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無話,第二天一大早,向清還是一大早起床煮早飯,今天她沒有這麼著急了,所以還是給自己盛了一碗泡飯。
老媽眼不是眼鼻子不是鼻子的,嫌棄向清早上還要吃飯,向清微微一笑:“媽,我大後天就要下鄉了,以後我也不吃你的飯了。”
老媽愣了一下,默默給自己盛了一碗飯,心裡卻是有種說不出的感覺,昨天向斌把自己不喜歡向清的原因給禿嚕出來,她竟然覺得解脫了。
洗完自己的飯碗,向清出門了,她還是去了國營飯店,遞上一塊錢,一斤糧票,買了十個大肉包子。
當然她還拿出飯盒,打了滿滿一飯盒的豆腐腦,當然燒餅油條也買了一些,邊上的大嬸眼睛裡泛著酸意:
“小姑娘一個人買這麼多,不怕吃撐嗎。”
“大嬸,我是幫幾個鄰居帶的,如果你口袋裡的錢足夠,你也可以吃撐的。”
“現在的小姑娘,牙尖嘴利的,如果是我孫女,我早就讓你知道什麼是家教。”
“是是是,大嬸家教好,我以後一定跟大嬸學習,學習怎麼做個紅眼病患者,開口閉口就罵人。”
“你……”
朱向清把所有東西都放進籃子,朝著大嬸翻了一個白眼,慢悠悠的離開了,氣得那個大嬸恨不得撕了朱向清的嘴。
找個沒人地,向清把籃子放入空間,然後去了供銷社,找到林萍,不但拿到了她所要的那些月事帶等東西,也拿到了昨天定的十斤棉花。
“向清,今天有幾條香煙到貨,你要不要。”
向清愣了一下,她又不抽煙,要煙乾嘛,忽然想到東省那邊的幾個村乾部可是抽煙的,老的抽水煙,小的用草紙卷煙絲抽。
“要,我好像有煙票。”
身上的煙票足夠買兩條煙,而且還是紅牡丹的,屬於高檔煙,兩條煙花了她九塊八毛錢,有些心疼。
想到等會還要去看奶奶,又讓林萍拿了些麥乳精和罐頭,當然既然買了,就買雙份,一份自己留著。
手裡有了棉花和布,朱向清憑著前世的記憶,馬不停蹄的找到一個做裁縫的家裡,現在已經不允許做生意了,所以老裁縫偷偷摸摸的做。
“大叔,我要下鄉了,而且還是東省,你能不能幫我做一套棉衣棉褲,如果可以的話,再幫我做一條棉被,一條墊被,還有棉鞋也要。”
朱向清拿出布料和棉花,老裁縫仔細看了一眼,又稱了稱棉花的重量,點了點頭,後天早上來拿吧,加工費十五塊錢。
朱向清算了算時間,車票是後天下午的,她上午來拿剛好,萬一有啥需要改動的也來得及。
立刻從褲袋裡拿出十五塊錢遞了過去,這個裁縫大叔可是出了名的公正無私,不會貪圖顧客一絲一毫的東西。
最重要的事情解決了,朱向清坐上公共汽車,再轉輪渡,再用兩條腿慢慢走,餓了吃一個大肉包子,渴了,空間裡的有兩個熱水瓶。
一個裝滿了燒開的熱水,一個裝滿了涼透的冷開水,桌子上還有水杯,方便她隨時飲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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