒,緊接著一個陣法從發帶中浮現展開,瞬間將周圍的鬼族震開數百米遠。隨後形成了一個猶如龜甲一般的屏障,將作戰中的六人護在了屏障內。更驚人的是,隨著陣法時不時閃過綠色的流光,他們身上的傷口居然被緩慢的治愈著。這般神奇的效果,讓木鳶都忍不住感慨。
“原來仙尊還藏著這般寶貝,若是早些使用我等恐怕會輕鬆不少。”來支援的其中一位修士說道,語氣似乎有些不滿。
“這陣法可持續不了多久。”賀乾清冷冷地回應道。這兩個來支援的修士是也青鋒宗的長老,畢竟木鳶和段窈染目前依然屬於青鋒宗的長老,他們出事青鋒宗不支援說不過去。而且很不湊巧的,這位是楊羽耀被陷害趕出宗門的事件中,收受了雷裂的賄賂投了讚成票的家夥。賀乾清自然不會對他的陰陽怪氣有什麼好臉色,何況這位青鋒宗長老的加入不但沒有讓局勢明朗化,反而還一度給他們帶來更大的危機。
“確實,大概隻能再持續十息。”木鳶說道,作為煉器師,自然需要擅長陣法。這陣法時效雖短,但不妨礙木鳶給予其高評價。在戰鬥中一分鐘左右的時間對於修士意味著什麼?意味著可以吞服丹藥療傷,可以啟動法器,甚至直接可以逃出生天。而且這個陣法有趣在它不單是一個防禦護盾,而且先把對手彈開,還能輔助治療下傷口。並且這個陣法是開啟是自動的,不過藏在發帶上木鳶是第一次見。
那位青鋒宗長老臉色發白,並沒有聽進木鳶的話,在賀乾清冷漠地回應他時他就意識到自己做了個大死,他竟然腦子一抽挑釁這裡最不能惹的人。先前陷害楊羽耀的那些主謀的慘狀依然曆曆在目。在現在這種情況下,賀乾清甚至不需要做什麼,都可以讓他有去無回。
更重要的是,他們這次前來支援,很大一個目的就是為了討好賀乾清,他們希望將賀乾清請回到青鋒宗,縱然賀乾清離開青鋒宗前所做的事絲毫不留情麵。但他所做正好為青鋒宗清除了一批毒瘤。雖然希望渺茫,他們還是希望賀乾清能夠看在昔年好友和師兄的麵子上回來。然而這位長老這一嘴賤,精準踩雷,又把賀乾清給得罪了。
得虧賀乾清並不是那種不識時務,錙銖必究之人。否則這事定然不會那麼輕易揭過去了。畢竟這發帶對他意義非凡,賀乾清在收到發帶時就已經知道這條發帶上附加了一個防禦類的陣法,但他並不想動用,畢竟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這是一次性的陣法,一旦動用,就意味著楊羽耀給他的禮物少了一樣。
本來這次陣法就是誤觸發,已經讓賀乾清有些鬱悶了,隻不過出於局勢的考慮他並沒有表現出來。而這次觸發也的確讓他們得以緩了口氣。
“應該差不多了。”賀乾清微微眯起眼睛盤算道,“從我加入戰鬥到目前為止,至少清理了十萬隻惡鬼,目前補充進來的惡鬼數量已經不足一開始的一半。對方能補充的戰力應當也已經吃緊。就看他是打算孤注一擲還是及時止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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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即賀乾清再度爆發靈力,凝聚了磅礴靈力的長劍劍光大盛,亮若烈日。這一劍揮出,劍氣如圓環一般像周圍擴散,劍氣所到之處,無數厲鬼哀嚎的,卻也隻有泯滅的結局。
兩名後麵趕來的青鋒宗長老心頭一顫,雖然曾經共事過很長時間,也早就聽聞賀乾清的戰力逆天,但先前畢竟未曾共同遭遇過如此絕境。
因而直到如今,他們才真正深刻地體會到這位號稱當今第一強的仙尊的強大。那仿若無窮無儘的惡鬼一直不停襲來,但因有賀乾清在場,他們卻可以和這些惡鬼分庭抗衡。像剛剛那樣的招式,於許多大能來說都是需醞釀很久的絕招一般的存在。但在短短一個時辰內,類似的招式賀乾清卻用了足足有六次!這是何等恐怖的靈力存量?又是何等恐怖的戰鬥力?
“前輩,不能再繼續了,乾清仙尊實在是太強了!再這樣下去耗不起了!”在距離戰鬥地點數千裡之外,一個人影正舉著一個奇怪的法器觀察著戰場的一切。正是他,不斷地調來大量的惡鬼,讓這場戰鬥漫長且艱難。
若隻有木鳶,或是隻有木鳶、慕容思雨和段窈染,這場戰鬥鬼族穩盛。然而賀乾清的到來讓這場的局勢發生了改變,從碾壓,到分庭抗衡,到鬼族已後勁不足。迫使了這個人嘗試了放棄的想法。
“那便速撤!”這隻有一人的身影傳出了另一道不同的聲音,如果說剛剛的那道聲音帶著明顯的討好懦弱的意味,這道聲音就顯得格外的淩厲且無情。
“遵,遵命。”懦弱的聲音說道。若是此時有人有機會湊近看向此人,就會明白為何會有兩道聲音從這一具身體中傳出。這是一個男子,然而他的臉卻怪異地像是將兩個人的臉粗暴地拚在了一起,左邊的臉溫和清雋,看著讓人很容易心生好感,右邊的臉俊美卻會讓人心生恐懼。而且這半邊臉膚色發灰,毫無血色,瞳仁又顏色極淺,乍一眼看去宛如隻有眼白。這些都使得這張臉不像是活人,更像是死人的臉一般。
男子手中抱著一個圓球形的法寶,低語了一聲回來。那漂浮在半空中的茫茫多的惡鬼便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一如它們最初出現時的那般。隻餘下懸浮在空中的六人,各自揣測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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