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顏少甩下了五十,關上了車門,看著依舊沒有停下來的司嫣。
隔著一段距離跟著她,他明白,需要給她一點時間。
夜叉斜靠在車的後背靠墊上,微闔的眼眸像是在閉木小憩,但眼底閃動的強烈的光又好像是在想著什麼,忽而,那眼眸嗖然的睜開了,看向了窗外。
他的眼底映出一個女人,絕望的,失落的從車旁閃過,當然,這並不是他在意的,一個女人,有何稀奇,他見的多了。
就像是海鷗捕捉獵物,水不是他的目標,水下的獵物,才是他興奮的源頭。
‘停車!‘夜叉大聲的衝著小白吼道。
小白聽到突然的喊聲,緊急的按下了刹車,尖銳的聲音刺耳又難聽。
‘怎麼了,老大?‘小白轉過頭看著眉角凝起來的夜叉,握著方向盤一臉詫異的問道。
‘看到剛才過去的女人沒?‘夜叉語氣冷硬,顯然不像是欣賞美女的表情。
小白轉頭四處看了看,這條路上車少,人少,顯然不是繁華的路段,不過,他並沒有看到夜叉說的人。
‘那你再看!‘他轉過的眼角帶著燃燒的怒意。
他清晰的看到從車旁走過的是冷顏少,不會認錯的,他不覺的說道‘老大!這不是冷。。冷顏少嗎?他怎麼會在這裡?‘
小白剛出口就從夜叉的表情中知道自己說錯了話。
‘沒錯!就是他!小白,下車,換我來開!‘夜叉說著準備下車。
‘老大,你要做什麼‘小白從夜叉的表情中看到了熊熊火焰,那是被什麼燃起的怒氣。
“小白,如果你愛一個女人,你會更希望她怎樣你會開心,同樣,你說,我如果恨一個男人,你說我會怎樣對他?”她說。
“老大,雖然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但是,跟了你這麼久,從你的表情中,我就能大概看懂你想做什麼!”小白望著夜叉,眸光沉穩,那是經曆過後,才有的表情。
夜叉隔過座位,拍了拍小白的肩膀,說道“如果我愛一個女人,我會更希望她幸福,而不是非要得到她,如果我恨一個男人,我會想要他生不如死!”
話音還沒落,空氣中還似乎帶著他的氣息,夜叉已經同小白換了位置,坐在了駕駛座上。
城言坐車一路看著這兩人,始終都在僵持,他都恨不得上前讓原本心裡有彼此的兩人牽在一起。
冷顏少一把拽住了司嫣,問道“你到底要我怎麼辦。”
“你知道,這樣的猶豫不決,是在同時傷害兩個人,我不想自己越陷越深,不可自拔。”司嫣抬頭看著他,眼中水霧繚繞。
“我早已陷進去無法自拔了。”冷顏少抱住了司嫣,眼中閃動著淚花,緊緊的抱著她,不願意鬆手。
城言遠遠的看著一輛車開了過來,目標直接對著眼前的兩人,忙打開車門,向兩人跑去,嘴裡邊喊著小心,邊用力的將兩人向外推去,同時感覺到腳上一痛!淒厲的喊了一聲。
冷顏少護著司嫣,兩人同樣摔在地上。
“受傷了沒有?”冷顏少關切的問著司嫣。
司嫣搖了搖頭,抬頭看到了地上的血,忙向城言那裡奔去
“哥,哥,你有沒有事,不要嚇我呀,哥,醒醒,你醒過來了呀。”司嫣使勁的搖晃著城言,眼裡布滿了驚恐。
“冷顏少,看清楚了,躺在地上的本該是你!”夜叉伸出頭,吼道。
“夜叉!是你!”冷顏少說道。
“顏少,求求你,先救救我哥!”司嫣抱著城言,害怕失去的心態已經占據了她全部的思維,她幾近歇斯底裡的吼道。
“哈哈哈哈哈!”身後是夜叉冰冷的笑聲。
事情發展的速度,永遠會比你大腦預期的想法要快的多。
姚齊回到了自己的住所,站在樓下就看到安然眼眸一動也不動,坐在陽台前的地板上,盯著地下的某一處看。
他輕笑一下,緩緩的點了一根煙,站在樓下,輕靠在樹乾上,不急不緩的熄燃嘴裡的煙,表情略微了動了一下,那道疤在清冷的月光照射下,寒氣十足。
“你都知道了?”他走到了安然的身旁,不輕不帶,無關痛癢的說道,就像就畫布上最輕描淡寫的一筆,對安然來說,卻是壓彎駱駝身上的最後一根稻草。
他的語氣有著諷刺,帶著挖苦,一副嘲弄的表情,看著自己現在落魄,可憐的模樣。
姚齊取了一瓶紅酒,遞過兩個杯子,放在了陽台前的桌子上,自己也坐了下來給杯中倒了兩杯紅酒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