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君譜一曲流年!
再次睜開眼的時候王曲居然有點想笑,如此熟悉的場景重複上演,早已經讓人有了免疫力。又是綁架?她最近是不是運氣太好了些?這簡直狗血到讓人覺得毫無新意。
她的不遠處是魏君灝,被捆綁在一張椅子上動彈不得。
不知道現在是什麼時辰,也不知道身處何處。
魏君灝早已經清醒,看到王曲睜開眼的時候笑了笑,“傻啊曲,你很能睡啊。”
他都已經怔怔看了好久,見她還不醒。
“魏君灝,我想我是被餓醒。”她真的很餓。
兩個人相隔差不多五米。相較於魏君灝全身上下的捆綁,王曲就隻被戴上了腳鏈,行動自如。有點冷,王曲攏了攏自己身上的衣服。
真是苦命的鴛鴦,可奇怪兩個人並不覺得害怕。周圍隻有密不透風的牆,不知道是不是類似在地下室一樣的地方,隻有一扇鐵門。他們的頭頂有一盞白熾燈,除此之外彆無其他。
王曲慵懶地打了一個哈欠,起身靠近了一點魏君灝,但還是有點遠,索性在魏君灝麵前坐了下來。她兩隻小手撐著自己的臉頰,悶悶地說“你被綁架過嗎?”
魏君灝搖頭說沒有。此時他就被綁在她麵前,本像是一個小醜鴨坐在破木椅子上,但魏君灝就是有本事挺直了腰杆,讓人看起來似無比高貴落座在一張梨花木上。
“這一點我可能是身經百戰。”
魏君灝苦苦一笑,說對不起。
“我接受你的道歉。嗯,我還記得第一次被心理醫生阿姨綁在地下室的時候”王曲頓了頓,可憐兮兮地看著魏君灝,“我當時以為自己肯定要死掉了,她在我的手臂上割下了一塊肉,我幾乎被痛暈過去。”
不止王曲,魏君灝也心疼地幾乎快要死掉。如今她能如此輕鬆道出當年的事情,想必也是放下。
他當然清楚那件事情,當時他以同樣的方法在那個家夥身上留下數以百刀。
當他將所有事情的來龍去脈查清楚之後,便堅決和魏齊永不相見,到底是心軟。魏君灝從來不敢想象,如果王曲知道自己的父親被魏齊所殺,她自己又差點被魏齊殺害,她是否還能這樣和他說說笑笑?
“啊曲”
“嗯?”
“我也被綁架過。”
“咦?”
“雖然隻有短短的一個小時,但是也算被綁架過。”像是炫耀,魏君灝幼稚到讓王曲發笑。其實魏君灝簡明化了,因為那次的綁架,讓他失去了感官,雖然最後都恢複,但是到底是沒了味覺。沒有必要告訴她知道,隻會讓她覺得殘忍。
但所有的殘忍都比不上她承受的。
魏君灝道現在都無法忘卻看到滿身鮮血的王曲時是怎樣一種感覺,他幾乎是要發瘋,恨不得將那個人碎屍萬段。那個人是王曲如此信任的心理醫生阿姨,卻那麼殘忍。
“還有,你不要生魏悅姑姑的氣,你一定知道她真的好愛王雪冬。”王曲說。
魏君灝嗯了一聲,淡淡點頭。
他知道她想說什麼。那日葬禮前後他們去看過魏悅,那個從來青春洋溢的女人到底已經老去。魏悅的確是錯得離譜,她那麼可憐巴巴地跪坐在地板上逞強地接受一切。王家是那麼金碧輝煌,屋外頭密密麻麻站著那麼多人。魏君灝一直默默坐在一旁無言,反倒是王曲仿佛沒事人一般嘰嘰喳喳充當和事佬。真是傻女人,前一秒差一點送命,後一秒倒幫彆人求情。
“我們會死嗎?”
“不會。”魏君灝肯定地回答。
王曲點點頭,“我相信你。可是我現在真的好餓。”
“看著我。”魏君灝說。
“看著你乾嘛?”
“解餓。”
“”
食物當然不可能有,卻也算是難得的清閒,雖然全身被捆綁著,腿已經酸麻,但是魏君灝在王曲麵前沒有表現出任何不適。魏君灝應該是被人下了迷藥的,或許是昨天在婚禮上就已經被人動了手腳。被關在如此的環境裡,魏君灝並沒有一點害怕,縱使全程他被捂住眼睛看不得路況,可是他卻有彆的方法記憶。
有一點完全可以肯定,相較於魏君灝的淡然,有些人已經急瘋了。
“魏君灝。”
“嗯?”
“我想,我知道綁架我們的人是誰。”
外頭果真如魏君灝想的那樣,很多人都急瘋了。可著急的不止一路人馬。
但delic卻氣定神閒地在畫畫,他抬起頭瞟了一眼程坤,又埋頭繼續作畫。
“你是被道德束縛,還是被自己心裡的陰暗打敗?”delic頭也不抬。
程坤幾乎是立刻盯緊了delic
“你不要用訝異的目光看著我,雖然我的頭頂看起來那麼帥氣。”delic抬起頭,“不出十個小時就可以將人救出來,你或許永遠都沒有機會嘍。”
程坤扯了扯嘴角。是他自己太過自私。
他或許早就知道王曲可能會有麻煩,但是卻不急著相救,甚至在看到酒店名單的時候第六感讓他馬上想到魏君灝。今天這場可以預見的意外或許本就不應該發生,但他卻眼睜睜地看著一切。
已經到了中午,車外頭是索契的郊區。
程坤坐在車上看著窗外的一切,看著這那麼藍的天空,想到年少的自己,想到和王曲的第一次見麵。多少年前了?至少是有十年了吧。情竇初開的少年看到那麼清秀的女孩,當天晚上便濕了床單。年輕真是一件美妙的事情,什麼話都敢說,什麼事情都敢做,他居然公然地挑釁她?真是搞不懂,為什麼要做這種讓對方討厭的事情?
幸好最後一切都好,好在他們兩個能成為好朋友。可他不僅僅想當好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