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歡回到宿舍洗了個澡，換身衣服，覺得自己身上沒有異味了，這才帶著楊亞楠出門。
他們準備去十六樓看看能不能探出點消息。
楊亞楠按壓安全門的門把手。
一下，沒打開。
兩下，還是沒打開。
蔣歡看著門上肉眼看不見的淡淡黑霧，示意楊亞楠讓開，自己握住門把手，使勁。
‘嘎吱’
門，打開了，但是吧……也變形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
“嗷嗷嗷嗷嗷嗷嗷！”
蔣歡被這非人的慘叫嚇了一跳。
楊亞楠也被嚇得心臟停跳了半拍。
“臥槽！”
門後的趙亮和於星聽見熟悉的‘問候’頓時停止了尖叫，發現那扇他們怎麼也打開的門已經被打開了。
外麵的燈光通過縫隙照進來，他們差點熱淚盈眶。
“我們，我們是保潔！”
由於門是向安全樓道開的，而趙亮和於星又在門後，所以雙方此時並沒有見上麵。
他們首先介紹了自己的身份，以免門外的人以為他們是鬼怪，等下給他們來個出頭就斬首，那他們可就冤大發了。
蔣歡無語，“出來吧。”
說著，帶著楊亞楠後退了兩步，等著門後的人出來。
趙亮和於星小心翼翼的探出頭，發現外麵站著一個少女和一個男青年，他們身上都戴著工作牌。
臉頰紅潤，有點眼熟，應該是玩家。
懸著的心放下了，握在背後的刀也收了空間格子。
他們小跑出來，沐浴久違的光亮，哪怕眼睛被燈光晃得眼酸也絲毫不覺得難受。
蔣歡和楊亞楠也忍不住抬頭去看頭頂的燈。
很普通啊，沒什麼特彆的啊。
怎麼他們一副朝聖般虔誠？
隨後想到他們可能在樓梯間裡嚇壞了，這才將怪異的目光收了回去。
雖然、但是，這麼久了也該回過神了吧？
“你們在裡麵乾嘛呢？”
聽見少女清脆的聲音，趙亮回過神來，眨巴泛酸的眼睛，覺得看什麼都有個大白點。
完了，盯著燈看久了，沒瞎吧？
蔣歡見他眼睛沒有焦距的樣子，嘴角忍不住一抽。
趙亮揉揉眼睛，這才覺得好了些。
“我們是被分配打掃樓梯的保潔，被關在裡麵，出不來了……嗚嗚嗚。”
蔣歡：“……你哭什麼？”
趙亮：“我眼酸……”
蔣歡：……
楊亞楠：……
於是，蔣歡和楊亞楠就站在原地，麵無表情看兩個大男人站在那兒嗚嗚咽咽的揉眼睛。
見他們緩的也差不多了，蔣歡才繼續開口，“介意和我說說你們的情況嗎？”
兩人整齊搖頭：“不介意不介意，您是我們的救命恩人啊！您想知道什麼？說！我們都說！”
蔣歡：……
不怪他們這麼激動啊，實在是裡麵太可怕了，鬼知道他們在裡麵經曆了什麼！
整整兩個多小時，兩個多小時啊！
就在那破樓道裡，聽著下麵傳來的咀嚼聲，還有啃咬骨頭的聲音。