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漢龍騎軍士兵看到塵土飛揚中騎馬身影衝出,頓時一個個歡呼不止,而樂進麾下士兵則一個個紅著眼眶向著坍塌中心處衝去,準備救出自家將軍。不過在河灘如此狹窄的地方,雙方兩萬多人馬堆積,大漢龍騎軍沒有了騎兵優勢,反倒被占據人數優勢的叛軍衝的連連後退。
趙雲眼看著麾下士兵損失增大,無奈立即下令退回河對岸,重整人馬另尋機會。而叛軍也不追擊,而是衝向坍塌處將已經昏迷的樂進挖了出來。
也是樂進命大,雖然被坍塌泥石掩埋,但時間不長,再加上趙雲的坐騎奮力頂開泥土馱著趙雲衝出來時,也將掩埋樂進口鼻的泥土頂開,所以樂進才得以活命,隻是坍塌時被掩埋的雙方兵士卻僅有三人生還。
“將軍!龍驤營戰死一百二十三人,傷二百八十四人,突騎營戰死六百七十七人,傷四百零九人!此戰因地形限製,全靠龍驤營的兄弟們鎖環甲防禦堅固,頂在前麵,不然傷亡還會更大。”聽著屬下的彙報,趙雲陰沉著臉,心中滴血,畢竟就連攻打高句麗都沒出現如此程度的傷亡。
就在趙雲既頭痛又心痛的時候,一騎快馬跑來,單膝跪在趙雲麵前,大聲道:“報~將軍!輜重營已到渡口,且輜重營工匠改進了輜重車,可做渡河浮橋,是以軍侯讓小人前來通稟將軍!”
“此話當真?”趙雲聞言驚喜非常,沒想到輜重營再次讓他大開眼界,當即上前抓住傳令兵雙臂問道。
“呃將軍放心,在小人來之前,小人親眼所見輜重車入水不沉,一半車身都浮在河麵之上!”
趙雲一聽,哪裡還能等得及,當即下令:全軍轉向下遊十五裡渡河處!不過半個時辰,尚還擁有戰力的近兩百龍驤騎和八百突騎先一步抵達渡河處,看到河對岸正在阻擊輜重營鋪設最後一輛輜重車,不讓浮橋成型,心中憋了許久的怒火這下是徹底爆發了,二話不說,直接提槍就衝上了已經搭建好大半段的浮橋。
直到來到最後一段浮橋,離對岸還有三丈多左右距離時,趙雲一勒馬韁,戰馬一聲長嘶,從浮橋上騰躍而起,落在了阻擊輜重營搭建浮橋的叛軍陣營中。
留在此處指揮的樂進副將見是將軍口中所說的趙雲去而複返,心中頓時“咯噔”一聲,莫不是將軍處出了什麼變故?但敵將近在咫尺,容不得他多想,隻得帶著兵士向著趙雲圍了上去。
不過此時的趙雲正是怒氣勃發之時,可謂戰力全開,如果這時樂進還敢與趙雲交手,說不得會被刺成篩子,更何況是這些普通士兵?隻見以趙雲所為中心之地,四周鮮血如花綻放,槍影重重,哪有人能靠近得了?
再加上大漢龍騎軍將士見將軍當先,一個個怕將軍有失不要命的衝向阻擊防線,而此處河灘平緩,又非是上遊那般的坡地,因此叛軍在此的三千人馬哪裡還抵擋得住,不過片刻間便被衝的七零八落,樂進副將更是稀裡糊塗的就死於趙雲槍下,連自己身份都沒來得及表明。
而就在戰雲率兵衝破叛軍阻擊,將浮橋搭建完好之時,在上遊十五裡處的密林中,昏迷的樂進總算是悠悠醒轉,壓下五臟六腑傳來的劇烈疼痛,樂進嘶啞著嗓音問道:“現在是何情況?那趙雲和大漢龍騎在何處?”
“稟將軍!適才將軍與那趙雲都被河岸泥石坍塌掩埋,隻是那趙雲有寶馬神駒救的他性命,我等拚死衝殺,方才救的將軍性命,如今那趙雲已領著其麾下人馬退回對岸,應是返回其營地去了。”
“哦?退走了?那我軍傷亡如何?”
“呃將軍,我軍傷亡過半,現在能戰之兵還有八千餘人!”
樂進聽到手下人的彙報,頓時眉頭皺起,正要再問時,一名一直等在一旁的士兵接著開口道:“將軍!對岸正在鋪設浮橋,副將大人讓我前來傳信,副將大人會死戰不退,等將軍領兵回援!”
樂進一聽,當即強忍傷痛,對著身邊的幾名軍中將校吼道:“爾等還在等什麼?還不趕快整備兵馬前去援助?”
等幾人領命離去之後,樂進強打精神起身,看向密林外河灘上慘烈的場景,慘然的笑了笑,自言自語道:“本將到底是低估了那趙雲趙子龍,今日一番交手,其領兵水平不在本將之下,其武勇更是令人印象深刻,看來此行想要拿下無慮城,難矣!”
就在樂進暗自感歎之時,兩名渾身血汙的士兵來到樂進麵前,噗通一聲跪下嚎哭道:“將軍!下遊失守了!我們三千人馬死傷慘重,十不存一啊!我二人眼見不敵,隻得來向將軍報信!”
聽著二人彙報,樂進頓時腦袋一懵,抓住其中一人喝問道:“下遊河水及胸,不可能靠涉水過河衝破爾等阻擊,就算是搭建浮橋,其物資何來?就算砍伐樹木,也不可能這麼快才對,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二人被樂進這一問,這才將所見所聞給樂進講了一遍,樂進聽完立馬起身,急切的對身邊的親衛道:“快!以最快速度派人去給圍城的大軍傳信,讓他們立即合兵一處,依靠營寨堅守防範朝廷大軍的騎兵來襲!”說罷,因心中焦急,牽扯臟腑傷痛,一張臉變得煞白,但仍然強打精神,硬挺著繼續小聲吩咐道:“另外吩咐軍中諸校,立即率人馬過河。那趙雲今日被本將伏擊,又折損這許多兵馬,這一旦渡河,難免不會再次來襲,我軍又皆是步卒,恐無力抵擋,隻能靠此河暫避其鋒!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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