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好的,我覺得幼之說得在理,反正要讓我閨女嫁給那些個人,我是死也不願意的。”張秀霞說道。
“要嫁人的是你閨女,你願不願意也不乾你的事呀。”張正義說道。
話剛說完,引得大家都笑了。
氛圍一瞬間輕鬆不少。
“嫂子,你就放心吧,幼之在家跟我說了,到時候先一個月給青青六十塊,後麵等生意更好些,再給青青漲工資。”夏母笑著看向張秀霞。
“那這可不少呀。”張秀霞吃驚。
她兒子南下去工地,一個月累死累活最多也就一百多塊,那還是有活兒乾的時候。
要是女兒真能一直乾,那真是不愁找不到好小夥。
這麼一想,張秀霞看夏幼之的眼神都激動起來。
“青青,你可得給你小姑和幼之好好乾,手腳勤快些。”張秀霞看向張青青。
“嗯,我肯定好好乾。”張青青破涕為笑。
她感激地看了夏幼之一眼。
夏幼之回了一笑。
“但如果青青去你那邊住,會不會不太方便呢?”張秀霞有些擔憂。
夏家住房也就三間,要是青青過去了,可能得跟幼之一起住,就不知道幼之願不願意。
“舅媽,你不用煩心這個。”夏幼之笑笑,“我們打算去鎮上租房子,到時候表姐有地方住。”
而且也不用擔心牛角村的人說什麼不好聽的話。
“搬去鎮上?”張秀霞吃驚。
“是的,我已經讓我小姑找房子了,搬去鎮上送貨比較方便些。”夏幼之解釋道。
對於親近的人,她都比較有耐心。
“那太好了,搬到鎮上是比較方便的,還是幼之你想得周到。”張秀霞笑眯眯道。
張正義也點點頭。
這樣他們去看閨女也方便多了。
午飯過後,張秀霞便讓張青青帶著夏幼之到村裡轉轉。
“去河邊吧。”張青青提議。
張家村修建有水庫,張青青說的河正是水庫的流下的水。
夏幼之點點頭。
她本想早點回家,但看她媽好像還有很多知心話跟她姥姥講,那她還是等等吧。
畢竟母女倆確實很久沒見麵了。
“今天謝謝你,之之。”張青青感激道。
如果沒有夏幼之,她也能讓父母給她去,但過程肯定不會這麼順心。
“不用謝,也是你自己想得通。”夏幼之笑笑。
在鄉下很多女孩子初中畢業就南下打工了,賺的錢都貼補家裡。
再過個幾年,再聽從父母的話,回鄉找個人嫁了,這輩子也就這樣。
她們也沒有覺得這有什麼不對。
但張青青有自己想法,所以這事她才能搭把手。
此時正值下午,太陽有些火辣。
倆人去沿著村裡的小道,一路到了河邊。
張家村地勢比牛角村平坦,村落比較集中。
出了村便是一片農田,而這河正是在這一片農田邊上。
“還有幾天就要收稻穀了,你們家也快了吧?”張青青站在河邊向遠處眺望。
田埂上隻依稀見到幾個身影。
夏幼之點點頭。
牛家村田地不多,田地裡的活她媽都不讓她沾手。
最近陸續有人收稻穀了,估計過幾天就是集體出動了。
“到時候我去幫你們家,我收稻穀可快了。”
張青青邊笑著說,邊蹲下身子來,劃了下河水。
“我家稻穀不多,過兩天我爸跟我大哥也回來了。”夏幼之笑笑。
“我還以為他們沒得這麼快呢。”
張青青有些詫異,看來這她小姑丈一家都很支持幼之,說不乾就不乾了。
“我大哥也快開學了,讓他在家歇會兒。”
夏幼之有些心疼她爸和她大哥,乾的都是苦力活,曬得像塊黑炭。
張青青點頭。
她剛要張嘴說什麼,突然就被身後一個推力,直接推倒到河裡。
“啊!”
隨著張青青的一聲慘叫,夏幼之的耳邊響起了大笑的聲音。
夏幼之反應過來,便趕緊跳下河拉起張青青。
河邊的水不深,但這裡是平日裡村裡婦女洗衣服的地方,河邊都墊了石頭。
夏幼之拉起張青青時候,張青青的額頭還是被石頭劃傷了一個小口。
血水從張青青的額頭流下。
夏幼之眼神一冷,轉頭看向岸上還在放肆大笑的人。
“喲,還敢瞪老子?”
岸上有三人,年紀都在二十左右,站在中間的人笑得最歡。
“是你推的?”
夏幼之眼神冷冷地盯著中間的人。
一臉的尖嘴猴腮,背還有些微駝。
“是我推的,怎麼樣?”那人囂張說道。
“鵬哥,這小娘們看著麵生,看來不是咱們村的,還不知道你威名。”一旁更瘦癟的人說道。
“就……是,鵬哥。給她……一點……一點教訓。”
另一邊比較白胖的人說話口齒不太利索。
被叫做鵬哥的人沒有理會,此刻正盯著張青青看,眼神透著猥瑣。
張青青被夏幼之扶起來後,身上都濕透了,身體的曲線暴露無遺。
夏幼之側身擋住那猥瑣的視線,眼神愈加的冷。
“尖嘴鵬,你有病呀,你推我乾什麼?”
張青青探出頭來,憤怒地看向鵬哥。
“我就要推你,還需要理由嗎?”鵬哥勾起一邊嘴角,嘲諷道。
“你有病呀。”張青青生氣極了。
鵬哥本名羅鵬,是張家村的外來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