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都下了第一場雪的時候,滕瑜他們和工匠徭役們種的菜正好可以收割了。香蕉結出的果實正在慢慢變黃,甘蔗也躥得老高。這樣的生長速度令當地人都感到驚異。當然,這極有可能是此地靈氣濃鬱的緣故。
玉桂的現在的氣溫讓人感覺不出絲毫入冬的感覺,這些天反倒熱得需要煮些綠豆粥來給乾活的人們降降火,以防中暑。漫山遍野的玉桂樹倒是進入了盛花期,空氣中時時彌漫著迷人的甜香,不需要刻意去聞,這香味也會縈繞在在身上。聞著這味道,倒是有種沒那麼炎熱了的感覺。
“加雞蛋加酥油,是這樣吧?”古德福揉著麵團問道。
今日工地上大部分的工作都暫時停了,以便進行一次質量檢驗,這樣的檢驗每個階段都會進行一次。此外每天都會還有各種隨機抽查。傅渚的恪儘職守,讓楊羽耀對工程的質量十分放心。
在這樣大多數人都得以休息的時候,古德福也就清閒了下來。隻是楊羽耀清閒下來是躺著不想動。古德福境界遠沒有楊羽耀高,精力卻比楊羽耀的多得多。因此他把他的閒暇時光用於研究楊羽耀和他提過的新菜品,嘗試將它們做出來。
“嗯,我想應當是的。不過阿福你為什麼不拍兩下呢?”看到古德福將麵團揉成了一個光滑圓潤的球準備二次發酵,好奇地問道。
“為什麼要拍兩下?怎麼拍?這樣?”古德福摸索地拍了麵團兩下,有了一定彈性的麵團與手掌碰撞,發出清脆的啪啪兩聲,楊羽耀忽然感覺舒服。
“雖然,不明白這麼做對製作這樣食物的作用,但這樣的手感好棒!”古德福的眼睛瞬間亮了,他甚至想要多拍幾下麵團,但又擔心拍多了導致製作失敗。烹飪便是如此多一分少一分,都無法讓一道菜品達到完美。
“小耀,你們在研究新的菜品?”走進客廳的賀乾清便看到平時隻放了一些蒲團的客廳支起了一張桌子,古德福看上去像是在加工某種麵點,而楊羽耀則搬了一把椅子,反著坐在椅子上看著古德福操作。而李奉知似乎在給古德福打下手,臉上和手上都沾上了些許的麵粉。
“嗯,是的。”楊羽耀答道。
“裡麵什麼都不加嗎?”準備開始給麵團塑形的古德福問道。
“可以加,也可以不加。加的話,甜口的可以加豆沙、芋泥等等餡料,鹹口的話,可以加些火腿和蔥,哦,肉鬆也可以。”楊羽耀想了下,補充說道。
“嗯,這樣的話,乾脆幾種餡料都做一個試試好了。”古德福躍躍欲試地說道。賀乾清坐到了楊羽耀的旁邊站著,看著他們討論。
“哦,對了,不加餡料的話,烤之前要給上麵割幾刀。”楊羽耀提醒道。
“嗯?要怎麼割?”古德福一邊問道,一邊分出了好多個大小相等的麵團。
“直接割一刀也可以,或者割十字花刀也可以。這個,應當是看著來的。”楊羽耀想了想後答道。
“好哩,我先試試看。”古德福從他的空間戒指中取出了一些食材,有楊羽耀說過的豆沙、芋泥,火腿,也有楊羽耀沒有提到蓮蓉,作為一個修行禦食道的修士,他會準備很多的半成品的食材,各種餡料當然也在其中。
如果不事先準備,就算他手腳再麻利,也會導致已經做好的麵團過頭了。當然更主要的原因是,餡料是烹飪一種非常重要的部分,重要到可以成為秘方。事先做好,不必擔心秘方被人學了去。反正有空間戒指的存在,禦食道的修士們完全不擔心放進裡麵的食物過期。
然後古德福像包包子似的,將這些處理好的餡料包入麵團之中。然後嘗試做出各種造型。為了能夠還原楊羽耀所描述的食物的外觀,古德福看向楊羽耀,等著楊羽耀用靈力凝聚出圖案出來。
作為一個不會做飯的人,楊羽耀把他曾經在麵包店,在網上看到麵包的模樣用靈力凝聚成三維的圖像。長條狀的,圓形的,方形的,圈狀的,有的形狀楊羽耀甚至不知道是怎麼做出來的,但古德福卻能一看便知。
“原來如此,這割幾刀的作用是讓麵團受熱更均勻。控製它開裂的方向。”古德福點了點頭說道。相同原理的烹飪技巧不少,隻是在這個世界,烤和炸的兩種烹飪方式較為少見,導致做麵食用到這方麵的技巧比較少。
製作完畢,古德福就把這一大堆麵團連同下麵的桌子一起扛出了屋子,楊羽耀的屋子是木屋,沒有搭建烤爐,自然是在外麵烘焙安全一些。當楊羽耀他們經過一座用泥糊牆的茅草屋時,木鳶的弟子之一,年齡比楊羽耀大了很多的李陌欽恭敬地楊羽耀打招呼道。
“楊師兄,這屋子基本上搭好了,你把人接過來就可以住了。”李陌欽說道。
“好的,麻煩你們了,多謝。”楊羽耀道謝道,其實這茅草屋他本來是打算自己搭的,可楊羽耀剛剛準備了材料,這些過去的同門們便主動過來要求幫忙。有了他們的幫助,僅僅兩天,這工序比他們自己住的茅草屋多了好多道的泥牆茅草屋也建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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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這也是個臨時住處,但因為要住的人上了年紀,所以在正式的房屋建起來之前,也得給她稍微好一點兒的來住。千裡迢迢把人請來,總不能虧待了人家。
“不客氣,小事而已。”李陌欽擺擺手說道。
“小耀,找到那名女子了?”賀乾清問道。
“嗯,找到了。”楊羽耀答道。如今他掐算的本事已經很不錯了,他若有心想找個人,隻要對方不是被其他大能刻意隱藏,他基本都能算出對方所在的位置。
此時在遙遠的洋國,氣溫已經降至零度以下,在華城郊外一所破舊寒酸的小房子前,身著布衣帶著頭巾的婦人抱著一隻陶罐,正欲去還沒有凍結的河邊取水,卻看到一個身姿如鬆柏的絕色美人向她走來。她驚訝地睜大眼睛,隨即放下懷中的陶罐行禮。
“楊仙師,許久不見。”這位年有五十的婦人行禮道。
“許久不見,呂夫人。”有著和楊羽耀一模一樣相貌的,楊羽耀的分身傀儡笑道,“您這是要去打水?”
“正是,不知仙師您有何事來到民女這兒?”呂翠蓮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