螢火起於穀底!
失落少年“最後這段算什麼成年激情啊?”
快樂禦姐“這確實就是成年人的激情啊!”
無語少年“成年人的激情演講嗎感情是?”
快樂禦姐“成年人的激情往往隻在一瞬間!”
少年無奈扶額,接著搖頭道“這個瞬間的我,隻有一頭霧水。”
禦姐輕笑道“怎麼?腦袋瓜子已經不夠用啦?”
“乾貨太多,還有好多從沒聽說過的東西……這也太耗費腦細胞了,”那隻扶額的左手轉而開始撓頭。
“嘻嘻,原來你也有腦子不夠用的時候!”歡快雀躍的音調宛如百靈鳥。
“一會小朋友,一會仲夏夜,一會又跳到2022年的美國去了,還全是些斷斷續續的片段,你當我是神仙啊?”胡亂撓頭的左手複又開始扶額。
快樂禦姐“嘻嘻,所以最後這段成年激情是不是很厲害。”
自閉少年“嘻嘻……”
“而且很燃啊!起碼比《博人傳》燃吧!”突兀的熱血澆了少年一個劈頭蓋臉。
少年拍了拍自己的腦袋,“搞了半天你也是個火影迷啊?”
快樂禦姐“對對對對!這都被你發現啦!”
“其實《火影忍者》一點也不熱血,”王昊小聲吐槽。
“為什麼呀?”禦姐好奇得快要顯性了。
少年不羈地笑了笑,“條條大路通羅馬,而有的人卻出生在羅馬。”
“嗯?”禦姐疑惑不解。
自閉少年“嘻嘻……沒事啦!”
懵逼禦姐“啊?”
自閉少年“前麵那隻紅衣小蘿莉就是你吧?”
失魂禦姐“啊!不是……就是……”
“還挺可愛的呢,”少年輕笑。
害羞禦姐“啊!那個……”
少年突然認真道“所以,我就是弟弟嗎?”
不知所措的禦姐“啊……這個……”
良久的沉默後,禦姐依舊沒有作答。
王昊無奈歎息道“還是剝奪記憶吧。”
禦姐罕見地苦笑了一聲,隨即脆生生回應道“好的。”
窗戶外,陽光下,所有狂躁的大風都在默默等待著。
教室裡,塵埃中,那道璀璨奪目的光束正在逐漸失色。
恍惚間,少年低聲呢喃“對了姐,我還是更喜歡你高冷的樣子……”
話音剛落,星光化作點點沙礫,歸於塵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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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年12月31日深夜,王昊正端坐於自家臥室上網。
熱愛一切新鮮事物的他,如今早已能夠熟練地通過某些技術手段,於「暗網」之上自由衝浪。
而「法外之地」,則是目前他最喜歡,也最認同的「地下元宇宙社區」。
這個基於區塊鏈技術、完全匿名、深藏於深層暗網之下的極端小眾團體,近期研發出了一款名叫「星塵」的跨時代社交軟件。
它有點類似曾經某款大火的社交軟件初期賴以為生的擦邊球合集,簡單地說就是通過隨機匹配的方式同人建立最小障礙的聯係,但二者之間的本質裡卻存在著巨大分歧。
它匿名、去中心化,且可以跨越不同平台。
它作為一切信息的始發站,僅僅通過那段簡單、奇妙的算法,就能夠將信息隨機投遞到任意一個與互聯網相通的載體,無論現實或是虛擬。
因為它是完全去中心化的,不受限於任何存在主體。
又因為是基於區塊鏈技術,所以內裡的信息無法被篡改,更無法隱秘地暴力破解,否則皆會風消雲散。
一切的一切,都必須按照既定的規則去發展、衍變。
所有用戶,生而平等,無一例外。
它集結了一切尖端科技,是能夠跨越暗網與暗網、區塊鏈與區塊鏈之間,那一道道不可逾越的鴻溝的,能夠引領時代潮流的元宇宙社交神器。
當然,這一切宏大敘述都隻是基於最美好的假設。
目前的「星塵」項目,還正處於初期測試階段。
畢竟「法外之地」這個地下非盈利組織,所有的一切架構都基於誌同道合。
王昊作為其中很重要的一員,此刻也正竭儘所能地放光發熱著。
他試圖通過文字以誠相待,讓那個不知是通過何種方式接收到此粒「星塵」的幸運兒,能夠無所顧及地拋開種種束縛,真正用心與自己進行深層次的有效溝通。
他希望能夠以此為原型,開發出一種深度智能的算法,再通過它來找尋到一套適合現代文明節奏的交流方式。
畢竟,現代文明之下,一切都變得極為迅捷,世界正在以一種簡單高效,逐漸泯滅人性的快節奏嚴密運轉著。
正因此,許多人的交流往往隻能停留於表麵,他們無法在飛快的節奏之下倏爾敞開心扉,無法在高強度的表演之下忽然扯下麵具。
或許現代社交的流程與機製早已落伍,導致尷尬的火苗始終難以熄滅。
或許現代文化所特有的某種嚴肅內斂,使得人們下意識習慣包裹自己。
或許現代教育簡單高效的流水線作業,用無數條條框框使人方方正正。
可人生長路漫漫,現代人理當保持渴望,持續不斷地去尋找、發現,那些與自己誌同道合、嗅味相投的同路人。
或許也隻有這樣,才能於存在與虛無之間,找到一個有血有肉的平衡點。
王昊幸運地通過「法外之地」找到了他們,而「星塵」,則將是這一路人,為解決如此疑難,向世界的嶄新大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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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1星塵』
你好哇,朋友
長夜漫漫無心睡眠,望著鐘和作業,我的無心又涼了八截。
一直有個成為作家大殺四方的夢想,實際又菜又愛玩,不務正業地亂扔「星塵」。
總之有幸相遇,希望沒有砸疼你。
我叫王昊,今年十六歲。
朋友們愛喊我王日天,但我並不喜歡這個稱謂。
日天有什麼意思呢?
我想日的,是這個世界。
可能是嘴中常伴日月,多人因此嘲諷我粗俗不堪,吾竟深以為然。
不然,彆人喊我王日天的時候,該如何溫文爾雅地回絕?
比方下麵這樣一段日常
“王日天,去不去廁所?”
“倪同學,廁所可以去,但請您彆再喊我王什麼天了。”
“那趕緊的哎,呆x,老子喊你王什麼天了?”
“倪同學,請彆如此粗俗,不可如此踐踏太陽的單字說法,講文明樹新風一點。”
“好的,王日天同學,再墨跡令尊的膀胱可能會發炎。”
“傻x閉嘴。”
很粗俗吧是不是?
本人自2001年於幼兒園大班升入小學一年級,偶有所得,深感語言藝術博大精深,遂自學臟話課程,頗具天賦,如魚得水,如饑似渴,日日鑿壁偷光,海底撈月。
皇天不負有心人,有所小成。
又於2007年步入初級中學,結識張姓道友,如切如磋,如琢如磨。可惜三年後分道揚鑣,漸漸斷了聯係,忘於江湖。
細心的你可能已經推算出本人的年齡了,數學不太靈光的話也不用翻回去算啦,直接公布正確答案,1995年生,男,金陵人。
十六歲,沒有錯。
零點剛過,已經是2011啦,還差一年世界末日。
關於世界末日其實我做過很多打算,自那個神秘的瑪雅預言開始,無數個日日夜夜,在周董《世界末日》的背景聲下,不斷推倒、掀翻、重來。
叨叨這麼多,都十一點了,作業還沒寫完,也不知道是我早衰還是太年輕,總有睡不好的覺,總是寫幾道題心思就不曉得飛哪裡去了,背東西除非感興趣的,其餘一切秒忘、日忘、周忘、月忘反正遲早得忘。
不知道你那過得怎麼樣?
2011年1月1日1點1分1秒
王昊(一個來自普通人家的普通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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