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無雙的瞳孔之中,她仿佛又看見了那個風華絕月的少年,他笑著,向自己說,你生的好俊俏。
蒹葭蒼蒼,白露為霜。所謂伊人,在水一方。
遡洄從之,道阻且長。遡遊從之,宛在水中央。
她的眼前,又是那幅她初見他的畫麵。
他是那麼的美好,美讓人都不敢辱褻他,一點雜念都沒有。
他與自己遊湖,看那水波蕩漾。
這樣的少年,她無知的心,動了。
她笑著,捂住自己的心口,她好像告訴他,她那裡好痛,好痛。
他的嘴角,流下了一滴又一滴的血,滴落在懷中的人臉上。
少狂,醒醒,我快撐不住了,你快醒醒。
少狂,醒醒。
…
一絲涼風吹拂著碧綠的樹葉,四周卻死一般的寂靜,她安靜地躺在他的懷中,似乎在等待著上帝為她準備的再生。就這樣睡著,很久,很久。
他好像看見,那個人笑著對他說,這樣的你,是不是太傷感了?
乾嘛那麼煽情,又不是死了。
他放佛又看見她的笑顏,絢爛,刺眼,無儘的思念。
黑衣人冷眼相看相擁的倆人,在他的眼裡,根本不可能會有這種情感。
他是冷的,他每一掌都打在了他的背後。
那樣倔強,那樣要麵子的人,怎麼會願意任憑彆人打他?
隻要你好,我就安心了。
“主上,住手…求求你了…求求你了…”蘭無雙跪下,她的心抽痛著,她看著那已經血肉模糊的背,那觸目驚心的傷,她好不甘心,她真的快要窒息而去。
他的嘴角流著血,依然嫵媚的笑著。
既是這樣狼狽,也擋不住他的燦爛。
少狂,你聽見了我,我在對你說那三個字。
“求求你了…主上…”蘭無雙撕心裂肺的哭著,她跪在黑衣人的麵前,護著帝皇。
黑衣人冷哼一聲“一個男人而已,有何好?”
蘭無雙的淚模糊了雙眼,她回過頭看,她卻不忍心。
那原本靜立的身影,顯得是那樣的淒慘,那雙讓她心動的紫眸,閃著她無法擁有的溫柔。
她在心痛,她的心在滴血,那美好的人,為何願意護著他人?
黑衣人冷笑“放了他,可以。”
不待蘭無雙說任何話,他的手舉起。
黑衣人的手進入了他的胸膛,捏住他的心臟,他的瞳孔放大,眼裡有著不甘。
心已經死了,再死一回無妨。
黑衣人嗜血一笑,瞬間,捏碎。
黑霧幻化,他消失。
蘭無雙撕心裂肺的喊叫。
炎墨…
炎墨…
炎墨……
那是誰的血,流了一地。
那是誰的淚,淌了一片。
倆人的身影,緊緊的在一起,任憑,也撕扯不開。
陽光播撒在他們的身上,美輪美奐的畫麵。
誰在歌泣?
嘴無力的張開,他深情的看向她。
卻無聲
我……
愛…
你……
風吹一地,紫色的身影無力的倒下,他躺在冰涼的地板上,鬆開了手,懷中的人臥在他的胸膛,聽不見,他的心跳。
一地灰塵,漫天楓葉。
落入……凡塵………
世界上最遠的距離
不是生與死的距離
而是我站在你麵前
你不知道我愛你
世界上最遠的距離
不是我站在你麵前
你不知道我愛你
而是愛到癡迷
卻不能說我愛你
世界上最遠的距離
不是我不能說我愛你
而是想你痛徹心脾
卻隻能深埋心底
世界上最遠的距離
不是我不能說我想你
而是彼此相愛
卻不能夠在一起
世界上最遠的距離
不是彼此相愛
卻不能夠在一起
而是明知道真愛無敵
卻裝作毫不在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