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叉將自己的外套也脫了下來,將冰涼的她包裹了起來,緊緊的抱著,儘管自己的手已經凍的冰涼,但還是緊緊的抱著她。
他低頭看到許寧微紅的臉龐,在他的懷裡輕微的呼吸聲,此刻世界是那麼安靜,他聽不到海邊的風聲,感受不到空氣的寒冷,他的眼裡隻能看到那美麗的虛弱的可人兒。
“抱,,著,,,我,,求,,,你彆,,,走”她似乎在用全部的意識拚湊出這句話,說道。
“我在這裡!”他滿心的愧疚,看到這樣的她,更是添了幾分。
許寧沒有反應,仿佛隔絕在自己的世界裡,耳旁隻能聽到仿佛是從遙遠的地方飄來的聲音,腦袋昏沉沉的說不出話,也睜不開眼,隻是眼角緩慢的流下兩行淚,夜叉的心一寸一寸,像被刀割,他十分後悔自己當初愚蠢的行為。
夜叉將她緊緊的抱著,沉默著,接納著她的眼淚,她的委屈,她的無助
他無法說出任何一句安慰的話語,任何語言仿佛在他傷害她之後,解釋都顯得蒼白無力,他此刻的心,也在跟著痛,跟著滴血。
“你,,都,,不,,要,,我了,我就,,那麼討厭嗎?”她似乎在自言自語,眼睛還是閉著,仰著頭有氣無力的說道,幾乎低的聽不到聲音。
她嘴角帶起淺淺的笑意,憨傻的笑著。
夜叉第一次明白,人在絕望,痛苦,難過的時候,笑是比哭更有震撼力的,那種笑容,一眼就能看出來,夾帶了,無奈,痛苦,種種情緒的笑。
那種笑是沒有聲音的,像是那種中午的太陽,急速的被烏雲遮住,留下的慘淡的光暈。
“彆這樣!”夜叉的整個心都揪了起來,她現在的狀態讓他擔憂,驚慌。
她的臉慘白如紙,沒有一點血色,夜叉輕輕的擦掉她臉上殘餘的淚,才發覺她的臉溫度高的異常,落在他手上的淚卻沒有一絲的溫度,那冰冷的感覺一直冷到他的心裡。
“許寧!!”夜叉搖晃著她,擔憂的喊道,卻突然感覺到她的身子一軟,頭無力額垂了下來,仿佛放棄了生命的意識一樣。
“彆這樣,求求你,彆這樣,你彆嚇我!”夜叉看了看四周都沒有人,現在是夜裡,小白也被自己支走了,摸著她的頭,滾燙的像是被烤過。
顧不得許多,夜叉一把拽開了自己的襯衫的扣子,輕緩的將她的臉貼向自己溫熱的胸膛,然後將衣服緊緊的裹在她的身上,這是他能想到的唯一辦法。
許寧
儘管閉著眼睛,儘管身體已經虛弱的沒有知覺,耳旁還是能夠感覺到他的呼喚,如在夢中,看著一個人遠遠的站著,對著她呼喊。
夜叉感覺到了天邊一點點的亮了起來,那一束清晨的光衝破了束縛慢慢的升了起來,這是他第一次看日出,就那樣出神的看著它一點點的爬了上來,光強了起來,照在身上微微有了暖意。
許寧動了動自己酸疼的身子,鼻尖聞到淡淡的味道,在光的感應下,慢慢的睜開眼皮,卻看到了赤!裸的胸膛。
“你醒了?”夜叉這才抽出自己的手,輕微的活動了一下自己的肩膀,笑著問道,臉上帶著沒有休息好的倦怠。
她有些不適應從他的胸膛離開,抬頭,現在已經是接近中午時分,眼睛因為昨天哭過,顯得有些紅腫。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你怎麼會。。”夜叉看著她,問道。
記憶一點點的回籠,昨天的事情一點點的清晰,眼淚就不自主的流下來,嗚咽的說道“他離開我了,我沒能留住他。”
夜叉掏了掏,沒有找到可以擦淚的,於是緩緩的伸出手,用自己的大拇指幫她鎧掉淚水。
其實夜叉昨晚就猜到了,現在隻是做了確認,他原以為自己聽到許寧這樣說的時候,會開心,可是當真的擺著這裡的時候,他感覺到的是全然的心疼,或許那一點點的興奮早被掩蓋的沒有蹤跡了。
“先吃點東西,有什麼事情,我們慢慢再說,好嗎?”
他就那樣看著她,許寧,抿了抿唇,點了點頭。
“喂,小白!來接我。還在那裡。”夜叉站起身來,打了個電話,放下手機,緩緩的將自己襯衫的扣子,一道道的扣上。
已經完全感覺不到自己的體溫,胸口被她枕了一晚上,有些木。
重新走到了許寧的麵前,剛才的舉動鼓勵了他,將手放在她的額頭,試著溫度。
似乎溫度降了下來,他還是不確定,於是用另一隻手試了試自己的溫度,然後長籲了一口氣,笑了。
這一晚,還是有成果的,至少燒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