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連枝聽到這話,也愣了一下。
隨即她才反應過來,怒罵道,“夏幼之,你個黑心腸的!”
夏幼之聽著黃連枝那尖銳的聲音,嗤笑一聲。
“我黑心腸你讓彆人玷汙自己女兒的時候,怎麼就沒想過自己連心肝都沒有”她淡淡質問。
“你個臭婆娘,你還敢罵幼之我們這就去離婚!”
聽到黃連枝罵人的話,夏國忠火氣蹭的一下又上來了。
他不顧黃連枝哭喊,硬生生拽了出去。
掙紮中,院子的門“砰”的一聲。
……關上了。
夏蘭花見狀,衝了出去。
“蘭花。”
就在夏蘭花即將打開院子大門之時,夏幼之的聲音響起。
夏蘭花滿臉淚痕,回頭看向夏幼之。
“你還要心軟嗎”夏幼之看著她,淡淡說道。
夏蘭花一愣。
隨即,她搖搖頭,眼神悲傷。
“我媽這麼對待我,我恨死她了,這輩子都不會原諒她。”
夏蘭花神色悲戚,咬牙說道,“但幼之,不管我媽怎麼樣,她始終都是我媽,我得去看看情況。
幼之,你放心吧,我已經沒這麼傻了,我是不會再相信她了。”
夏幼之看著夏蘭花,眼神流露出一絲無奈。
人世間的事,牽絆就是多。
“你決定好了就行。”夏幼之神色平靜地說道。
不管怎麼樣,她都尊重夏蘭花的選擇。
夏蘭花聞言,點了點頭。
隨後,便衝了出去。
夏幼之神色微冷。
她看著緊閉的院子大門,沒有再說話。
耳邊是院子外響起的哭天喊地的咒罵聲。
其中,還夾著鄰居驚訝勸和的聲音。
現在冬天,大家都躲在家裡,要不就是去村口曬太陽。
所以剛剛夏家發生的事兒,大家都不知道。
直到夏國忠把黃連枝拖出去……
夏幼之收回視線,看向沉默的眾人。
“我們進屋吧。”她淡淡說道。
說著,抬眸看向一直站在自己身邊的顧霆深。
她用嘴角示意了一下顧霆深的傷口,“我去幫你包一下。”
那傷口已經不再滴血。
但因為冬天天氣冷,手掌心的血液凝固,血跡糊了一手。
看著有些恐怖。
顧霆深本沒有在意,畢竟以前比這痛的,多了去。
但聽到夏幼之關心的話語,心裡還是有些暖。
“好。”
他聲音繾綣,夏幼之一哂,條件反射看向夏母。
隻見夏母黑著臉,正看著他倆。
夏幼之趕緊心虛地挪開視線。
她假咳兩聲,“你先進屋吧,我要跟我媽說兩句話。”
顧霆深聞言,唇角勾著笑。
樣子像是一隻乖巧的大憨狗。
隨後,他沒有理會任何人,直徑走進東屋。
夏幼之的臉瞬間染上了紅暈。
她讓他進屋,說的是客廳,不是進她房間!
但……顧霆深竟當著她媽的麵走進她房間!
對於夏母的黑臉,顧霆深完全忽略了。
他正開心地等他的小姑娘來包紮呢!
夏幼之見狀,心裡十分無奈。
她隻得硬著頭皮走向黑著臉的夏母。
“媽,顧霆深流血了,我去看看……一會兒就讓他回家。”
夏幼之說著,神色中帶著一絲不自然。
夏母沒有說話,眼神有些淡。
隨後,她勾起一抹勉強的笑意,“幼之,你長大了,想法也多,媽也不好說什麼。
但媽昨晚跟你說的那些話,你還是要記住的。”
說完,便不再看向夏幼之。
她招呼著沈靜梅夫婦走進裡屋。
夏幼之愣了一下。
夏母眼中閃過的那一絲失望,讓她的心驟然難受。
她在院子站了一會兒,隨後,她臉色有些不好地走進東屋。
其實,她隻是想跟顧霆深談一下。
畢竟,兩個人的誤會也是要解開的。
此時,顧霆深正在屋內打量著這不大的房間。
農村的青磚房,牆壁有些灰蒙蒙的。
整個房間布局簡單。
就是一張床和一個堆滿書的書桌。
床旁邊還放了一個有些年頭的櫃子。
整個屋子整潔乾淨,沒有多餘的裝飾,一如夏幼之給人的感覺那樣清冷。
顧霆深走到書桌跟前,拿起桌上的筆記本翻看。
裡邊是夏幼之曾寫過的筆記。
“天空不留鳥痕跡,但我已飛過。”
顧霆深皺了皺眉,看不懂這句話。
鳥飛過當然不留痕跡,這不是廢話嗎
他皺眉翻了幾頁,越看心裡越發煩躁。
裡邊文縐縐的話,他看不懂。
但字跡秀麗,讓人看了有種說不出的舒服。
“吱—”
開門聲響起。
顧霆深迅速回頭看向門口。
隻見夏幼之神色淡淡走進來,眼神瞥向他時,眉頭緊皺。
顧霆深眼皮子猛然一跳。
這是怎麼了
小姑娘神色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