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打斷她的話。
連平常渣渣嗚嗚的蛇女也沒有，甚至攥緊了手，低著頭不知在想什麼。
沒錯，手。
蛇女吃了兩個鬼怪後長了手，本來很高興的來找蔣歡炫耀。
但隨著人魚的講述，不知怎麼渾身發冷，恐懼蔓延全身。
人魚說完，還是沒人開口，他們都沉浸在自己的情緒裡。
還是蔣歡打破了沉默：“你想出去嗎？”
人魚搖頭：“不，我不想變成外麵那些沒有理智的鬼怪。”
人魚猶豫兩秒，目光堅定下來：“我不想再這樣了，你……可不可以把我的屍體帶出去？如果，我是說如果可以的話，幫我在基地找一個人，她是我的姐姐，我也不知道她還是不是活著。
如果哪天你能遇見她，可不可以把我交給她？”
蔣歡點頭：“好。”
人魚見蔣歡目光堅定而清明，笑了，“謝謝。”
雖然人魚麵容恐怖，但笑容溫柔釋然。
她笑著說出自己姐姐的信息。
人魚看著自己尖利的爪子，“你們要小心裡麵，他們，也變成怪物了。”
說完，向自己心臟掏去，取出一顆紅色的珠子。
“這、這個、給你，謝謝、謝謝你。”
蔣歡一拳揮出，玻璃罩，碎了。
她接住了隨著水衝出來的人魚，將人魚輕輕放在地上。
人魚的眼睛已經閉上，嘴角掛著笑，手因人魚生命的流失鬆開，珠子咕嚕嚕滾了出去。
蛇女蛇尾攔住那顆珠子，卷起那顆珠子放在自己手心。
啪嗒
一滴水珠掉在珠子上。
哪來的水？
蛇女疑惑，不自覺摸摸臉。
哦，它哭了。
它為什麼哭？
蔣歡從自己空間拿出一條衣裙，給人魚穿上，再拿出一個空的大木箱，把人魚小心放進去。
蔣歡把大木箱收好，拿過蛇女手上的珠子。
收了進去。
“怎麼手都長了，頭發沒長呢？”
本沉浸自己情緒的蛇女：？？？！！！
你是不是人？怎麼哪兒疼戳哪兒？
蛇女炸了。
炸了一下。
然後……沒了。
蔣歡笑了，看著焉嗒嗒的蛇女，從空間裡把發鬼拿了出來。
“嘰嘰嘰？”
(姑奶奶？蔣歡把發鬼放在蛇女頭上，給蛇女整理好。
蛇女摸著發鬼。
摸著發質不錯呀。
尾巴一甩，找旁邊鏡鬼照鏡子去了。
蛇女仰天長嘯。
“哈哈哈哈哈，我的美貌又回來啦！”
蛇女這一笑，把所有人的情緒都笑走了，無語的看著叉腰狂笑的蛇女。
花怪翻白眼：“嘁。”
發鬼：……
它本不願意戴在蛇女頭上，但是是姑奶奶把它戴上來的，那它……委屈一下好了。
“行了，你獵到鬼怪得喂喂發鬼，不然它不願意跟著你，你又得禿頂。”
蛇女眼睛滴溜一轉，答應下來。
蔣歡一看它那樣就知道它在想什麼，警告道：“如果它沒有長進，我就把它收走，每個副本都讓你出來，讓其他鬼怪看看你的禿頭。”
蛇女：……你是真的魔鬼！
蛇女不情不願答應了。
“你，能不能也放我出來？我也可以把身體裡的鬼珠給你，我不找人，幫我在基地找塊地埋了就行，可以嗎？”
身後一道小心翼翼的聲音傳來。
一個恐怖的大塊頭雙手緊張的絞在一起，緊張的看著蔣歡。
蔣歡：“……好吧。”
“我……我也可以把鬼珠給你，基地找塊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