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赤淮頗為可惜地看著浮元蛇消失的地方,“可惜是假的,這要是真的我們不得在星網熱搜上掛個三天三夜。”
那可是浮元蛇!
傳說中最難殺死的獸類,就是十個a級alpha來能不能殺死都不一定,現在就這樣被他們斬殺於此。
果然,整個帝國軍校就謝容最配得上他。
謝容睨他一眼,鳳眸掃過他血肉模糊的手,“你該慶幸這是假的。”
否則他這雙手就真的廢了。
“假的還是沒意思。”宗赤淮渾然不覺,囂張輕狂的勁又回來了,一身的唯我獨尊,“虛擬場景也就一般般,這條浮元蛇也是。”
謝容“”
他無言地去撿地上的旗杆,剛彎下腰肩膀就是一陣刺痛,不用看都知道那一片應該已經焦黑冒煙了。
緊張的情緒一退卻,忽略的疼痛就上來了。
火辣辣的疼,連帶著骨頭都泛起細細的痛。
“怎麼不撿?”宗赤淮見他彎著腰不動彈,走過來一看,眉梢一挑,“巧了不是。”
地上的旗就剩一麵還好著,他們兩個加起來足足有四十六麵旗,現在全成了浮元蛇的陪葬品。
朱紅的旗麵灼燒出一個大洞,隱約可見邊角上的綠色毒液。
這是浮元蛇吐毒液時沾上的,他們能躲開卻忘了這旗是死物動都動不了。
剩下的還被他們用來當臨時武器了,旗杆折斷了不少。
滿打滿算,竟然就隻剩下了一個。
“這些老東西是不是故意的,在這放什麼浮元蛇。”
“一個實訓還放蛇,他們是對這些弱雞自信,還是對自己的判斷自信。”
宗赤淮言語間都是嘲諷,要是換個人來聽見他叫帝國軍校的教官們老東西都恨不得當自己聾了。
宗大少出身優渥,父親又位高權重,毫不誇張地說好幾個教官都曾是他父親的手下。
就比如劉教官。
當然也有一些和他父親作對的人,他嘴裡的老不死也都是那些人。
思想頑固,一個個都是古地球裡跑出來的僵屍。
就著這些老東西,宗赤淮跟謝容吐槽了好幾句,卻都不見他應聲。
側頭看去就見謝容抿著唇站直了身子,麵色有些蒼白。
他向來是帶著凶性的鋒利,這份蒼白反而減弱了他身上的鋒利,垂著眼皮時,睫毛在眼瞼處打下小片陰影,營造出難得的脆弱感。
又來了這種奇怪的心跳加速,宗赤淮盯著謝容,想皺眉移開視線卻又忍不住多看他一眼。
無論再看多少次,他還是覺得謝容真像個oa,哪有oa會像他這樣。
他看著看著就移不開視線了。
忽地,宗赤淮目光一定,臉色一下難看起來,黑眸暈染了濃墨,他掰著謝容一側的肩膀,手上的傷傳來刺痛,他卻置若罔聞,隻盯著謝容的肩膀看。
“你受傷了。”
黑金的軍裝早在毒液下被腐蝕掉,謝容的右肩膀焦黑一片,細細看去還能看見皮肉下方的白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