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幼之醒來的時候,腦袋有些昏沉。
看著眼前熟悉又陌生的房間,她有些愣住了。
這……好像不是她自己的房間吧?
夏幼之捶捶自己的腦袋,隨即環顧了一圈四周,直到……
她看到了放在桌上的那個酒瓶。
昨晚……她好像在顧霆深的房間喝酒了。
然後呢?
夏幼之大腦一片空白。
她喝了幾杯,然後……腦子就白茫茫的一片了。
好像有張臉要靠近自己,說了什麼話,她感覺自己就要燒起來了。
對,那種自己要燒起來的感覺,她記得。
但昨晚她跟顧霆深喝酒,按照她對顧霆深的了解,他不可能對她做什麼呀。
他就算再粗野,還是很有自己的原則的。
所以……後麵發生了什麼事呢?
自己怎麼會在顧霆深的房間呢?
夏幼之思緒有些混亂。
手拉起被子,看了一眼被子下的自己,舒了一口氣。
還好。
衣服雖然皺巴巴,但還是完好的。
身體也沒什麼酸痛感,幸好她沒有酒後亂性,不然倆人真的沒法麵對。
但現在的自己也太不能喝了吧?
後世,她可是號稱千杯不倒呢。
夏幼之還在苦苦回憶昨晚的事,敲門聲驚擾了她的思緒。
她深吸一口氣,緩了緩暈眩感,慢慢的爬起身。
敲門聲再起響起,比剛剛急促了不少。
夏幼之站起身的時,感覺兩腿軟綿綿的,走兩步都覺得軟弱無力,腦袋暈眩。
夏幼之扶住牆,又緩了幾口氣。
門口等著的人似乎有些不耐煩了,隨即,響起了鑰匙開門的聲音。
夏幼之還沒能開口阻止,顧霆深已經打開房門了。
兩人四目相對,大眼瞪小眼。
“你怎麼直接闖進來呀?”夏幼之不高興地開口。
要是她在換衣服怎麼辦?
那多讓人尷尬呀。
顧霆深似是沒看到夏幼之的不高興似的,徑直往她走去。
“頭還疼嗎?”
顧霆深驢唇不對馬嘴地問了這麼一句。
夏幼之搖搖頭。
現在可比剛剛好多了。
隻是這顧霆深一副“我跟你很熟”的模樣,這是受了什麼刺激呢?
顧霆深看了一眼夏幼之,攔腰抱起她。
夏幼之直接呆住了,一時之間反應不過來。
直到顧霆深把人放在床上,夏幼之才瞪大眼睛地大叫,“你乾嘛什麼?”
這顧霆深怎麼像鬼上身呀?
怎麼一個晚上就變成這樣。
昨晚不會發生什麼事了吧?
“你都要倒下了,我樂於助人,怎麼了?”
顧霆深絲毫不理會咬牙切齒的夏幼之,倒了一杯水遞給她。
夏幼之怒瞪了他一眼,沒有接。
她從來沒見過這麼厚臉皮的顧霆深。
顧霆深強行塞進了夏幼之的手上,“趕緊喝,喝完回工地。”
夏幼之深吸一口氣,強忍住罵人的衝動,“下次彆這樣,會讓人誤會。”
顧霆深有些好笑,“房間裡除了你和我,還有誰看到。”
夏幼之一噎。
話雖如此,但男女授受不親。
再說,她現在跟他的關係就是同村叔侄,這真讓人看了去,指不定彆人怎麼編排呢。
忽然間,夏幼之明白自己的那股怪異感是為什麼了。
如果說之前倆人像長輩和晚輩,那現在他們更像……
男人和女人。
夏幼之的心抖了一下,整個人都沉默下來了。
顧霆深雖然長相彪悍,行為也有些粗野,但他心思是絕對細膩的,否則也不能做到工地一把手。
所以,此刻夏幼之臉上變幻的表情,他也看在眼裡。
他知道她應該察覺到了什麼,但卻又十分抗拒。
這樣也好,讓她不要再把他當成同村的叔叔。
而且他不急,他會給她時間去消化。
直到坐上車,夏幼之還是悶不吭聲。
其實夏幼之已經警覺自己跟顧霆深相處的不同了,她隻是不願意去接受。
她重生回來,已經不想有什麼感情糾葛了,她現在一心隻想讓夏家過得更好,改變夏家的命運。
對於昨晚的,她選擇隻字不提,就是不想有任何的糾葛。
“我買了點零食,你拿回家吃。”顧霆深眼睛看著前方的路況,狀似不經意地說著。
呃……
“不用了,顧叔。”夏幼之這才緩緩開口。
她可不想欠他什麼人情。
顧霆深轉頭看了一眼看向窗外的夏幼之。
“老板給的,你拿著。”顧霆深強勢地說。
“我不要。”夏幼之有些生氣。
怎麼可能是老板給的,你見過哪家老板給員工買零食的。
還是給一個大男人買零食。
這理由編得……可真是隨意。
“乖,拿著。有空的時候,你嘎嘎嘴,不想吃就給清霖。”
不是說女孩子都愛吃零食嗎?
這可是他早上出去買的,挑了不少品種。
“說了不要就是不要。”夏幼之再次拒絕。
顧霆深看著有些氣鼓鼓夏幼之,他心裡卻有些變態的歡喜。
這樣的夏幼之,彆人可是見不到。
可能連她自己都沒意識到,她在他的麵前有多放鬆。
顧霆深不動聲色,也沒有提醒夏幼之。
他就是要她對他身心放鬆,將來把她寵得無法無天,讓她再也離不開他。
夏幼之是不知道顧霆深的想法的,即使知道,她估計也會嗤之以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