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漓下午回宿舍，就看見棠意趴在桌子上睡覺，知道這幾天棠意在忙院裡的一個活動，好像是上次競賽成績出來了，過幾天要公布結果，院裡要開會做表彰。
反正學校挺重視的，棠意白天基本都沒在宿舍待過，一直在外奔波，所以眼下薑漓看到她宿舍還挺驚嚇，“你怎麼怎麼不去床上睡？趴桌子上多難受？”
棠意胡亂嗯了一聲，迷迷糊糊開口，“……眯一會兒就行”
薑漓聽她聲音有些不對勁，朝她靠近看了一眼，棠意臉色有些泛紅，薑漓伸手用手背碰了一下她的額頭，蹙著眉開口，“棠意，你發燒了。”
“彆睡了，我送你醫院。”
薑漓拉住棠意胳膊，後者有些疲倦地掀了掀眼皮，自顧自摸了摸自己額頭，好像確實比平時燙了點兒，臉也覺得很熱。
薑漓，“這幾天降溫降的比較快，你是不是著涼了？”
“應該吧。”棠意也不知道，她隻是覺得今天尤其的困，渾身無力。
薑漓帶著她去了京大附屬醫院，棠意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拍了拍自己的臉，被迫讓自己清醒一下，薑漓折身去窗口排隊掛號。
期間手機忽然響了，是秦知煜打來的電話，薑漓看了眼，直接滑下接聽鍵，“喂？”
“你在哪兒呢，怎麼不回消息？”
薑漓啊了聲，“我在醫院，剛沒看手機。”
秦知煜微微蹙眉，“生病了？哪兒不舒服？”
“不是我。”薑漓簡單解釋了一下，“棠意發燒了，我陪她來醫院。”
剛好隊伍排到自己了，薑漓也沒多說，“待會兒跟你聊，先掛了。”
秦知煜嗯了聲，兩人掛了電話。
薑漓拿上掛號單子，帶著棠意去科室，醫生遞過來一個體溫計示意她們量一下體溫。
五分鐘後，醫生拿著體溫計看了眼，“39.6c。”
薑漓，“這麼高？”
醫生一邊寫單子一邊開口，“先去輸液吧，後續等燒退了點兒我再給你們開藥。”
“好。”
薑漓接過單子隨後帶著棠意去輸液。
棠意整個人也是迷迷糊糊的，連護士什麼時候給她紮的針都沒什麼印象，這場高燒來的凶猛，持續了幾個小時都沒退，半夜淩晨的時候薑漓給棠意轉進了病房。
原本以為掛完點滴以後燒會退，沒想到沒有，反而人更加不清醒了。
晚上的時候郭思齊和蔣文月也來醫院了，三人輪流守夜。
棠意幾乎一直在迷迷糊糊地睡，也沒有時間概念，隻感覺自己一直在做夢，夢到許多人，好幾個場景輪番交替，亂七八糟的，甚至最後還夢到自己在聽英語聽力，還是特彆真實的那種。
女生有些費力地掀了掀眼皮，房間看著比較陌生，棠意想翻個身，察覺到自己右手還紮著針，動作也沒敢太大。
“抱歉，事發突然，我女朋友發高燒，所以提前回國了。”
“不過最後的論文報告我已經提交上去了，後續的一些事您可以找尚遙，他都比較清楚。”
“材料什麼都在秦知煜那裡，您可以直接找他。”
病房裡，少年現在窗前，右手拿著手機貼近耳邊，聲音低低地在同人講電話，全程英文，口語流暢。
餘光注意到床邊的動靜，沈槐舟簡單說了幾句便掛了電話，隨後收起手機走到床邊，溫聲開口，“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