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春天提前到來,雪也在不經意的時間停了。
“那我們回去吧。”
雨化田一邊說著,一邊還不忘幫無情將淩亂的發絲整理好。
雖然,這本就是他一手作亂的。
“好……”
歸程的路上,雨化田特意安排鐵心蘭和無情同乘一輛車。
而雨化田自己,則是和鐵手一起。
對於剛才的事情,他還有些話要問鐵手……
在車上,鐵手的反應果然有些反常。
雖然一如既往的沉默寡言,但今天他的眼神,似乎格外沉重……
“真的準備要瞞她一輩子?”
聞言鐵手一陣錯愕,顯然是剛才在專注地想彆的事情,有些心不在焉。
張大嘴吐出一個“啊?”
雨化田依舊風輕雲淡“我說崖餘。”
“崖……”
鐵手看向雨化田的眼神一下變了“你,怎麼知道……”
“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
鐵手聞言,沉默良久,卻忽然輕笑一聲“是啊……”
說是笑容,但在雨化田眼裡比哭還難看,充滿苦澀。
“這件事既然我能知道,彆的人當然也可以知道,如果被有心人利用……”
雨化田話還沒說完,馬車忽然猛地開始顛簸,緊接著就是一聲悶響和馬的嘶叫聲。
就在馬車即將傾倒之際,鐵手舉起右拳,轟開馬車頂棚,兩人幾乎同時從車內躍出。
落地後的第一反應,也都是衝向無情和鐵心蘭所在的馬車。
周妙廷大聲號令所有人鎮定,而他帶出來的西廠精銳也的確沒有亂了陣腳。
頃刻間已經結好陣型,展開防守姿態。
隻見一道黑影在人群中穿梭,此刻已臨近黃昏,幽暗的陽光下,竟無法看清那黑影的具體樣貌。
雨化田也在第一時間注意到了黑影,但他的注意力全部都在無情和鐵心蘭身上,根本就沒做理會。
幸好,她們的馬車並沒有傾覆,甚至連馬都沒有受到驚嚇。
“你們沒事吧?”
雨化田打開車門,周妙廷也已經指揮手下護在了馬車周圍。
“嘭!”
黑影再度出現,有人當機立斷地開槍。
距離很近,眼見彈丸就要命中黑影,可那黑影竟忽然從潔白的雪地上消失了。
“看清沒有,是什麼東西?”
周妙廷聽到槍響,立刻問道。
“好像是個人,不,影子。”
開槍的那人回答到,就在他開槍的瞬息之間,那道黑影忽地沒入地麵。
恍惚間,他真以為那是一道影子。
“是東瀛忍者。”
鐵手斬釘截鐵道。
剛才對著黑影開槍時,鐵手所處的位置正好目睹了所有過程。
“忍者……”
雨化田眼神一凝,似乎是想起了些什麼。
但眼下的狀況,也由不得他多想,拔劍四下搜尋……
忽然,雨化田感覺到頭頂一陣微風,猛地抬頭。
一個將全身包裹得嚴嚴實實的黑衣忍者,正從上方落下,直衝二女身處的馬車而去。
雨化田右手一甩,“風刀”從劍身上飛出。
還不等刀鋒飛到近前,鐵手的蓄滿內力的拳風已經轟到黑衣人的頭上……
其實,鐵手也不是最快的,在他的拳意到達之前,已經有兩枚飛針穿透車頂,直直刺入黑衣人的雙眼。
於是,黑衣人在失明的情況下,頭顱先是被轟碎成渣,又被雨化田的“風刀”腰斬成兩截……
“哥哥,還有兩個。”
馬車內傳來無情的聲音,雨化田並沒有放鬆神經。
特麼是說忍者都是單獨行動的?
道聽途說害死人啊……
但是原地警戒了許久,都沒有再見到第二個忍者的身影。
直至無情再度開口道“他們走了。”
雨化田重新登車,還好,鐵心蘭和無情的狀況都很安穩……
“督主,除了刀和一些暗器,他身上沒有任何價值的東西。”
接過周妙廷手中的倭刀,打量一番後,雨化田一指點在刀身之上。
忽聽一聲脆響,倭刀斷為幾截。
“東瀛沒有這麼好的鋼,應該是東南一帶打造的刀。”
做為天下第一鑄劍師,鐵手隻聽刀斷裂的聲音,就能聽出鋼的產地。
“意思是盤踞在東南沿海的倭寇了。”
這更加驗證了雨化田之前的猜想……
鐵手問道“能想到應該是什麼人嗎?”
雨化田微微點頭,沒有回話,鐵手見狀也不再問了。
顯然,這些忍者是衝著雨化田和靈濟宮來的。
不過想了想,鐵手又道“他們這次,應該隻是試探,要不要通知先生一聲。”
雨化田想也不想就出言婉拒“不用,隻是一群見不得光的蟲豸,我還應付得了……”
車隊終於逐漸恢複行進,但為了安全起見,每一個人都萬分警惕。
雨化田和鐵手也不坐車了,就一左一右跟在馬車周圍護衛前行……
一路都要警惕四周,小心翼翼,等回到靈濟宮時,天已經黑得差不多了。
草草用過了晚飯,雨化田發現今天鐵心蘭的表現有點奇怪。
頓時心生不妙,該不會是無情在車上又和她說了什麼吧……嗯,哪來的又?
“娘子今晚怎麼了,怎麼這麼……安靜?”
從旁晚遇到刺客起,一直到吃飽喝足,都沒聽到鐵心蘭說一個字。
雖說當一個安靜冷美人也很戳雨化田的審美,但事出反常必有因。
隻見鐵心蘭忽然揚起頭,
“夫君……”
呼~聽到這兩個字雨化田的心就安了一大半……
“你教我武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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