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全身被黑色罩住,連他都未曾真正看清那人的麵容,而他原本是不打算留那個人在軍營裡的,可雲昭幾次請求,他隻好應下,隨之胡族幾次進犯,他也就把這件事給忘了!
“那就得問問雲昭了!”風清嘴角一揚,眼底迅速閃過一抹算計,雲昭既然能汙了將軍府的名聲,那她就讓他身敗名裂!
看著風清神采奕奕的模樣,北辰寒那一時竟是看癡了,那紅潤的嘴唇仿佛是無聲的邀請,讓他忍不住想要攫取品嘗!
“辰哥哥。”伸手在北辰寒呆愣的雙眸前揮了揮,風清湊到他跟前喚道,此時兩人靠得及近,北辰寒甚至都能聞到她發間淡淡的花香!
“小丫頭。”寵溺地在她的束發上摸了摸,風清忙兩手抱頭擋住,兩人如少年時在將軍府打鬨起來!
而院牆邊,慕容傾舞一身普通婢女的服飾,臉上蒙著錦帕,將身子藏在牆後,微微探出頭,那雙眸子在看到不遠處的荷花池旁嬉鬨的兩個人影時,頓時閃過驚異,而同時,在看清北辰寒身邊那白衣公子的麵容後,她渾身一震!
為何竟是那個女人?!而寒哥哥竟會在那個女人麵前露出真容?!
指甲深深陷入手心裡,她袖中的手握緊拳,一雙眸子混沌不清,竟是帶著摧毀一切的殺意!
與北辰寒告彆後,風清便尋了另一條路去了千香閣,換上豔紅長袍,房門外,響起幾聲輕叩聲。
“進來。”風清整了整身上的衣裙,果然來人還不大適應她男女變換的速度,一時呆站在門口。
“秦逸,回神了!”紅袍席地,衣角帶起一道弧度,也帶起了秦逸心裡的一陣漣漪!
想起此番來的目的,秦逸斂了斂神,輕咳一聲道“公子,岐山那邊依舊失去消息,恐怕不能再等下去了!”
風清一聽這事,估摸著時日確實差不多了“吩咐莫叔畫一幅岐山錦繡山莊的地圖。”或許她會要親自去一趟!
“是,公子。”
象征性地買了幾種香料,風清走到停在小巷旁的馬車,卻見“冷冥”頂著草帽,低低地垂著頭,看不到麵容。
風清心裡微微一凜,剛踏上馬車準備掀開那人的草帽,突然車簾猛地從裡麵掀起,手腕被人重重擒住,將她拉入馬車的同時,頂著草帽的人忽的抬起頭,卻不是冷冥,揚起馬鞭,拉住韁繩,馬車迅速向前行進起來,隻是不知駛向何方!
陌生的氣息,陌生的懷抱,風清下意識想要掙脫來人的禁錮,下一刻卻聽到一道久違的聲音惡狠狠地傳了過來“夏眉,你可讓本皇子等很久了!上次的那筆帳本皇子還沒找你算呢?!”
甩開他的手,疾速的馬車顛簸不平,風清隻能兩手撐在車邊,勉強保持平衡,冷眼看向坐在角落的燕祁明,唇邊揚起一抹譏諷的笑意“奴家可沒有與五皇子做過什麼交易,哪來算賬之說?!”
“肯定是你這個狐媚子在酒裡下了毒,否則本皇子為何會不舉?!”真真是奇恥大辱,想他最愛美人麵首,卻不料看著那些美人脫光了,他居然沒有半點反應,一想到就是那日喝了風清手中的酒水後便突發的怪病,他最近幾日才慢慢想清楚其中的怪異!
“今日你休想再逃,本皇子定要看你如何在身下承歡!”那雙眼眸布滿了血絲,燕祁明整個人處於癲狂狀態,風清下意識摸了摸腰間纏著的軟劍與荷包,美眸中滿是不耐!
“那就要看你有沒有本事了?!”風清眼神一凜,右手熟練地抽出白色的荷包,灑向空中的同時屏住了呼吸!
馬車似乎顛簸得更加厲害了,風清看著早已昏睡過去的燕祁明,右手剛想抽出腰間的軟劍,卻猛地感覺到疾行的馬車漸漸減速,最後竟是停了下來!
“還不快滾?!”馬車外,一個淩厲的男聲透過車簾傳了進來,風清眼神頓時一冷,他怎麼會來這裡?!
“主子,是五皇子的命令,屬下……”明顯是那車夫在解釋什麼,卻隻聽他突然噤聲,隨即車外一聲悶響,像是什麼東西從車上掉了下去!
“風清姑娘,你可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