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不嚇到其他人,那名邪修的屍體被臨時安置在五華觀中一個偏僻的房間裡。楊羽耀一推開門,便發現李奉知守在他的門口等他,楊羽耀有些詫異地看著他,不知道他有什麼事要等在這裡。
“竺前輩他們已經先過去查看那個邪修的屍體了,”注意到楊羽耀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李奉知的臉微微一紅,“我跟他們過去了一下才回來的,我知道路怎麼走。本來他們想叫羽耀你一起的,我說你昨晚太辛苦了讓你多休息一會兒,等你醒了我帶你過去,他們都同意了。”
“謝謝。”楊羽耀說道,露出了一個淡淡的笑容。李奉知的臉瞬間變得更紅了,慌忙地提醒楊羽耀沒有戴麵具。楊羽耀本想著自己都已經自報家門了,麵具戴不戴好像不是很必要了,可當他看到經過這附近的道士們一個接一個地扭頭看向他,然後接連撞牆的場麵,楊羽耀還是默默地把麵具給戴了起來。
當楊羽耀跟著李奉知來到那偏僻的小房間時,房間裡已經站著好幾個人了。這個房間,其實是給那些犯了錯關禁閉的道士準備的,不過已經有好久沒有用過了,現在為了安置那名邪修的屍體,才臨時清理出來。
此時這個房間裡竺墨蘭、明誠道長、蒼竹宗的貝龍長老和另外一位長老,兩名五華觀的道士,以及一位年紀看起來很大了的陌生修士。除了那兩位道士,其他人圍得很近,讓看到此景的楊羽耀有些疑惑。
“楊仙師您到了。”那兩名年輕的道士看到楊羽耀,立刻行禮道。其他人聞聲也紛紛轉過頭來。然後那個陌生的老者主動走了過來,同楊羽耀抱拳後自我介紹。
“初次見麵,楊道友,老朽名為溫嶺,乃是蒼竹宗的宗主。”這位老者說道,他整個人比較乾瘦,麵目慈祥,看起來像是某人家裡的好脾氣的老爺爺。楊羽耀感知了一下他的的境界,這位溫宗主應當是元嬰初期這樣。
“溫前輩好。”楊羽耀回禮道,
“羽耀,你來看看那邪修是不是長這副模樣的吧。”竺墨蘭開口說道,她的話聽起來似乎有些奇怪,不過待他走過去,他才明白為何會如此。說實話,在五華觀的修士去找那邪修的屍體時,他想了幾種可能,也沒有想到他看到的是這樣一個結果。
呈現在他眼前的,是用陶泥或類似的材質捏成的人頭像,而且還不是完全的頭部,隻有麵部部分,腦袋後麵像是捏泥人的師傅偷懶,直接抹平了。也許也是知道這泥人像會令楊羽耀感到疑惑,那兩名年輕的道士立刻走過來說明情況。
“楊仙師,此事是這樣的,我們按照您的地址前去尋找,然後看到了很奇怪的景象。在這個位置的泥地上有一個人形的坑,清晰地印出了人體的各種細節。我們在坑中看到了像是被刻意擺放的衣物,以及其他的一些物品,但邪修的軀體卻像是直接消失掉了一般找不到絲毫痕跡。我們不確定這個痕跡是不是邪修留下的,就找了一些泥把這麵部拓印下來同那些衣物一起帶了回來。”
“你們的意思是,在那個人形的坑裡,這些衣服像是裝在身上一般被套好的,但穿著衣服的肉體卻消失了是嗎?”楊羽耀確認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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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正是如此。”年輕的道士回應道。
“那他的肉體應該確實是消失掉了。”楊羽耀說道,這個可能他確實有想到,隻是不像正心之死,被他親眼目睹。在其他人的詫異和不解中,楊羽耀稍稍解釋了一下他為何會這麼說。“之前我從一位前輩那裡得知,有幾位修士神秘失蹤了。他們失蹤得很突然,並且境界都在化神期以上。”
“而昨日,我目睹了與我一同作戰的正心和尚在犧牲後,他的身體化成沙粒一般的物質消失了。我原本認為是他所用的佛門功法有關,但如今想來,也可能和那位前輩提及的那些消失的修士有關。如果是那樣,那麼這名邪修的身體也莫名消失似乎也是同樣可能導致的。”
“居然還有這樣的事情?這種情況是什麼時候開始出現的?”明誠道長驚訝地問道。
“應當就是近來的一段時間。”楊羽耀回答。
“會是什麼東西奪走了這些修士的身體麼?”竺墨蘭感覺這事簡直聞所未聞。
“不清楚。”楊羽耀搖了搖頭,但他心裡其實是有猜測的,可他不能說出來。就算他想說,似乎受限於某種規則的限製,他也說不出來。“嗯,這泥人像的臉確實是那個邪修的不錯。不知道前輩們可有誰知道這人是誰的?”
“很遺憾,我等討論了許久,無一人對這張臉有印象。”蒼竹宗宗主溫嶺答道。
“嗯,根據此人自己的記錄,他在沒有喝醉的情況下,還是十分謹慎的。”楊羽耀想出了一個可能,順便將赤珠道人讓他幫忙傳達的消息告知了溫嶺。
“對了,溫前輩,我認識的那位前輩讓我轉告你們一聲,仙盟,修仙者聯合對抗同盟會,你可以認為是一群大能為了應付當今修仙界頻出的異常情況建立起來的組織,他們過些天會派人拜訪你們,與你們一起探討這次邪修導致的鬼族襲城的事件。”
“那也就是說會有大能拜訪我們宗?!天啊,那可得好好準備一番。”雖然還不知道仙盟裡的成員具體都有誰,但幾位蒼竹宗的修士眼中都露出了類似於要見到偶像般激動且向往的神情。
竺墨蘭看著他們那副沒怎麼見過世麵般的模樣用袖子捂嘴輕笑,而楊羽耀則用迅聯將這個泥人像拍下來,附帶上解釋為何是如此的文字說明一起發給赤珠道人。就在這時,其中一位年輕的道士在猶豫了好一會兒後,忍不住開口道。
“師父,幾位仙師,那個,有一件事我倆剛剛忘了說了。就是我們在返回的途中,遇到了紅香樓的女子,她們倆現在不敢回去,因此在外麵亂逛和我們遇見了。由於我們未拿任何任何物品遮蓋這泥像,她們倆認出了這張臉,並說這是專門給樓裡的姑娘墮胎的郎中,她們管他叫做梅郎。”
“嗯?她們還說了彆的什麼嗎?”明誠道長立刻問道。
“她們說這梅郎醫術高超,就是要求十分奇怪,必須要懷滿六個月才會幫她們墮胎。”年輕的道士回答道。在場的人都覺得,“梅郎”這個稱呼應當是個假名,但這是目前能夠確認這名邪修的最直接的線索了。畢竟這邪修在自己的本子裡罵了不少人,卻從未自稱過自己叫啥。
“竺前輩,霜降呢?”辨認泥人像暫時得不到更多的信息,於是眾人便散去了。見遊霜降一直沒有出現,楊羽耀便傳音詢問竺墨蘭。
“她在房間,從那地下室回來後她感到心裡很難受,又以為尋回來的那個邪修也是貨真價實的屍體,就沒敢過來。”
“確實要接受這些東西很不容易。”楊羽耀理解地點了點頭,本來女孩子就更加害怕這些東西,但很遺憾的是,在這個世界並沒有心理醫生可以為這些受到精神創擊的人們心理乾預。“我們一同過去找她吧。”
“羽耀你……”
“我有事想和你們三個人說。”楊羽耀以不容反駁的態度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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