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母在一旁臉色鐵青,默不作聲。
她並非心疼那些錢,隻是擔心兄弟之間因此反目成仇,這個家就要散了。
韓春明坐在母親身邊,冷冷地看著眼前的一切。
當初她們暗中操作,自己未能察覺,對此他也負有一定責任。
無非是區區幾萬塊錢,當作買個教訓,韓春明並未放在心上。
之前他已有所預感。
但這個教訓得讓自家的哥哥姐姐牢牢記住。
“二姐,為何出了這麼大的亂子你現在才提起?”
雖然明白二姐在家中話語權不大,韓春明還是平和中帶著嚴肅地責問了兩句。
“大姐,大嫂你出此下策,你也跟著隨聲附和,現在這結果,你可滿意了?”
對於韓大姐,韓春明的話音加重了幾分力度。
“我早有……”
韓二姐試圖辯解,聲音卻細弱如絲。
畢竟飯店陷入如今這般境地,並非她們本意,韓春明也就沒有過於苛責她倆。
隨後,他的注意力轉向了韓大嫂。
“大嫂,改換飯店名號的事暫且不論,是誰擅自提高了菜品的價格?經營飯店講的是口碑,價格說變就變,現今市場競爭如此激烈,還能留住多少老顧客呢?”
“我知道你這麼做是為了挽救酒店,但你為何就不能事先詢問我一下,或者問問萬經理,他可是我從葉哥那裡請來的,有著豐富的酒樓管理經驗。
上次我去的時候你還說他人請假了,這也是你的手筆吧!”
韓大嫂作為家中的長輩,除了母親之外,在韓大哥麵前也是備受尊重,何曾受過如此直指痛處的指責。
脾氣瞬間被點燃。
“五弟,這件事我要說你幾句了,既然你把飯店交了出來,還找了個萬經理來跟我們擺架子,歸根結底就是對我們自家人不放心啊。”
麵對這樣的質問,韓春明選擇了沉默。
事情演變至此,談何信任?
韓大嫂借機傾瀉心中苦水,將責任推得一乾二淨。
“就拿飯店的位置來說,不說遠的,前門大街上的五家飯店總該有吧?旁邊院子許大茂和秦京茹開的店就在隔壁。
我改名字還不是為了討個好彩頭,要不是他們背後造謠生事,飯店再怎麼也不會衰敗得這麼快。
那許大茂是什麼人大家還不清楚嗎?我們哪能鬥得過他。”
韓母看著兒女們爭吵不休,插不上話,心裡同樣為難。
“五子,我覺得你大嫂這話也有點道理,許大茂隔兩個院子我們都知他不是善茬,你大姐和大嫂怎可能是他的對手?做生意嘛,有盈有虧是常事,既然事情已經發生,一家人不必說兩家話,關鍵是要想方設法解決問題。
你大嫂這次也吸取了教訓,隻要能把資金補上,飯店還是能夠重新開業的。”
韓大哥出於對妻子的維護,也在旁幫腔。
“五子,你大哥說得也有理,當初決定由你大姐和大嫂打理飯店,是我們共同商量的結果,不能一遇到問題就把責任都推給他們倆。
你看是否有什麼辦法可以挽回飯店的頹勢?”
韓母試著提出建議,儘管她知道這樣做可能對不住春明,但這個家不能因此事而散了。
“如果飯店還有救,我想大姐和大嫂定會繼續隱瞞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