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夏幼之的問話,夏蘭花緩緩抬起頭。
她滿是淚水的眼睛,閃過一絲猶豫。
隨後,眼神逐漸變得堅定。
“幼之,我想讓他坐牢。”夏蘭花咬牙看向夏幼之,“他做錯了事兒,他應該受到懲罰!錯的不是我!”
聽到夏蘭花的話,夏幼之點了點頭。
她眼神冰冷地瞥了一眼在地上哀嚎的人。
“你放心,我會讓他付出代價的!”她冷冷地說道。
一旁的夏母見狀,欲言又止。
夏幼之神色平靜地看向夏母,眼中閃過一絲狠厲。
“媽,我們才是受害者,怕什麼彆人說嗬嗬,要是誰敢造謠,那我就撕了她們的嘴。
我們夏家的女兒不會惹事,但事來了也不怕!”
夏幼之語氣淡淡,但話語卻鏗鏘有力。
夏母愣了下。
她張了張嘴,但最終什麼也沒有說。
氣氛變得有些沉重。
“媽,幼之說得對,這件事該羞恥的是他!”
夏清波憤怒地指著地上的李二柱,隨即又看向夏母,“以後即使蘭花一輩子不嫁人,那我也養著!”
聽到夏清波的話,夏蘭花眼中瞬間湧出淚水。
“大哥。”
夏蘭花感動地看向夏清波。
“蘭花,你就放心吧,大哥不會讓人傷害你的。”夏清波眼神堅定地說道。
一直沒有說話的趙德成嚴肅著臉看向夏母。
“大妹子,外人的看法不重要,我們才是孩子的後盾,我們應該支持孩子們。”他認真道。
看到這種事,趙德成也十分氣憤。
一個花季少女差點就被糟蹋了!
聽到這話,夏母這才被說服。
“行,那就讓壞人受到應有的懲罰!”夏母咬咬牙。
隨後,她看向夏蘭花,“蘭花,以後不管外人怎麼說,你都有我們!”
一旁夏幼之聽到這話,唇角勾起一抹笑意。
隨即,她看向夏清波,“哥,你坐拖拉機去鎮上的派出所,我們走回去就行。”
夏清波搖搖頭,“你們先坐拖拉機回村,我先在路邊看著他,到時候我再去鎮上。”
不然,路太遠了。
天氣還冷。
夏幼之想了一下。
也行。
畢竟,這裡離牛角村還有一段路。
他們有老有小,又大包小裹的,還是得坐拖拉機。
“那行,哥,你就先在路邊等著。”夏幼之點點頭。
隨即,餘光冷冷地瞟了李二柱一眼。
李二柱聽到這些話,嘴裡罵罵咧咧,掙紮得更用力了。
他們竟然……真要把他送去派出所!
一直壓著他的夏清波,眼疾手快地拿起一旁的枯草,一把塞進他的嘴裡。
“嗚嗚嗚……”
李二柱瞪大雙眼,嗚嗚地叫喊。
夏幼之冷笑一聲,隨即看向夏母道,“我們走吧。”
幾人點點頭,便回了車上。
經過這麼一遭,車上安靜得沒人說話。
夏蘭花靠在夏幼之身旁坐著,手無意識地緊緊摟住夏幼之的胳膊。
夏幼之眉頭微蹙,卻沒有說什麼。
她不喜歡跟彆人有肢體接觸,但夏蘭花剛經曆這事,就……由她吧。
在沉默中,牛角村到了。
一排坐在村口大樹下曬太陽的女人,看著緩緩駛來的拖拉機,都是十分好奇。
“怎麼會有拖拉機呢”
晌午的陽光有些刺眼,張春花眯著眼睛看向拖拉機。
“不知道。”另一個年紀稍大的婦人搖搖頭,“會不會是夏老三家呀”
現在村裡最有錢的,就屬夏老三家了。
“嗬,怎麼就一定是他們家難道牛角村就他們家有錢”
張春花不屑地斜看了一眼說話的老婦人。
老婦人一噎,隨即低聲嘀咕道,“他們家沒有錢,難道你家有錢”
眾人見狀,都好奇地看向拖拉機。
她們中,有一些是在夏家縣裡作坊工作的人,自然不會說夏家的閒言碎語。
但她們也不想懟張春花。
張春花偷人那事兒,誰不知道
現在她男人對她不好,她在家不好過,看誰都不順眼。
夏幼之撥開帳篷,跳了下車。
腳剛落地,便聽到一聲喜悅的驚呼。
“啊,我就說是夏老三家的,你們看,那不是他閨女嗎”
聽到這話,夏幼之聞聲看過去。
隻見張春花一副吃癟的模樣。
她身旁坐著的六十多歲的婦人卻咧開嘴笑,神情分得意。
“有什麼好神氣的”張春花瞪向老婦人,“人家有錢,又不是你有錢,你有什麼好得意的”
老婦人聞言,臉色瞬間不好。
她拉下臉,不服氣地說道,“難道你就有錢我看你就是眼紅人家老三。
以前人家窮的時候,你就到處說人家傻,沒錢還供孩子上學。
人家姑娘回來,你又說人家夏老三故意換彆人家的姑娘,就是為了讓自己姑娘享清福。
還說人家閨女即使認回來了,也得跑回去,你看現在跑回去了嗎
嗬嗬,我看,倒是你經常跑去野男人家裡!”
夏幼之聽到這話,挑了挑眉。
上次張春花偷人的事情,還是她故意讓村裡人知道的。
她後來也一直沒關注結果。
“韋秀花,看我不撕了你的嘴!”
張春花氣得直接扯住老婦人的頭發。
“啊!”老婦人慘叫一聲。
隨即,她反應過來後,咬牙伸手撓向張春花。
倆人廝打成一團。
眾人見狀,紛紛上前拉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