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下班了,張師傅,你這也是剛下班?”
易中海跟張二麻子並不熟,他以前是一號車間的鉗工,張二麻子是下料工,要論工種技術含量,下料工跟鉗工沒法比。
倆人也隻是麵熟,在廠裡見麵打個招呼。
“是啊,易師傅,我剛領了工資,剛下班。對了,易師傅,您知道嗎?你們大院裡的何雨柱何師傅,了不得了!全廠通報表彰,被《人民日報》評為全國十大傑出青年呢。真是太了不起了。”張二麻子興奮說道。
易中海眼皮狂跳,哪壺不開提哪壺。
張二麻子,我特麼懷疑你是故意的。
整座軋鋼廠,誰不知道我跟何雨柱是死敵?
我易13中海落如今這種下場,全都拜何雨柱所賜。
你特麼今天遇上我,居然還在我麵前,大肆吹捧何雨柱。
張二麻子,你小子居心不良!
“是嗎?何雨柱被評為全國十大傑出青年?這可是天大的好事。”
“對了,張師傅,你沒其他事情吧?那我走了,咱們回見。”
易中海皮笑肉不笑,敷衍幾句,轉身要走。
“易師傅,等等,我話還沒說完呢。”
張二麻子又喊住了易中海。
易中海耐著性子,轉過身,笑問道“張師傅,你還有什麼事情?”
“易師傅,你先彆著走,我還有話要說。你知道何雨柱何師傅,今天在我們軋鋼廠財務室裡,領了多少錢嗎?”張二麻子笑嘻嘻問道。
易中海眉頭微皺,耐著性子說道“何雨柱可是軋鋼廠裡,唯一的一位二級炊事員,月工資八十塊五毛錢呢,也就比我當初在廠裡,乾七級鉗工時,少四塊錢而已。張師傅,你問這個乾什麼?”
易中海也是剛從機修廠領了工資,可他現在混得恨不咋滴。
月工資才隻有三十來塊錢,跟以前他在軋鋼廠,根本沒法比。
他也隻能從以前,自己在軋鋼廠乾七級鉗工,來找回點兒自尊來了。
張麻子連連搖頭“不,易師傅,你錯了,大錯特錯!”
“你知道人家何師傅,今天在財務室領了多少錢嗎?我問過財務室裡的會計了,會計告訴我,何師傅今天總共領了二百二十五塊五毛錢!”
易中海吃了一驚!
“二百……二十五塊五毛錢?”
“怎麼會這麼多?”
“這不可能吧?”
易中海聲音艱澀道。
儘管明知道,張二麻子故意拿何雨柱擠兌他,可他還是繼續追問道“張師傅,你沒搞錯吧?何雨柱就算被評為全國十大傑出青年,他也不可能領這麼多錢。”
“沒錯,易師傅,按照常理來說,何師傅不可能領這麼多錢,可誰讓今年是大旱之年呢,誰讓人家何師傅,突發奇想,發明出來了壓水井呢。”
“據說,這次我們軋鋼廠,一次性獎勵給了何師傅,最高的五十元獎金,區裡獎勵給何師傅三十元,市裡獎勵給何師傅三十元,就連海子裡都獎勵給了何師傅三十元。”
“乖乖!那可是海子裡啊,那裡麵住著的可都是大人物,隨便出來一位大人物,跺一跺腳,咱們四九城都要抖三抖。”
“我聽人家說,何師傅發明了壓水井,受到了海子裡大佬們的高度重視,這不,大佬們一高興,就獎勵給了何師傅二十元獎金,你說這事兒找誰說理去?”
張二麻子神情激動的對易中海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