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幼之皺了皺眉頭。
沉思了一下,把整個事情說了出來。
三人聽後都愣住了。
“我去打死那個畜生!”
夏清仁滿臉怒火,蹭的一下站了起來。
隨即,他拳頭緊握,轉身就要往外走。
“哎呀,你沒聽幼之說嗎,李二柱已經被送去派出所了,清仁你可彆衝動呀!”
胡春蘭趕緊跳下炕,攔住自己兒子。
夏幼之眼神幽深。
她看向夏清仁,聲音淡淡地說道,“清仁哥,現在派出所正在調查這件事。
今天大伯就帶蘭花去派出所了,所以我們先等等看是什麼情況。
但李二柱,我們肯定是不會放過他的。”
夏清仁聞言,咬著牙把頭撇向一邊。
他胸口起起伏伏,看得出是氣急了。
夏幼之收回視線,沒有再說什麼。
她知道夏清仁會冷靜下來的。
平時他就是屬於那種悶嘴葫蘆,不太愛說話,但能想明白事情的人。
“清仁,聽幼之的話。”
夏**臉色陰沉看向自己的兒子。
手中水杯中的水,剛剛因為激動還撒了一些。
夏清仁咬了咬牙,最後還是任由胡春蘭拉了回來。
“幼之,剛剛路過你大伯家沒見家裡有人。”胡春蘭問道,“其他人呢”
夏幼之神色淡淡看向胡春蘭。
“二嬸娘,小胖和菊花在大伯和大嬸娘離婚的時候,被大嬸娘帶回娘家了。
爺爺奶奶不在家,可能是跟著荷花姐去後山了吧。”夏幼之淡淡解釋。
“什麼被帶走了”胡春蘭驚叫出聲。
一旁坐著的兩個男人聞言,眉頭皺得更緊了。
“嗯。”夏幼之點點頭。
“唉。”胡春蘭歎了一口氣,“這好端端的,都要過年了,怎麼就發生這樣的事呢”
她私心裡不想讓他們離婚,不然就是讓村裡人就看笑話。
但想到黃連枝做的事情,胡春蘭一下子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黃連枝平時潑辣,愛占便宜。
作為妯娌,她和老三媳婦不知道忍讓了多少,但這次……
竟然要賣女兒,還讓人侮辱自己女兒。
這實在是在太離譜,太狠毒了。
一旁的夏**把頭撇向一邊,不知道想什麼。
氣氛一下子沉默了。
本來今年生活好了,大家都有盼頭,都以為能過一個好年。
結果……
“二伯,二嬸娘。”夏幼之打破沉默,“離婚或許不一定是一件壞事。”
眾人聞言,紛紛看向夏幼之。
夏幼之神色認真地說道,“離婚雖然不是一件多光彩的事,但也不是一件丟人的事。
我大嬸娘這些年的所作所為,雖然口無遮攔,小肚雞腸,但還不至於釀成大錯,所以平時我們大家忍忍也就過了。
但她現在變本加厲,這次竟然為了錢,做出這麼惡毒的事,那是不可原諒的。
如果真的不離婚,那誰能保證下回她又會做出什麼事呢”
眾人聞言,渾身一激。
對,誰知道下回會發生什麼事!
胡春蘭這下子也清醒了。
她訕笑道,“幼之,你說得對,我不可惜你大嬸娘,我是可惜兩個孩子。”
隨即她看向自己丈夫,認真說道,“聽了幼之這麼一說,也確實是這麼個道理。
蘭花這孩子發生這種事,肯定害怕得要命。
要是黃連枝再待在家裡,這孩子得瘋了。”
她明白自己丈夫在想什麼。
他為人憨厚,一心為了家庭。
所以,肯定是不想讓大哥大嫂離婚,但發生這種事,他也不好說什麼。
夏幼之點點頭,加重語氣,“蘭花這些天都不怎麼說話,受了很大刺激。
就喜歡自己一個人坐在院子裡發呆,我們都挺擔心的。”
夏蘭花的精神狀態比較糟糕。
離婚那天,黃連枝被夏國忠拽著去民政局。
但她死活不願意離婚。
夏蘭花也跟著去了,一路上都被黃連枝罵。
那些字眼,不堪入耳。
似乎用儘了所有惡毒的話語。
這些都是夏清波回家後說的。
因為夏國忠和黃連枝倆人在民政局鬨得比較僵,後來民政局的工作人員報警了。
這恰巧被在警局等候的夏清波聽到,嚇得他趕緊跑去民政局。
所以黃連枝罵人的話,自然也被他聽到。
“你就是個掃把星,老娘就不應該生你,都是你害我跟你爸離婚的,你怎麼不去死呢”
“李二柱怎麼就這麼沒用,把你強了,那不就什麼事也沒有了嗎你個賠錢貨。”
“……”
想到那些話,夏幼之眉頭皺了皺。
她跟夏**一家說了個大概。
“這都什麼人呀!”
胡春蘭猛然拍了一下自己大腿,氣憤道,“我這輩子就沒見過這麼惡毒的媽。
離婚,趕緊離,哪有人這麼說自己孩子的!”
本來她對離婚這件事還有點膈應,但現在覺得就該離婚。
她也是有女兒的人。
雖然農村人都重視兒子,但也不會這麼惡毒地對待自己的女兒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